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恕在下不明白神捕大人是什麽意思!”王良眉頭一皺,這方神捕似乎來者不善。


    “什麽意思?這你還不懂嗎?隻憑小小瓦罐你就能這麽精準地推斷出迷藥的來由,兇犯犯罪的過程,恐怕也太過匪夷所思了吧!“


    ”此等能力,哪怕放在我等神捕門中都是出眾,而你一介小小捕頭,又有何能耐能推斷出來?這讓我不得不對你起疑心了,我等神捕都沒有看出來的東西,你卻能娓娓道來,究竟是你又才幹呢,還就是你自己犯的案!”


    方明持刀而立,臉上卻是冷笑,奸佞的表情。


    “神捕大人,您此話怎講?身為神捕您可不能隨便冤枉人啊,在下認得此物,隻是在百草經中恰好讀到過這種植物而已,至於兇犯的犯案手法,隻是在下感覺兇犯會如此做而已,一切都隻是憑經驗猜想而來。”


    “猜想?隻是猜想就和犯案手法相差無幾,是不是未免太過巧合了!”


    “方神捕,你這是何意,難不成懷疑王捕頭是兇犯?王捕頭雖為衙門捕頭,但是論才幹和破案經驗卻是十分出眾的,若是真是熟識這種迷藥,自然是能推斷出兇犯的犯案過程,這個有何值得懷疑的!”蘇玉琪本就對這位隻會貪功,毫不作為的方明不甚好感,如今卻是汙蔑這幾日一直跟隨身邊的王良捕頭,自然不忿。


    “蘇神捕貌似對這位王捕頭甚有好感呐,可不要被女兒家的綿綿情長給迷了魂兒了!”方明譏諷道。


    “什麽意思?女兒家怎麽了?”蘇玉琪最聽不得的就是譏諷自己是女兒家,就要上前理論,隻是被王良給攔住了。


    “自古女兒家就有許多先賢大能,女媧氏祖女媧,能補天造人,青衣天女旱魃,曾以神力助黃祖戰勝蚩尤,更有當朝太皇太後當年扶持皇上安本固國,蘇神捕雖年輕,但是學識過人,如今還是玉麵書生大人的高徒,相處幾日,在下便甚為敬佩!”


    王良顯然也不願蘇玉琪被人譏諷,出言袒護一番,倒說得蘇玉琪甚為感動,王良能力出眾,沉穩大方,更是生的一番好皮囊,長相也算的上英俊,蘇玉琪幾日相處自然也是有些好感的。


    “哼哼,王捕頭好一副護犢子情郎的模樣啊,隻可惜你犯下命案,今日便休想逃脫!”


    “話可不能亂說,我與王捕頭不過是同僚之間的情誼,王捕頭這些日子一直兢兢業業地守在我等身邊,為了這個案子更是勞心勞力,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你怎能出言汙蔑於他!”


    “那我就拿出點證據來!來人!”方明一聲令下,就走進來一名衙役,衙役手裏捧著一口上了鎖的小木箱子,隻是那箱子的鎖已經被人給撬開了。


    蘇玉琪兩人這才發現,員外府居然已經被衙門衙役團團包圍。


    “這是我的私人之物,你怎麽會有?”王良震驚無比,甚至不由得有些憤怒,這個木箱是他母親遺留下來的,平日裏一些私人物件都會放在裏麵,如此隱私的東西卻被人隨便拿出來,王良怎麽不怒!


    “我早就懷疑你有問題,於是便讓人搜查了你的房間,果然,在這小木箱裏,果然發現了罪證!”


    說到罪證,王良突然想到什麽心中一驚,眼中的慌亂更是絲毫沒辦法掩飾。


    “你!難道?”蘇玉琪不敢相信地道。


    “不,蘇神捕,不是這樣的,這件案子跟我無關……”王良正想解釋,卻被方明打斷。


    “王捕頭,你還不承認,這裏麵可是有好幾封你寫給拓跋員外的妾室,鈕鈷祿氏的情書!本神捕多方調查,終於得知,你竟然是從揚州府城便追隨鈕鈷祿氏而來,特意在四平縣任捕頭,就是為了刻意接近鈕鈷祿氏,甚至有幾次與其私通還被拓跋員外當場抓住,若不是拓跋員外仁慈,早就將你繩之於法了!”


    方明一副勝券在握的模樣,那奸佞小人的嘴臉,讓蘇玉琪更是厭惡。


    “隻是想不到你不但不感恩,還趁著如今動亂的時機,逞兇殺害了拓跋員外一家,殺人挖心,此等事都能敢得出來,實在是罪大惡極,罪無可赦!理當與嶺南兇案兇犯同罪處!”


    嶺南兇案自然指的就是這些日子接連發生的兇殺案,若是尋常尋仇殺人,十幾口性命就隻是尋常大案,但是若是與嶺南兇案掛鉤,可就是特級大案,此等案件的功勞可比尋常大案大的多了。


    方明這麽說,自然是想把這起案件抬高一點,自然功勞也就更多一些。


    “王捕頭,枉本縣如此信任你,你居然幹出這等事來。”羅縣令指著王良痛批,王良頗有才幹,平日裏羅濤對他信任十足,這才讓他一個剛剛來這四平縣幾年的小捕快直接升了捕頭,可是沒想到自己看中的人居然是這般的兇惡之徒。


    羅濤心中雖難以置信,但如今證據確診,也不由得羅縣令不信。


    “不可能!我當初來這四平縣,雖然確實是為了我婉妹而來,但是幾年前,婉妹與我自知大勢已去,再多糾纏已是無意義,於是便不再來往,那些書信也是婉妹嫁與拓跋老兒之前寫的,與此事毫無關係!”


    “不要掙紮了,王捕頭,方神捕已經在你房內搜到了十足的罪證!”羅縣令拿出了一個瓦罐,竟是和那打碎的瓦罐一般,隻是偏小一些,而瓦罐之內卻是盛著一小半的迷蝶香粉末。


    “這是本官親自在你床下搜到的,與你口中的迷蝶香一模一樣!”羅縣令痛心地道。


    “不,不可能,你們誣陷我!我不可能是兇手,我雖恨拓跋老兒糟蹋了我婉妹,但是卻絲毫沒有動用這般不恥手段去害他的心!這罐迷蝶香不是我的!”


    “還要狡辯!罪證確鑿,還不認罪!”方明眼見時機成熟,一聲大喝,就要衝上前去將王良拿下。


    “大膽狂徒,一己私情便殺人滿門,罪當伏誅!”


    “我大輪明王見此兇徒,怎能輕饒!”


    突然兩聲大喝,一胖一瘦兩個身影就躍牆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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