“阿厚,出了什麽事了?”


    林默凝顫抖的聲音在懷裏響起。


    方厚的目光變柔和了起來。


    低下頭看著懷裏臉色慘白的林默凝:“沒事了,你摔著沒有?”


    林默凝使勁的抱住他:“是不是有人要殺你?到底是怎麽迴事?你快告訴我。”


    方厚剛要出言安慰她。


    就聽到口袋裏傳出了宋永安焦急的叫聲。


    從衣服口袋裏拿出通話器:“我是方厚,我沒事,你確定殺手的位置了沒有?”


    聽到他出了聲,宋永安的語氣平緩了下來:“已經有夥計傳迴消息,槍聲是從七樓一個房間裏傳出來的,我們的人正在上去。”


    “很好,別讓他跑了,我這就過去,完畢。”


    方厚收起通話器,警惕的看向了七樓。


    “你要去那裏,發生了什麽事你快跟我說啊。”


    林默凝死死的抓住他。


    方厚輕聲的安慰她道:“是有人要襲擊我,不過現在已經被我們圍住了,我現在要過去看看,凝姐你先迴家去,到時我再聯係你。”


    說著把林默凝拉了起來,擁抱了她一下,然後迅速的向著東麵的那棟公寓飛奔而去。


    “呯,呯!”


    兩聲槍聲響起,是手槍的聲音。


    他們已經交上了火。


    方厚想著,速度更快了幾分。


    五分鍾後,方厚已經衝到了那棟公寓的下麵。


    觀察了一下,向著其中的一個樓梯口衝了上去。


    槍聲連續的響起,然後平靜了下來,方厚衝上了七樓。


    隱約的聽到了宋永安的怒吼聲,然後是一陣家具的倒地的聲音。


    七樓的其中一扇房門已經破碎,顯然是被撞開的。


    方厚衝進房裏,十幾個手裏拿著手槍的人都在裏麵,宋永安正按著一個人在痛搸。


    地上躺著兩個混身是血的人,旁邊幾個人正在迅速的幫著包紮。


    宋永安這時抬起頭來,他痛搸的那個人已經被他打暈了過去了。


    “他們兩個怎麽樣?”宋永安沉聲喝問。


    “老板,他們沒傷到要害,阿科大腿中槍,飛仔手臂上挨了一下,已經打電話叫救護車了。”有人馬上迴答道。


    宋永安神情一鬆:“好,隻要沒傷到要害就好。”


    說著看了看來到跟前的方厚:“幸運女神看來真你的馬子。”


    方厚麵沉如水的把暈迷著的殺手翻了過來。


    發現這是個三十歲左右的男人,長了一個鷹勾鼻。


    他仔細的在這個殺手身上翻找起來,看看是否有什麽可以證明他身份的東西。


    結果是一無所獲。


    看來果然是職業的老手,沒有帶著暴露身份的東西。


    不過,既然被抓住了,肯定能從他嘴裏問出消息來。


    他可不相信這些人是寧死不屈的硬漢。


    外麵傳來的警笛聲,警方應該就要到了。


    方厚眉頭大皺。


    如果由他們自己拷問,什麽手段都可以用。


    但交給警方的話,那就不好說了,有些違法的手段可不能用。


    如果不是因為槍聲已經驚動警察,否則方厚會讓宋永安不要報警,等拷問出幕後指使再交給警察。


    但現在,隻能交給警方處理了。


    希望他們能問出點什麽來吧,方厚對此不抱什麽希望。


    沒多久,樓梯上傳來雜亂的腳步聲,然後荷槍實彈的警員瘋擁而入。


    宋永安連忙走過去與警方交涉了起來,說明了今天的情況。


    隨後,方厚再一次來到了警局,宋永安作為安保公司的老板也跟著一起去了。


    方厚錄完口供時,何啟年也聞訊趕了過來。


    他麵帶不豫的把方厚帶到了自己的辦公室。


    關上門後,劈頭蓋臉的就責問道:“這件事為什麽不告訴我?你以為自己是誰啊?你再這樣自作主張,出了事我很處理!”


    方厚陪笑道:“事情還沒搞清楚,通知警方也沒有用嘛,再說了,我也怕走漏風聲,周朝山是第二號的嫌疑人。”


    “你懷疑是周朝山在幕後指使的?”


