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發男人淡定的看了她一眼,然後走了幾步把他那把匕首,走向不知何時還沒有逃掉的蛇蟒身邊。


    夏蔓兒剛要製止他,沒想到秋濃先站了出來。


    “不要殺它。你要蛇膽有何用。可以與我說一下。若有替代之物。我便可以幫你的忙。也算救這畜牲一命。”


    秋濃的話,真是讓她感動,她難以把眼前這個流光溢彩的男人跟那些不堪的山間人和暗術師聯合在一起。


    她也附和到:“我身後的這兩人,眼下武林裏數一數二的藥師。若是他們也沒有法子。就算你拿了蛇膽又有什麽用。有什麽苦處。先講出來聽聽可還好。”


    男人停下了腳步。那雪蟒扭曲著的身子,畏懼著男人,同時又想爬向秋濃,那一副害怕卷發男人,最終還是停在了原地的樣子真是可憐至極!


    男人迴過頭對他們說:“我有一個朋友。她的眼睛不好,後來我得到一個古方,裏麵有一些奇藥。其中最重要的便是這雪蟒的蛇膽。我若能湊齊那些奇藥,想必能讓她重見光明,她一個女孩子,沒了眼睛。很是難過。”


    夏蔓兒歎了一口氣,竟然是一個情種。她轉過頭問杜雲衡:“他說的這種你可有把握?”


    杜雲衡糾結到:“我沒有見過那個人。如何判定她的病情。不過。眼疾這東西。說好治也好治。說沒救也沒救。現在看個人的造化!


    這說了,跟沒說似的。夏蔓兒害怕卷發男人又發什麽瘋,便說道:“這雪蟒就在這,哪也去不了。你先帶我們去看看那個女子。我們都沒有法子。這蛇膽拿了,你未必沒有用啊。再說了。萬物皆有靈,你若傷了這雪蟒。若是雪山怪罪下來,一起不是又造了殺孽。”


    男人凝神在那兒,他說:“縱然有一絲的希望,我也要試一試。”


    “你的心情我懂,你總是想讓她好。總是想讓她風調雨順。可是。什麽事情,都得看實際不是嗎。你先讓我們去看一看。若是是沒用呢,再討論不是。說句不好聽的。認命也是不可避免的。”


    男人盯著杜雲衡,“我聽他說你是仙瑞的杜雲衡?”


    杜雲衡點點頭,“正是在下。”


    “那你肯定比那個古方更有用,那還勞煩公子,走一趟替她看一看。”


    杜雲衡沒有立刻答應,而是看了一眼夏蔓兒。夏蔓兒接到他的目光,卻是看向秋濃,見後者頗為動容。迴過頭請求杜雲衡,“去吧去吧。反正我們閑來無事!”


    杜雲衡咬了一下嘴唇說了一個字,好!


    “帶我們去看一看吧。”夏蔓兒笑嗬嗬接了句。


    男子喜出望外道,拜了拜,“那就多謝杜公子了!”


    雪蟒的事情這樣解決了,夏蔓兒想把石華扔在雪地裏,倒是秋濃說,“他也是積恨在心,不必那麽苛刻。”


    夏蔓兒笑嗬嗬到:“”既然是我們善良公子發話了,那我必然照做!”杜玉恆在一旁陰晴不定的看著兩人。


    秋濃毫不掩飾地臉紅了一下,罵到:“你胡說什麽!”


    見此杜雲衡的臉色變又白了幾分。


    秋濃臨走的時候好好的給雪蟒包紮了一,雪蟒纏著他,似乎知道他要離開。


    夏蔓兒拍了一下雪蟒的身子,“浮萍聚散乃是常事,你這畜生並不要逆天而行,快放開他!”


    雪蟒很不開心地撞了一下夏蔓兒,秋蓉一下便怒了,“你這畜生怎麽這麽不分青紅皂白!”


    雪蟒眨了眨碩大的眼睛,很不開心的扭著身子離開了。下山的時候,夏蔓兒把邵敬訥的事情告訴了秋濃,見他默不作聲的樣子,便問道:“我聽他說你們關係非同尋常,也有恩於我,怎麽你反倒並不那麽開心?”


    杜雲衡說到:“我與他也算有同門之誼,他這人怪得很。喜歡學別人。他的名字也是盜取了我的名字。我不與他計較,他到到處說他是我哥哥。如今又在你麵前胡扯。”


    夏蔓兒想了一下道,“這件事情他也與我說了。他說他羨慕你。”


    秋榮不是很高興的說到:“這個人出生不是很幹淨,到了山間時候年紀已經大了,而且記事了,本來這樣的孩子是不會被帶到山間的,沒想到他卻壞了規矩。這些都是前輩告訴我。”


    夏蔓兒好奇到:“你不是也知道你叫邵敬訥嗎?”


    “我沒記事,名字什麽的,都是繡在我衣角的。”


    哦,夏蔓兒恍然大悟,原來是這樣。


    他繼續說到:“他好像出生在一個很怪的家族,有什麽病,喜歡殺人。倒不是什麽後天養成的,而是與生俱來,我當時已經開始訓練,可是聽到前輩說起他,心底那股寒意怎麽也難以褪去。”


    夏蔓兒心裏一想。什麽變態能比得過夏朗知那個變態雞,好像看穿她的心思,見她如此單純,秋濃說到:“縱然夏先生本身就冷酷無情,但是他又何能管到方方麵麵。若有人在他沒有訓練的時候便那樣嗜血如狂,這便不是個好兆頭。”


    秋濃一席話,讓夏蔓兒重新認識到了邵敬訥這種人,在她的眼。是十分重情重義又很糾結的一個人。沒想到轉眼這這樣天差地別,一個固執兄弟之情,一個涇渭分明。


    下了山。夏蔓兒又把他如何死去的事情交代了一遍。


    秋濃臉色蒼白,“他自己服了自己的毒藥,那情況就有點微妙了。”


    夏蔓兒不明白迴到客棧的時候,他們請來的的那個人,見他們迴來,立刻跑過來抱杜雲衡的大腿,對他們說的大白天鬧鬼了。說夏蔓兒讓他看的那個人,突然之間就醒了過來,說好的屍體這詐屍,豈不是要嚇死人了。


    那人重複了幾遍自己嚇得心髒驟停。


    原來邵敬訥壓根就沒有死。秋容淡淡的說道,”想必他在哪裏看著我吧。”


    “看著你?”秋榮說,“他以前常常跟我說他很羨慕我,說要是他能變成我,該多好。如今,我因你的事情而暫時被困在天豁山。不能下來,他隻好把你請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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