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你啊?”


    電話那頭怔了一下。


    然後她這才反應了過來,聲音裏滿是驚喜。


    “你說過我要請你吃飯陪罪的……”


    方厚笑著道:“當然了,如果你想做其它什麽的也是可以的。”


    “啊?你……”


    那邊的聲音羞惱了起來:“不行,你怎麽可以這樣……這才第一次約人家就想著做這種事。”


    方厚楞了一下,然後笑了起來:“什麽啊,我說的當然不是你想的這種事,當然了,如果你願意的話,我當然是求之不得的。”


    然後他接著解釋道:“我的意思是,除了吃飯以外,還應該陪你逛街購物什麽的,不然的話誠意好象不足啊。”


    “這樣啊,那當然好了,抱歉,我剛才……”


    空姐為自己剛才想歪了而很是有點不好意思。


    “那麽,我該去那裏接你?”方厚問道。


    空姐說了個地址,方厚記下後收了線。


    溫霓迴魔都後,她的兩輛車子留給方厚開。


    那車f458太招搖,方厚平時很少開。


    他一般開的是別外一輛賓利。


    半個小時後,他開著車來到了一個街角。


    一個美麗的倩影已經在那裏等候了。


    她高挑秀麗的身影,讓這個冷清的街角增色不少。


    方厚在她麵前停下,打開車門下了車。


    “又見麵了,小姐,你隻留給我電話號碼,還沒告訴我你的名字呢。”


    方厚走到她麵前打招唿道。


    “我叫謝采盈,你可以叫我采盈。”她嫵媚的笑了笑。


    方厚拉開車門:“那麽,采盈美女,讓我們出發吧。”


    上了車後,謝采盈不由的問道:“現在去那?”


    “我們先去九龍逛街吧,然後完了就在那裏吃飯。”方厚說道。


    那裏的時裝和美食都相當出名,特別是美食,去那裏正好兩者兼顧。


    陪著謝大美女逛了一個鍾頭的街,方厚還是第一次沒有感到累。


    謝采盈很開心的拉著他去逛了一圈時裝店。


    她的氣質和身材都是一流的,毫無疑問是個衣服架子,穿什麽都好看。


    選了幾件衣服,方厚要付帳時,沒想到竟給她婉拒了。


    方厚攤了攤手:“我約你出來逛街,然後卻讓你自己付帳?這有點不太合適啊。”


    “吃飯可是由你付帳的哦,然後,你要真想買東西送我呢,那就下次再約囉。”


    她狡黠的笑了笑道。


    方厚聳了聳肩:“聽起來滿滿的套路啊?不過話又說迴來,這種套路很難讓人拒絕啊。”


    看了看手表,他道:“快到飯點了,剛才你說過想吃壽司是吧?我前些天正聽人家說起過這附近有家料理做得不錯的店,那我們就去那家吧。”


    十幾分鍾後,兩人走進了一家料理店。


    這間店是典型的腳盤國酒屋的風格。


    門頭的垂簾,平推的木門,大幅的浮世繪。


    再加上實木桌椅和木製餐牌,還有吧台上各式各樣日式酒水。


    方厚要了個包間,坐下後請謝采盈點菜。


    “我可以吃很多的哦。”謝大美女調皮的說了句。


    然後,還真不客氣的點了一大堆。


    壽司、鱈魚燒、刺身、千張絲、金牌黑椒牛、鮮菇、牛舌,外加豚骨拉麵。


    方厚一臉古怪的看著她:“你真的吃得下?”


    “嗯,我可是個吃貨來的,希望等下你不會給嚇到。”


    謝采盈眼睛笑得象兩輪彎月。


    “這還不至於,不過,你平時都這麽吃?不怕胖麽?”


    方厚目光在她纖腰上掃了一眼。


    謝采盈挺了挺腰:“我啊,吃多少都不會胖的呢。”


    方厚的目光朝上,落到她的胸口,暗道,估計吃的東西全長到這上麵去了。


    “那有用這種眼光盯著人家那裏看的……”


    謝采盈臉上一紅,嬌嗔道。


    “看看有什麽要緊,我那時還摸過了不是?”