    何啟年一驚,盯著他問。


    “目前還沒有證據,不過和我有仇又想致我於死地的人,不過就是兩人,麻顯豐或者周朝山,這兩人人中,麻顯豐的嫌疑最大,不過姓周的同樣值得懷疑。”


    何啟年深吸了一口氣:“就算你懷疑周朝山,不想打草驚蛇,但至少也應該告訴我,我可是你的聯絡人,你難道連我也不信了?”


    方厚攤了攤手:“我不是不相信年哥你,我是怕你知道了難做。”


    “那現在,不還是驚動警方了,我現在措手不及,怎麽幫你收拾手尾?”


    “對不起,年哥,下次如果有這種事,我一定預先通報你。”


    “你知道就好,阿厚,你現在身份不同了,不能亂來,至少你要做什麽,提前得讓我有個底,預先做些準備,不然我兜不住的。”


    “明白了,這次是我思慮不周,下不為例。”


    “行了,那你現在把這件事情的經過跟我詳細說一遍,別給我藏著掖著。”


    何啟年點了點頭,把話頭轉迴到這件事上。


    方厚理了理思路,把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


    “這麽說,麻顯豐其實嫌疑最大了?”何啟年摸著下巴若有所思。


    “我覺得,這個阻擊手應該和他有關,以他的經濟實力,請得起這種職業殺手。”


    方厚說了自己的判斷:“至於昨天襲擊我的那幫人,我估計則和周朝山有關。”


    “如果你猜得沒錯的話,周朝山這個敗類是越來越肆無忌憚了……可惜現在沒證沒據。”


    何啟年皺著眉頭說道。


    “不用著急,他總有露出馬腳的時候,到時就是他完蛋的時候了。”


    方厚相信姓周的不會一直不露馬腳。


    接著他沉吟了一下又道:“現在麽,最重要的是幫我把這個殺手的背景弄清楚,我要確定是誰指使的,我會讓他付出代價的。”


    何啟年點頭道:“好,這件事交給我了,我會把他的嘴巴撬開的。”


    “那麽,我先迴去了,還有些手尾要處理呢。”


    “嘿嘿,我猜是去安慰你的什麽老師吧?”


    何啟年朝他眨了眨眼,一副我懂的神色。


    方厚咳嗽了兩聲:“安保公司有兩個人受了傷,我必須得去醫院看看他們,總是為我的事情才受傷的。”


    “好了,那你去吧,有什麽事我們再聯絡。”


    何啟年拍了拍他的肩膀,順手打開了辦公室的門。


    ……


    方厚離開警局後,打算去醫院看望那兩個受傷的安保公司的保鏢。


    在路上,他接到了溫霓的電話。


    “阿厚,發生這種事情你為什麽不報警處理?你這樣自作主張,萬一出事,我怎麽辦?”


    溫霓在電話那頭劈頭蓋臉的就是一頓數落。


    “啊?你知道了?”


    “宋永安剛才打電話跟我說了,還說怕對方會對你的身邊人下手,所以想給我派幾個保鏢,如果不是他告訴我,你是不是就想瞞著我?”


    方厚連忙解釋道:“因為事情沒搞清楚,我怕報警會走漏風聲,畢竟周朝山有很大嫌疑。”


    “那你為什麽連我也瞞著?你還當我是你的女人麽?”


    溫霓說著語氣都帶著哭聲。


    “你當然是我的女人了,我不就是怕你擔心嘛。”


    “那你這樣做我就不擔心了?是不是你在外麵沾花惹草心都野了,不把我放在眼裏了?”


    “絕對沒有的事,好啦,老婆大人,我保證下次絕對不會冒險了,你就原諒我這一迴,好不好?”


    “你說什麽?”


    “我說請你原諒我這一迴。”


    “前麵的那句……”


    “前麵的?我保證下次不瞞著你這樣做了。”


    “再前麵。”


    “再前麵?老婆大人?”


    方厚皺著眉頭想了想道。


    電話那頭半晌沒有出聲,然後才問:“你真當我是老婆麽?”


    “當然了,你不是誰是!”


    “那,我是大老婆還是小老婆?”


    方厚一頭黑線。


    剛才還是一副興師問罪的樣子,怎麽一下子問起這種問題來?


    他當然沒得選擇:“當然是大老婆了,這還用問麽?”


    心裏卻暗道,你們都是我的大老婆,哥哥我就沒有小老婆。


    接下來,方厚一番甜言蜜語,外加信誓旦旦的保證以後不會親身犯險後,這才把她哄好了。


    “那麽,霓姐,我要先掛了,還有些手尾要處理。”


    “哼,不會是去安慰你的什麽老師吧?”


