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我要等的人?”一聽到這話,莫順偉非常的不解,道:“難道你就是天舞姑娘?”


    一聽到莫順偉的問話,天舞倒是不好意思的點了點頭,道:“莫隊長真是不好意思,讓你等了這麽久。”


    “真的是你?”莫順偉還是有些懷疑,在這裏接機的時候,他聽到有人喊莫隊長,迴頭看去的時候就發現了天舞。


    當時他以為天舞就是她要等的人,沒想到天舞見到他的時候,卻是很失望的搖了搖頭,然後說自己肚子疼,問他身上有沒有藥。


    莫順偉並不知為天舞為何知道他的名字,他也沒有見過天舞,還非常好心的去給天舞打水,隻是迴來的時候天舞已經不見了。


    當時他也沒有多想,隻當是天舞自己離開了,壓根就沒有想到,天舞就是他要等的人。


    “莫隊長真的是我。”為了證明自己,天舞伸手摸向自己的口袋,好像是想要找能夠證明自己身份的東西。


    不過,就在天舞伸手進入自己口袋的瞬間,她的表情立刻凝固了,整張臉都拉攏下來。


    “是不是又忘記帶證件了?”楊飛對天舞實在太了解了,這個時候笑了起來,調侃道。


    “還是你了解我。”天舞拍了拍手,道:“完了。”


    “莫隊長,這是我的證件。”在楊飛看來,天舞忘記帶東西不是什麽稀奇事,隻有她記得帶東西,才是真正讓人感到很稀奇的事情,隨意的從袋子裏麵拿出了一個小本子。


    莫順偉立刻將證件接過來,正是楊飛當初拿出來過的國安局證件照,當打開的時候,莫順偉倒是愣了下。


    “刀鋒,楊飛?代號楊?”將本子合起來的瞬間,莫順偉的目光便停留在楊飛的身上,不停的打量著他。


    要是其他人見到國安局的證件,肯定會非常的吃驚,然後看向楊飛的目光肯定是各種敬畏和討好。


    可莫順偉卻並不是這樣,並且還直接說出了刀鋒這兩個字,在華夏,這個名字的分量不是一般人能夠想象得到。


    並且,一般人根本無法知道刀鋒組織的存在,而莫順偉隻是揚州這邊的特警隊長,按理說根本接觸不到刀鋒才對。


    “刀鋒的人?”楊飛直接提出這樣的疑問。


    “不是。”莫順偉搖了搖頭,道:“當年我有機會進入刀鋒,隻是在考核的時候勁椎受傷,導致下半身癱瘓,錯過了進入刀鋒的機會。”


    說到這裏,莫順偉的臉色有些不太好看,那是非常懊惱,非常遺憾,非常不甘的表情。


    極少數人能夠參加刀鋒的考核,因為泄露了刀鋒組織的存在,對於刀鋒裏的人來說,將會是一件非常危險的事情,身份的暴露會帶來非常多的麻煩。


    即便是考核同樣也是如此,隻要能夠參加刀鋒考核的人,他一定是部隊中精英中的精英,當然,實力隻是考量的標準之一。


    更加重要的是,想要進入刀鋒的話,必須有極高的忠誠度。


    在一個組織裏麵,忠誠的戰士,比實力強但忠誠度低的更值得培養,更值得去信任,要是兩者隻能選擇一個的話,刀鋒一定選擇前者。


    因為實力可以訓練出來,而忠誠度卻是不管怎麽訓練都沒有用,這樣的人極度危險,不穩定性極高。


    而莫順偉能夠參加考核,說明他當年得到過刀鋒的認可,是可以信賴的人。


    “要是你能夠進入刀鋒的話,咱們就是戰友了。”楊飛笑道。


    “隻可惜我沒有那個命。”莫順偉搖了搖頭,道:“我倒是非常的羨慕你,這麽年輕就能夠進入刀鋒,那個地方可是我們青訓營心中最為神聖的聖地。”