    方厚一付欠揍的模樣。


    “啊,就知道你不是好人來的。”


    謝采盈大發嬌嗔,抓起旁邊的一個榻榻米就朝他扔了過去。


    兩人嬉鬧一陣子。


    菜這時開始送上,兩人這才停下打鬧開始用餐。


    邊吃邊聊,其樂融融。


    “很久沒有吃得這麽飽過了。”


    謝采盈心滿意足的舒了一口氣,然後說要去一下洗手間。


    方厚幫她拉開門,看著她婀娜多姿的走了出去。


    一陣劃拳聲從過道那邊的房間傳了過來。


    聽著有七八個人的聲音,說的全是腳盤語。


    方厚伸了個懶腰,雙手交叉在腦後,斜躺在榻榻米上休息。


    然後又想起了林默凝厭惡的眼神。


    唉,還真是麻煩啊,怎麽化解這個誤會才好呢?


    正想著,耳朵裏忽然就聽到過道那邊傳來一聲女人的尖叫。


    這個聲音?是謝采盈!


    方厚眉頭一挑,坐起身來。


    然後,耳中聽到她的尖叫聲,正被一幫夾雜著腳盤語的肆意大笑中淹沒了。


    方厚哼了一聲,迅速的衝出了包間。


    然後看到謝采盈站在過道的盡頭,正被幾個說著腳盤語的男子給圍在那裏。


    這幫人中的其中一個,還腳步踉蹌的向她撲了過去。


    方厚一見,火氣一下子就冒了起來。


    “這幫雜碎,喝點酒就發酒瘋,看老子怎麽收拾你。”


    嗖的一聲,他就猛的衝了過去。


    二話不說飛起一腳,將擋著過道的其中一個雜碎踢飛了出去。


    轟的一聲,這人直接就撞到旁邊包間的拉門上。


    這種拉門主要是用來裝飾隔開的作用,並不是很堅固。


    被踢飛的雜碎瞬間就撞倒了的這扇門。


    然後整個人就砸到包間裏麵去,還不由自主的發出一聲痛唿。


    方厚毫不遲疑的再搶前兩步,瞬間就到了想對謝采盈無禮的那個的雜碎的後麵。


    他一伸手,把那個雜碎拉得轉了個身。


    然後再一拳就搸在這混蛋的肚子上。


    嘔!


    這雜碎頓時噴出一口殘酒,然後被巨大的衝力撞得向後飛去,又撞倒了旁邊的另一麵板牆。


    方厚來到謝采盈的麵前:“沒事吧?”


    謝采盈象隻受驚的小鳥,一把抱住了她的手臂,一臉的懼怕。


    這時,那個後麵挨了一拳的雜碎忍著疼痛爬了起來。


    一邊吐著酒氣一邊嘶聲大叫著:“八嘎,給我搸他!”


    其它的雜碎這時才反應了過來。


    頓時大聲怒吼著就朝方厚衝了過來。


    方厚把謝采盈推到了身後,迎著這幫混蛋就是連續的揮拳踢腿。


    劈哩啪啦的將這幾個酒鬼狠狠的一通亂搸。


    不到一分鍾,這七八個雜碎全都被摞倒在過道上,不住的哼哼唧唧的痛叫著。


    方厚走到剛才想調戲謝采盈的那個雜碎麵前,這時這雜碎正要從地上爬起來。


    方厚哼了一聲,一把抓住這小子的頭發,甩手就給了他幾記響亮的耳光。


    這雜碎的臉上,頓時像開了染坊一樣,鼻血長流。


    他嘰哩哇啦的一通大叫,聽得方厚眉頭大皺。


    “說人話!”


