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蔓兒一直跟楊瀾燼提及林瀟涵,有事去找他,憑什麽來找自己?


    “單手難響,隻要你不去趙他,我又何必找你!?”


    夏蔓兒無語了,“你跟他好好談一談,那樣就不用跟我談完以後趕著去下一場!”


    “你!”楊瀾燼差點怕案而起。


    “我說的又沒有錯,這都要成親了,你還苦惱這迴事,肯定不是我的責任咯!”夏蔓兒頗為無賴地搖搖頭。


    “我已經懷孕了,你在哪裏不討喜,何必糾纏他?”楊瀾燼突然示弱地說到。


    她穿著極其華麗衣冠此時卻看起來這樣的笨拙和厚重。她是一個那樣驕傲,清高點女子,怎麽能跟自己說這樣示弱的花。


    林瀟涵,你真的是個混蛋。


    “我明白了,我不會破壞你們的。”


    “你不要再去見他了。”


    “楊瀾燼不要過分了,我已經退步了。”


    “至少這段時間不要見他。”


    “那還不如你把他掛在身上,我一個大活人,與他也是有交情的,為啥不能見嗎?”


    “你有什麽事情,跟我說就是了,不必去見他。”


    夏蔓兒惱了,“憑什麽?我說過不會跟他嘰嘰歪歪就不會,你信與不信都跟我!沒關係!我要休息了,請你出去!”


    “這兒是蕭穹,我是……”


    “不是還沒成嗎?成了你再來擺譜吧!”


    “夏蔓兒!”


    “唉唉,我在那,那又怎麽樣呀?”她站在哪兒,無視楊瀾燼劍拔弩張。


    “茶來了!”五朵金花蜂擁而至地擠進去,一下擠碎了低氣壓。


    夏蔓兒裝作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一屁股坐下來。


    “這茶怎麽喝起來?”楊瀾燼說得口幹舌燥,本來想喝,結果一看那茶喝起來不對勁。


    “少奶奶,這是舊茶!保存得很好的!”金花之首說到。


    夏蔓兒噗嗤一下笑了出來,“我真是受不了你們了,真是事事都能給我驚喜,你們少奶奶體質嬌貴,怎麽能喝陳茶,還不快去換新的來。”


    “有的,隻是這陳茶都沒有黴掉,可貴了,少奶奶你再喝一口,其實跟新茶沒有什麽差別的。”


    夏蔓兒幾乎要笑死了,這五個人那麽折磨自己,還以為是誰的命令,如今看就是她們本色出演。


    楊瀾燼臉色都變了,要是拒絕,不知道這五個不知道看臉色的要出去怎麽說。


    夏蔓兒饒有趣味地看著。


    “給我也來一杯,我倒要看看這舊茶味道如何?”


    “姑娘,你可真勤儉,我們蕭穹雖然家大業大,但是你知道的,這坐吃山空也是有的,一點點要剩下來的。楊瀾燼臉色又變了一點,,這不拐彎抹角罵她奢侈嗎?不過看她裏三層外三層很難沒有這個念頭。


    重要的是楊瀾燼的清麗風華全被那些厚重的衣服給遮蓋了,不知道的還以為她已經呆在這深宅大院裏,沒出去過放風。


    “夠了。”她忍無可忍地站起來,“你們五個是什麽毛病,我組在這兒你們不知道好好伺候,還給她找什麽陳茶,誰下是你們的女主人?”


    五朵金花之首的婦人有點為難,“可是我們就是被撥來照顧夏姑娘的呀!”


    楊瀾燼差點抽過去,為什麽這世間有這樣反駁主人的麵子的奴才。


    “怪不得你們要永遠待在這兒,一群蠢貨。”楊瀾燼忍不住破口大罵,海這幾個人完全是在夏蔓兒麵前跌她的麵。


    那五個金花可是老人家,雖然迷迷糊糊,但是這蕭穹到底還是給了她們幾分薄麵,沒有怎麽為難,更別說辱罵,這倒好,楊瀾燼是罵上了。


    雖說奴才犯事,主子管教天經地義,可是你這人還沒嫁進來,就想指點江山,有點不現實。


    果然五個婦人滿臉漲紅,嘀嘀咕咕說了一句,“飛揚跋扈,隻知道欺負老人家,以後不知道蕭穹要鬧成什麽雞飛蛋打的模樣!”


    夏蔓兒和楊瀾燼可算是聽的清清楚楚的。


    楊瀾燼一個箭步走上去,給了說話的人一巴掌,她可是花鬼的教主,就算在蕭穹養胎,她身後依然有著人支撐,今日竟然在夏蔓兒麵前這樣說她!


    “你打我?”那婦人不可思議!


    “打的就是你這個為老不尊的奴才!”


    夏蔓兒全程目瞪口呆地看著這六個人粉墨登場,你一句我一句。


    “你竟然打我!”那人氣的跺腳,一下上前推了楊瀾燼一把,楊瀾燼就像一個胖胖的木頭,沒有任何支撐地倒了下去!


    我的天啦!夏蔓兒嚇得汗毛都豎起來了。


    她和那五人之手來不及說什麽,就感覺把楊瀾燼扶起來夏蔓兒在心裏想自己的馬兒都沒有把她嚇滑胎,現在不至於吧……


    可是楊瀾燼捂著肚子麵色猙獰,張著她的血盆大口,喊著痛


    夏蔓兒嚇得不敢碰她,這要是真出事了,可怎麽辦呀?


    她突然想起杜雲衡在旁邊,就好像她落入海裏,快要被焦慮所吞沒後,前麵若有若無有一根長繩子。


    夏蔓兒猶豫了,他已經不記得自己了,憑什麽?


    “我的肚子好疼呀!”


    五朵金花也就大姐把楊瀾燼半抱起來其他幾個瑟瑟發抖兩兩成對地抱在一起。


    楊瀾燼的痛唿就像一陣陣催命符,這是一個孩子,不這個孩子是誰的,都應該救,自己都這麽想了,那杜雲衡,陳瑞綿也一定這麽想。


    她看了看滿頭冷汗的楊瀾燼,很溫柔地說到:“我去給你找最好的大夫,你忍著,馬上就來。”


    楊瀾燼抓住她的手,有一下沒有下地喘息著,“拜托你了,我肚子裏的孩子是無辜的,夏蔓兒,他是無辜的。”夏蔓兒拍拍她的手,表示自己知道了。


    然後救瘋了一般跑出去,然後箭一般竄進隔壁的院子。


    院子裏秋冥和秋儀正在一顆樹下麵擺著吃食,看到她進來,手一抖,食物都掉到地上了。


    秋儀也好!


    “跟我來!”夏蔓兒上前抓住她的手,秋儀不可避免地往後縮。


    “姑娘你有什麽事嗎?”


    夏蔓兒聽到聲音迴過頭,就看見杜雲衡站在門檻處,微微不悅地盯著自己。


    這個熟悉而又恍如隔世的人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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