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這個與自己對持著的小子說他不同意。


    高個歹徒的心中不禁是怒火中燒。


    本來計劃順利的行動被這小子破壞了不說。


    現在難得這個蠢女人說要送自己出去,而這個小子說不同意?


    特麽的,老子用槍指著的人又不是你,你憑什麽不同意……


    他眼中閃動著怒火,惡狠狠的咆哮:“撲街仔,別太過份了。”


    方厚朝著溫立炎道:“溫先生,我猜外麵一定有人接應他們,如果讓你女兒這樣出去,絕對是肉包子打狗有去無迴。”


    溫立炎心中一凜,覺得他的判斷很有道理。


    如果他的判斷沒錯的話,阿霓這樣做的確是太過冒險。


    方厚這時又向歹徒冷然道:“要不這樣吧,把你同夥弄醒,我們兩個拿著槍相互指著,我送兩位出去?”


    “你他媽算那根蔥?你覺得自己比她值錢麽?”歹徒陰狠的對著方厚吼著。


    “老實說,我還真覺得比她值錢呢,哥哥我可是將來會成為演藝圈神話的存在,而你,也將因為曾經挾持過我,而被人們所記住,今後的曆史將證明這一切。”


    方厚卻是一臉肅然,語氣也是一本正經的說著。


    溫霓不由的嗤的一聲笑了起來。


    雖然在這種劍拔弩張的氣氛中,但方厚那種深以為然的神態仍然讓她忍俊不禁。


    客廳裏的所有人都有一種荒謬的感覺,隻覺得這小子真是難以理喻。


    “你特麽腦子有病吧?”


    高個歹徒隻覺得遇上了個瘋子。


    “一般來說,有病的人才會覺得別人有病。”


    方厚淡定的看著他說道。


    “老子不和神經病廢話。”


    高個歹徒轉而向著溫立炎叫道:“溫老鬼,想要你女兒沒事就照我說的辦!”


    “拿槍指著你的又不是他,他說了不算。”


    方厚打斷了歹徒:“總而言之,我不會讓她冒險,就算她老爹答應了也不行。”


    這算什麽?在我女兒麵前表忠心?


    溫立炎聽到方厚的話,腦子裏第一時間冒出了這個念頭。


    不過看到方厚堅定不移的神情,卻又打消了這個想法。


    “這小子,可能還真的是關心阿霓呢。”


    溫霓的睫毛顫動了一下,分不清他是入戲太深還是真的這樣想的。


    不過,她的心裏卻是泛起一絲甜蜜的感覺。


    歹徒的唿吸不由的粗重的起來。


    方厚的油鹽不進讓他無計可施。


    他雖然一直放著狠話,但蟻螻尚且貪生,他可不想在這裏和誰同歸於盡。


    溫立炎在道上闖蕩了幾十年,對這些亡命之徒的心理是非常了解的。


    這時他已經一眼就看出高個歹徒心誌已經開始動搖。


    於是,他適時的開了口:“你既然在道上混,應該知道我溫某人牙齒當金使,我可以保證,隻要你放了我女兒,就不會有人攔著你從這裏離開。”


    看著歹徒的目光露出掙紮的神色。


    他接著進一步的說道:“如果等警方趕到了,事情就不是我說了算了。”


    歹徒目光一陣閃動,終於妥協:“那好,希望你說話算話,但溫小姐必須和我們一起到外麵的花園裏。”


    隻要不離開別墅,應該沒有關係,他們有同夥應該也隻會潛伏在別墅外麵接應。


    方厚心中轉著念頭,於是沒有再反對。


    他朝歹徒點了點頭:“好,那就這樣辦……”


    歹徒便對著溫立炎:“馬上救醒我搭檔,我立刻走。”


    溫立炎也怕夜長夢多,歹徒會改變主意,當下讓郭行把矮個歹徒弄醒。


    看到同夥醒了,高個歹徒馬上用最快的迅速把現在的情況告訴他。


    矮個歹徒一聽動敗露,更是不敢拖延。


    他對著高個道:“我找輛車開到門口,然後我們上車走。”


    目光環視了一周,向著被剛才吊燈墜落時砸傷了腳,正縮坐在沙發旁的嚴誌海走了過去:“把車鑰匙拿出來,告訴老子車牌號。”


    嚴誌海不敢反對,把鑰匙交給了他,並說了車牌。


    矮個歹徒一把搶過鑰匙,衝出了小客廳。


    一會兒嚴誌海的車子被他開到了小客廳門口,高個歹徒用槍示意溫霓陪他出去。


    溫霓跟著兩人退到門口,方厚也全神貫注的拿槍指著他跟了上去。


    高個歹徒警惕著退到門口。


    迅速拉開車門,跳上車上。


    車子唿的一聲就就竄了出去,直接碾過了花圃,向大門瘋狂的衝了出去。


    客廳裏的眾人都鬆了一口氣。


    雖然沒能留下歹徒,但大家沒有傷亡也是最好的結果了。


    溫立炎沉著臉對郭行道:“通知下去,發散人手給我查,盡快給我查清楚是誰做的。”


    郭行默默的點了點頭,迅速離開客廳,出去安排了。


    出了這麽大的事情,宴會肯定是進行不下去了。


    溫立炎夫婦親自去和賓客們致歉後,送賓客們離開。


    警方也在不久後趕到。


    這是先前有賓客報了警。


    要是按溫立炎的性格和行事手法,他是絕對不會主動報警的。


    他更習慣於私下讓自己的人去調查。


    警員們開始現場檢查,並詢問案情經過再一一作了筆錄。


    方厚也被詳細的錄了口供。


    完事之後,就被溫霓帶到別墅內的客房讓他先暫時休息。


    溫老爺子特別吩咐過,要溫霓請他在別墅留宿一晚。


    說是等晚上把事情處理完後要和他談談。


    而那個菲傭也被發現昏迷在樹叢中。


    救醒她後,在麵對警員的盤問後,她失聲痛哭,竹筒倒豆子一樣把所知的一切都招了。


    她說知道自己犯了法,願意為此而去坐牢,但請求警方把自己被綁架的兒子救出來。


    而大批記者也聞風而來。


    盡管現在是晚上十一點了,但仍有無數記者守在溫氏別墅前,以求得到第一手消息。


    溫立炎對於警方的效率不抱什麽希望,而他們大致也將這起案子定義為社團火拚,想必不會在意。


    不過,這時也看出溫氏家族在道上的能量。


    隻用了不長的時間,通過一係列或明或暗的手段,溫立炎已經得到確切的消息,這件事是安南幫幹的。


    盡管目前還沒有直接證據,但這不重要,道上行事,證據什麽的從來就是次要的。


    因此,三個鍾頭後,當方厚無聊的在客房看電視的時候,溫家對安南幫的打擊也迅速展開。


    對於這些事,方厚自然是不清楚的,而且他也沒資格也興趣參與進去。


    敲門聲響起,然後溫霓推門走了進來。


    她應該剛洗完澡,臉上紅撲撲的,頭發還有點濕潤,身上還留著沐浴過後的淡淡香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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