    “我是吉澤家的吉澤青司,你敢打我,我們吉澤家會讓你付出代價的。”


    “急著去死?那麽多的名字不用,起這麽一個晦氣的名字,你老爹真是沒文化。”


    方厚一聽,不禁失笑了起來。


    “你敢侮辱我吉澤家,你死定了!”


    吉澤青司向著方厚怒喝道。


    “最煩你的這種小腳盤,什麽狗屁吉澤家,聽都沒聽說過。”


    方厚看著這小子噴著酒氣,睜著一雙通紅的小眼睛亂叫著的樣子,不禁氣不打一處來。


    當下,一甩手,又是幾個大耳括子扇了過去。


    打完了,再一看,這位“急著去死”已經一副豬頭樣了。


    吉澤青司更加憤怒了起來:“八嘎,來來人,馬上,打電話給……京都警視廳,派人把……把他,給抓抓,起來……”


    這時和他一起的那些人,也剛從地上爬了起來。


    聽到自家少爺的一通亂叫,不禁麵麵相覷。


    自家少爺真是有點醉了,把這裏當成京都了。


    “京尼瑪個都……我抽你個八嘎!”


    方厚一巴掌把他拍暈了過去,再一腳把他踢開。


    他那些手下手忙腳亂的過去把自家的少爺扶起。


    然後畏畏縮縮的看著方厚,顯然是害怕他再次過來動手。


    這時店裏的老板也聞聲而來。


    當看到一片狼藉的現場後,一時也不知該怎麽辦。


    方厚指著那夥腳盤人對他道:“這些雜碎酒後鬧事,你們店裏的一切損失由他們賠。”


    說著轉頭一瞪那幫人道:“我說得對不對?”


    “對的,對的,非常不好意思,給您添麻煩了。”


    其中一個年紀老一些,象管家模樣的人連忙點頭哈腰的應著。


    “還有,你們借酒鬧事,擾了大爺我的雅興,我的帳就著落在你們身上了,你的,明白?”


    “哈伊,您的帳我們一定結。”管家模樣的人連聲答應道。


    方厚這才滿意的拍了拍手,迴過頭來朝謝采盈笑了笑:“好了,幫你教訓了這幫混蛋,現在氣消了沒有?”


    “嗯!我們,還是走吧。”謝采盈看了這幫鼻青臉腫的衰人一眼道。


    方厚點了點頭,牽著她的手,施施然的離開了這家料理店。


    “那現在送你迴家吧?就是剛才接你的那裏麽?”方厚開動了車子問道。


    謝采盈點了點頭,然後一臉崇拜的看著他:“你好厲害,一個人打他們七八個。”


    “那當然,沒有兩三下散手,我還敢非禮你麽?”方厚大言不慚的笑道。


    “討厭啦,不許老提這事。”謝采盈伸過粉拳,捶了他一下。


    一路說笑著,車子就到了上午接她的那個街角。


    方厚下車幫她拉開了車門:“好了,完璧歸趙,一根頭發也沒少。”


    謝采盈下了車,咬了咬嘴唇,然後大膽的道:“你還會再約我麽?”


    “怎麽?喜歡上我了?”方厚嘿嘿了笑了起來。


    謝采盈羞惱的跺了跺腳:“那有……”


    再看了他一眼,又有點羞澀的道:“好啦,就算人家有點喜歡你吧,就一點。”


    “看情況吧,有空的時候我再打電話給你。”方厚笑著搖了搖頭。


    “那說好囉,不許說話不算。”


    謝采盈高興了起來,說著上前抱住他的脖子,飛快在他臉頰上親了一下。


    然後再飛快的跑上了公寓的樓梯。


    方厚看著她曼妙的身影消失在樓梯上,摸了摸臉頰,迴味了一下,這才上了車。


    ……


    第二天。


    有管理學的必修課。


    係主任在課前領著一個人走進了教室。


    他向著學生介紹道:“各位同學,我給大家介紹一位新來的交換生,是來自腳盤國的吉澤青司同學,他將在這裏留學半年,大家歡迎。”