    “當然不是了,安保公司有兩個保鏢受了傷,我必須去醫院看望他們,畢竟是因為我的事才受的傷。”


    “哦,那你去吧。”


    溫霓遲疑了一下:“順便,見到宋永樂後,替我說聲謝謝。”


    方厚答應了一聲,心裏卻想著,看來,霓姐對她這個同父異母的大哥態度有所轉變了。


    掛斷了電話後,他不久就到了醫院。


    進了病房,宋永樂和一幹手下都在這裏。


    那兩位傷員情況還好,精神也不錯。


    安保公司當然有給他們買保險,因此他們受傷也將得到一筆不菲的保險金。


    不過方厚不差錢,於是當場宣布額外每人給了一百萬作為獎勵。


    而其它參加了行動的人員也各給了十萬作為慰勞。


    在場的永生安保的雇員們都是喜笑顏開。


    本來方厚和永生安保公司簽定的是長期的委托業務。


    而且選擇的都是最高價格的服務。


    因此能夠加入到他的委托任務中的保鏢傭金都很高。


    現在他們更是得到意外的賞金,當然對方厚這個金主是恭敬有加了。


    當下都是紛紛拍著胸脯表示以後隻要方先生需要,絕對是一聲招唿之下,上刀山下火海絕無二話。


    方厚從病房告辭離開的時候,宋永安把他送到醫院門口。


    “我看啊,你再扔個幾百萬,我的夥計都要跑去給你做私人保鏢了。”


    宋永安半開玩笑對他道。


    “安哥說笑了,不過你這班兄弟的確都是些好手,我看以後永生安保會有大發展的。”


    方厚對他的那幫手下的能力不吝讚賞。


    “承你貴言了,希望如此吧!”


    宋永安對本次任務手下的表現也很是滿意。


    “是了,這件事我也跟溫霓說了,畢竟難保你的仇人不會遷怒到你身邊的人,所以我想提醒她一下,讓她注意點。”


    方厚點頭道:“剛才我在來的路上,接到她的電話了,她還讓我當麵跟你說聲謝謝呢。”


    “是麽?”宋永安臉上露出一絲喜悅:“那太好了。”


    方厚笑了笑道:“時間久了,你們的關係會逐漸改善的。”


    宋永安微笑的點了點頭。


    方厚離開醫院後,看了看時間,已經七點多了。


    他驅車向著林默凝家裏駛去,想必她一定等急了。


    到她家後已經八點鍾了,方厚按響了門鈴。


    林默凝開門後看到是他,一下就把他抱住,哽咽了起來。


    方厚摟著她進了門,不住的安慰著:“別哭了凝姐,我不是好好的麽?”


    “你有沒有受傷?”


    林默凝嗚咽了一陣子,才平靜了下來。


    “沒有啦,我趕去那裏的時候,他們已經把殺手製服了。”


    方厚拉著她到沙發上坐下:“你吃飯了沒有?”


    “人家擔心你,那有心情吃飯。”


    “那怎麽行,那我們出去吃吧,餓壞了凝姐,我可是要心疼死的。”


    林默凝輕捶了他一下:“就會耍貧嘴,晚飯我都做好了,那時心裏害怕,隻好做飯讓自己有點事做,後來不知不覺就做好了,也不知道味道怎麽樣。”


    “那正好,抓到那個人後,我去了警局錄口供,然後又馬不停蹄的去了醫院看望受傷的保鏢,一粒米都沒有入過肚。”


    方厚拉著她就向餐桌那邊走去。


    “讓我看看凝姐的手藝怎麽樣。”


    拿起筷子,方厚挾了一口菜放進嘴裏,嚼了幾下,然後臉色古怪的停在那裏。


    “怎麽啦?”


    “凝姐,你忘放鹽了……”


    “啊?我那時候邊煮邊擔心你,可能都忘了,我去迴一下鍋。”


    “我來幫你。”


    “好啊,幫我先把那兩盤端到廚房裏。”


    林默凝見方厚平安無事,心情完全放鬆下來,腳步都輕快了不少。


    兩人愉快的吃完了飯,林默凝去洗碗。


    方厚來到客廳上坐下,開始考慮起接下來要做的事情來。


    然後腦子裏不由浮現出袁宜妮玲瓏嬌俏的身體來。


    真是飽曖思那什麽啊,吃飽了飯就想著這種事情了。


    不知妮妮她現在恢複的怎樣了,要不要去找她?


    也許還不行,不然還是去找霓姐?


    方厚開始心猿意馬,考慮著今晚到底要去找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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