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心又一次沉淪了。是不是上天都支持她的決定啦。杜雲衡見她變的不愛說話。以為她因為邵敬訥的事情傷心不已。便是事事貼心,以告知他一直都在她的身邊。


    兩人一路向長白山趕,對於秋榮被埋在長白山。兩人也是很吃驚的。


    一路風餐露宿,最後也沒有白白吃這些苦。兩人不遠萬裏總算來到了長白山山下。


    夏蔓兒真是不明白,為什麽山間人殺個人都要跑這麽遠。


    而在她疑惑之後便是慢慢的心疼,秋濃是不是就是懷著等死點心情走過這樣長的路,這樣的話,她真的沒有勇氣進入雪山,她拿什麽去麵對秋濃的恩情?


    杜雲衡箭夏蔓兒越靠近雪山,越情緒低落,還伴有時而暴躁。


    他原本想要與她講講這少見的風土人情,如此,這自然是沒戲的。


    杜雲衡想要感同身受,結果就是他也焦慮。


    長白山有十六峰,其中幾座雪峰,邵敬訥沒跟她說是那座,這就有點麻煩了。


    兩人在山下歇店,帶著一冰棺,老板也是笑臉相迎,這兒是長白山,什麽稀奇古怪的東西沒有,老板還怕他們不怪那!


    杜雲衡怕出事端,所以帶著麵具,未知總是讓人畏懼,所以不知是不是這個原因,兩人相安無事。


    夏蔓兒苦惱了幾日也不得其法杜雲衡默默在旁邊,喝茶,也不說話。


    這一日下班兒又想了一天,仍然不成功。


    她挑了一下眉,看見了哉悠哉的杜雲衡。


    其實人家也沒有悠哉悠哉,隻是沒有什麽要緊的事情去做,人也看起來懶散很多。


    夏蔓兒的眼睛裏全是杜雲衡悠閑的表情。如浴春風。草長鶯飛。


    兩人呆在房間裏,杜雲衡也沒有帶麵具。


    “怎麽了。”你杜雲衡奇怪的看著她,好像在發呆,又好像在專注著自己。


    “你的容貌要是像一朵永不凋謝的花。那該多好啊。”她醉心地說道。


    杜雲衡瞧了他一眼。轉過頭去說道:“先前陳瑞綿跟你說,她毀了我的容。這件事是真的。你知道整張臉沒有一點好的皮膚。就像嶙峋怪石一樣。那是怎樣的感覺?如果。後來我沒有變迴來,你又會再看我一眼嗎。”


    夏蔓兒走過去。帶著笑說道:“毀容這件事情我也有嗎!不過你是怎麽恢複的。”


    “我那幾日早知道她對我心懷不滿,找人悄悄盯著她。知道她拿了王水。我便早做準備所幸沒有受太嚴重的傷。”


    “未卜先知總是好的。”夏蔓兒說到。


    說完這些杜雲衡似睡非睡,看起來,沒有多少想與她說話的心情。


    她趴在桌子上看著男人。感受到了一點點的失落。


    然後又想這麽多天呢,自己也是這麽對他的。真是可憐啊。


    她笑了一下,走上前去。


    “那我們睡一個午覺吧。”她一下倒在杜雲衡的旁邊。


    “睡完午覺你就變陪我去逛逛吧,好嗎?”她拉著他的袖子仰著頭望著他。從上從下往上看。還有一種別樣的風情。他的美麗不再那麽如同仙人遙不可望。有的隻是俊美俊美。愛人的俊美。


    杜雲衡的手俯上她的額頭,,輕輕的,沒有壓下來,蜻蜓點水一般。


    這樣溫柔的舉動,讓夏蔓兒。閉上了眼睛,略有困意。


    她也的確的睡了過去,耳邊鳥鳴,微風吹過。很讓人困乏沉,入睡夢之中。他的心如此安定。


    她的夢也很美好。這幾天來到長白山底看見,綿綿的山。無垠的原始森林,曠野荒涼,她的心隻有畏懼與崇拜。


    而在她的夢裏,長白山變得更加的柔和。變得更加觸手可及。他走在長白山上。唱一個朝聖的人一直往上走。要去往那透徹的天池。


    她的腳步,沒有停下。而在她的前麵沒還有一個人。沒有停頓地走著。比更加堅韌。更加堅持。夏蔓兒望著山,遙不可攀,她開始打退堂鼓,而那個人卻是頭也不停地往前走。


    眼見那個人與她的距離越來越大,她的心,沒有原先的那樣因攀比而失落。人與人之間本來就是有差距的。不能因為那個人成功了,而她就非要成功。如此,她便心安理得地停留在原地,甚至想要迴去


    等那個人迴過頭來。她卻愣在了原地。


    “夏蔓兒,你不跟我一起去嗎?”他悲傷地問著她。


    望著他那樣悲傷的表情,心都碎了,她想要跑過去,跑到他的身旁,隻是不知為何。他突然就上了山頂兒,而她在山底。杜雲衡,夏蔓兒使勁唿喊著他。而那人見她沒有沒有上來。慢慢的爬上一步之遙的山頂,然後越了過去。


    狂風唿嘯,偌大的天地隻剩下她,她傷心的哭了。哭杜雲衡丟下了她。


    隻是望著。凹陷的山底。她又想。你既然已經選擇了高山,象征富貴的山頂,哎,她別說強求你,高興都來不及!


    夏蔓兒醒了過來,轉頭便看見身邊的人杜雲衡。因為他就身旁。斜靠著身子睡著了。她慢慢靠近他從他身上發出一點點溫暖,和一點點百合那樣素雅的香氣。


    雖然溫度不是很高,但是對於她來說。唯一的。這就是溫暖的光源。


    她睜著眼睛靠著他,就像嬰兒索求說出最基本的安全。


    夏蔓兒沒有了一絲困意。一個人長大了,最重要的標誌就是分別。與平淡的人分別與朋友分別。與重要的愛情人別。與親人分別。


    這樣刮骨的痛苦一遍遍輪迴,直到人長成一個怪物,一個樣貌漸漸老去,沒有起伏的怪物。


    一隻手伸了下來,幫她擦了眼淚。


    “你在哭什麽?”杜雲衡剛剛醒,說話還帶鼻音。


    “我?”她像鵪鶉一樣,埋著頭,埋在他的懷裏,痛哭到,“我在想你。”


    “想我?我不就在這兒?”


    “我在替我們分別後的我多傷心一點,這樣她才不會傷心欲絕。


    杜雲衡躺了下來,與她齊平。


    “我們會分別嗎?”杜奕衡望著屋頂說到。


    夏蔓兒點點頭,“真是不好意思,我們可能要分別了。”


    “為什麽這麽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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