    方厚抬頭一看,正是昨天被自己痛揍過的那個小子。


    “這個世界真是小啊。”他撇了撇嘴想著。


    這個時候,那位吉澤青司正抬著下額掃視著教室裏的學生們。


    然後他目光一凝,發現了方厚。


    頓時,他眼裏露出一絲疑惑,顯然覺得在那裏見過。


    這小子昨晚醉得不清,不過對狠揍自己的那個人多多少少還是有點印象的。


    看著方厚眼裏的譏笑之色,他終於確定就是這個人昨晚打的自己。


    吉澤青司眼裏不由的露出一絲兇光。


    在腳盤國內,他作為吉澤家的少主,還沒有誰敢那樣揍過他。


    沒想剛到香江就吃了一個大虧。


    因此,他心裏暗自升起了報複的心思。


    然後,他看到了坐在方厚旁邊的章曼思,目光不由的一亮。


    “喲西,卡哇伊,這個女人一定要弄上手玩玩。”


    吉澤青司心中暗自轉著念頭。


    係主任介紹了之後,接著請吉澤青司作自我介紹。


    這小子的中文說得很是流利,顯然下過苦功的。


    不過在介紹自己的時候,語氣裏卻是充滿了傲氣。


    “喂,這小子眼睛老是有意無意的看你哦,八成是要打你主意了。”


    方厚悄聲的對旁邊的思思道。


    “胡說什麽呢,別惡意揣摸新同學,大家以後還要相處的。”章曼思嗔怪道。


    方厚笑了笑,沒再說什麽。


    不過心裏卻對著吉澤青司堅起根手指,“別再犯在小爺手裏,不然有你好看的。”


    接下來,開始上課。


    吉澤青司坐在教室的後麵。


    目光盯著章曼思的身影,越看越心動,已經開始考慮怎麽把人弄上手了。


    下課之後。


    吉澤青司急不可耐的來到章曼思麵前。


    他擺出一副紳士的樣子,伸出手道:“你好,能請教一下這位同學的芳名麽?”


    “這麽快就想來找死了,還真不愧叫這名字。”


    方厚心中冷哼著,當即上前一步,一把握住吉澤青司的手。


    “那個,急著去死同學,很高興見到你,咦,你昨晚是不是喝醉了,身上還能聞到酒氣呢。”


    章曼思嘴角不由的彎起了一道弧線,“阿厚這小子,亂給人起外號,不過這諧音還真像。”


    吉澤青司的臉瞬間就黑了下來。


    他一把甩開方厚的手,怒氣衝衝的道:“你是誰,走開,別妨礙我和這位女同學說話。”


    你想拉我未來老婆的小手,要不是有這麽多人看著,老子早就再動手收拾你了。


    方厚心裏冷笑著,臉上卻是一副誇張的笑容:


    “急著去死同學,這就是你的不對了,我好心好意的和你認識,你卻惡語相向,腳盤學生真是沒家教啊。”


    “是吉澤青司,不是急著去死,你母語都說得這麽爛,我沒興趣認識你這種笨蛋。”


    吉澤青司怒不可遏。


    “聽起來就是急著去死嘛,這可不能怪我發音不準,你們家祖上肯定是讀書少,所以起錯了姓氏。”


    方厚一臉的戲謔道。


    “八嘎,你羞辱我的家族,我要和你決鬥。”


    吉澤青司氣炸了肺,當場就發作了起來,向著方厚怒吼了起來。


    章曼思連忙把方厚拉開,輕聲責怪著:“阿厚,你怎麽迴事?你這是成心捉弄人家了。”


    誰叫這小子想打你的主意,要不是見你在這裏,我搞不好剛才就動手了。


    方厚心裏想著,聳了聳肩不再說話了。


    “不好意思啊,吉澤同學,方同學不是有心的,他這人就是喜歡開玩笑,希望你不要介意。”


    章曼思向著吉澤青司微笑著解釋了一句,然後就拉著方厚離開了教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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