    “刀鋒青訓營?”一聽到這個名字,楊飛愣了下。


    “我是青訓營裏麵走出來的。”莫順偉點頭道。


    這一瞬間,楊飛和天舞兩人的臉色變得嚴肅起來,看向莫順偉的目光也帶著一絲敬意。


    現在刀鋒裏麵沒有所謂的青訓營,可知道刀鋒曆史的人,一提到青訓營的時候,肯定會懷著無限的敬意。


    刀鋒建立之初,隻有烈山和那些老家夥,除了他們之外,刀鋒隻是一個空殼。


    而青訓營便是為了刀鋒所建立,進入青訓營的成員,都是出生滿月的孩童,從小便離開了自己的家庭,被送入青訓營。


    當然,那些孩童都是軍人的後代,那些都是為國家獻出青春,拋過熱血的軍人,絕對不是那些酒囊飯袋的官員能夠相比。


    離開自己的家庭,無法跟自己的家人見麵與聯係,青訓營裏成長的童子軍,都是在訓練和洗腦中度過,這樣才能夠保證他們的忠誠度。


    隻要成年,便會進行考核,通過了便能夠進入刀鋒,當年刀鋒第一代的成員,都是從青訓營裏麵走出來的成員,他們對刀鋒的忠誠和敬意不是一般人能夠體會。


    並且,當初的條件也不如現在,高強度的訓練不是一般人能夠承受,中途夭折,被練廢的童子軍不計其數。


    被練廢,不是骨頭脫臼還有那些皮外傷,這些都隻是小事,廢,是永久性傷害,有的終身隻能在輪椅上度過,有的在真槍實彈的訓練中被打傷,五髒受損,有的成為了植物人。


    真正的精英,是上過戰場,撒過血的戰士,他們有著豐富的經驗和戰力。


    青訓營的訓練方式極其殘酷,全都是模擬真正的戰場,很多時候都會被派出去執行圍剿任務,比如緝毒以及一些邊境任務,艱苦程度超乎想象。


    成功的,最終加入了刀鋒,失敗的,大多數跟莫順偉一樣遺憾離開,有的留下了性命,有的終身在病床上度過,莫順偉算是比較幸運,最終還能夠重新站起來。


    在楊飛看來,他們都是犧牲品,為了國家安定的犧牲品。


    一個國家需要安定,固然需要有人去維持這個安定,刀鋒肩負的便是這樣的任務,這樣的犧牲不是普通民眾能懂,血淚他們更是看不到。


    當然,犧牲的不單隻是青訓營,還有那些正在服役以及退休的戰士。


    “沒想到莫隊長是當年青訓營的成員之一。”天舞很吃驚的說出這句話,然後又在打量著莫順偉的雙腿。


    莫順偉似乎知道天舞在想些什麽,踢了踢自己的雙腿,道:“好得很,退役後有幸重新站起來。”


    “莫隊長,你能跟我講一講當年青訓營的事情嗎?我對以前的事情非常感興趣哦!”天舞用非常渴望的目光看著莫順偉。


    莫順偉的臉色有些難看,不知道是不是一提到青訓營,又讓他想起當年的一些往事。


    “天舞。”楊飛擺了擺手,道:“莫隊長,我們來揚州這邊的任務,烈山隊長已經告訴你了吧?”


    莫順偉深吸口氣,剛才那些負麵情緒瞬間消失,道:“大概知道一些,相信你們也清楚,刀鋒不會讓我們知道太多的信息。”


    楊飛點了點頭,的確,莫順偉他畢竟不是刀鋒的人,隻能知道自己要配合楊飛他們完成一個任務而已,不會讓他們知道太多。


    隻是莫順偉算是比較好,畢竟是當年青訓營的人,知道的信息多一些,不像當初王庭那樣對所有的事情都一無所知。


    “我要去看飛機墜毀的地點。”楊飛直接說道。


    “現在就去?”莫順偉詢問道。


    “要是你沒有時間的話可以拖一拖,要是有時間的話,最好就是現在。”楊飛點頭道。


    這個時候,莫順偉的手機響了起來,當即給楊飛一個抱歉的眼神,拿起手機按掉了電話,迴了一個信息之後,才將手機收迴到口袋。


    “不如咱們明天再去吧。”楊飛突然間改變了主意。


    “你們的任務應該非常的重要,還是先帶你們去現場看看。”莫順偉立刻說道。


    “莫隊長說得有道理!咱們現在就去。”天舞不知道楊飛為什麽會改變主意,可還是支持莫順偉。


    “那就走吧。”楊飛點了點頭,而後在莫順偉的帶領下往外麵走去。


    “剛才你怎麽改變主意了?”天舞放慢腳步,問莫順偉拉開一些距離,小聲詢問道。


    “看他手上拿的什麽。”楊飛道。


    “好像是蛋糕。”天舞道:“奇怪,大晚上莫隊長拿著一個蛋糕幹嘛?不過看起來好像很好吃的樣子。”


    “看你就知道吃。”楊飛搖了搖頭,道:“剛才接電話的時候,要是看他的手機屏幕就可以發現一個女人跟一個小女孩的照片,應該是他的老婆和孩子,一個大男人拿著一個蛋糕,你說會不會是他老婆或者孩子過生日?”


    “有這個可能,那他一直在這裏等我,我豈不是浪費了他的時間!””天舞這才驚醒,道:“那咱們還是明天去比較好。”


    “還是直接去吧。”楊飛搖了搖頭,道。


    “為什麽?說不定人家趕著迴去給他老婆或者孩子過生日呢。”天舞道。


    “在軍人眼中,你覺得是家庭重要,還是任務重要?”楊飛一聳肩,繼續朝前方走去。


    天舞點了點頭,同為刀鋒組織裏的人,大家都非常明白這一點,為了任務將家人先放在一邊,那種揪心和愧疚不是常人能夠體會。


    “趕緊去現場,看看能不能發現一些線索,也不枉人家等這麽久,浪費這麽寶貴的時間。”天舞的臉色變得認真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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