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蔓兒見管家縮頭縮尾的樣子,自己倒是壯了不少膽,昂首挺胸的站在前麵,想要闖進去,杜雲衡趕緊拉迴她,生氣的說道:“你這人怎麽這麽不識好歹,橫衝直撞,我就在這兒,你不好好把我頂在前麵,何必拿自己的命去賭?”


    夏蔓兒不經笑了,“你這人才奇怪的很,那有人願意給人當盾牌的。”


    杜雲橫眯著眼睛,微視著她。


    “好好好,你請!我呀,最好到管家後麵去。”


    管家聽到兩個人的爭執,還沒反應過來,見夏蔓兒突然往迴走,一時嚇得跑了。


    他跑了躲在了夫人的後麵,大家都望著他,於是悔恨,早知道一開始就不去了。何必丟這麽大一個人。


    管家幹笑了一下,沒有再往前走。


    夏蔓兒不理會他把手放在後背,看著杜雲衡。


    杜雲橫見她離自己有那麽一段距離,這才放心地大膽地往前走。


    男人推門而進。夏蔓兒從縫隙裏可以看見那個白衣女子倒在地上,身上的紗裙,就像盛開一片的白蓮花。


    她趕緊走過去,箭穩穩當當地插在那人身上。


    “這下你放心了吧,他真的死。”


    夏蔓兒叉著腰說道。


    杜雲衡蹲下來試探了一下那人的鼻息,沒有出入,便沒有在意了。轉向一旁倒在地上的沒有頭顱的屍體,血鋪了厚厚一層,濃烈得讓人頭暈目眩。


    夏蔓兒不僅好奇這是一個男人!如何比女人還女人。


    於是她彎下了腰把手放在了男人的身上。那皮膚比過了殼的雞蛋還要柔順,舒坦。


    就在她用指腹輕輕的按壓的時候,地上的人眼睛突然睜開了。夏蔓兒還沒有對這突變的情況叫出聲來。男人的手就伸了過來一把抓住她的胳膊反手一擰。不知怎的,她就被壓在地上,而男人已經半蹲起來。


    杜雲衡再遲鈍,也聽見後麵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他迴過頭已經晚了,夏蔓兒已經牢牢在那人的手中,外麵的弓箭手也發現了這突變的情況,拉起了弓箭,萬箭待發。


    杜雲橫一臉震驚,雙手呆滯在空中突然想到了什麽,他忙對外麵喊道,不要射箭,不要射箭。


    夏蔓兒頗為傷心,被壓在地上,吸氣出氣間滿是塵土。


    “早知道我就該聽你的,小心一點好。”


    “晚了。”按著她的男人替她迴答道。


    “姑娘年紀輕輕的手挺賤的呀。”


    “你到底想怎麽樣,快放開他,否則我會讓你死的很難看。”杜雲橫說這話的時候,夏蔓兒都聽出了底氣不足,畢竟把柄在手,誰都得瑟呀?


    “哼,我想管你們這些蝦兵蟹將?老娘可沒有什麽閑工夫跟你們這些小屁孩玩。”男人又用那種粗獷的男聲說到。


    夏蔓兒被壓在地上,很不安分地說道:“大姐,不,大哥,男扮女裝,你就好好男扮女裝,不要變聲,白瞎了你這身好皮囊。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雌雄共體啊。”


    “有你什麽事呀!”男人手上用勁把夏蔓兒的腦袋狠狠按住。“哎喲,哎喲,我錯了。”


    “你不過是要千織越罷了,我們手上又沒有,你放開她,我便幫你怎麽樣?”


    “哼,你還不算傻!”那人讓夏蔓兒起來,給她服了一種藥。


    “我知道你仙瑞,大名鼎鼎,不過這藥,你一時半會是解不開的,每一個時辰,我都必須給她一粒解藥,否則她就會粉身碎骨,膿血而亡!所以你別妄想著擺脫我。”後麵一句話明顯是說給夏蔓兒聽的。


    夏蔓兒才不管死不死,她罵到:“你這個變態,死變態。”


    “啪!”


    夏蔓兒睜著眼睛,然後眨了眨,“你剛才是不是打了我?”


    “哎呀,人家點手好痛呀!”那男人又用嬌滴滴的女聲說到。


    夏蔓兒跳腳,撲了上去,誓要撕出個你死我活!


    女子自然輕而易舉製止了夏蔓兒,越過夏蔓兒,看見對麵的男人滿臉冰霜。


    “喲喲喲,有人心疼呢。”女子嬌羞地說道。


    夏蔓兒捂著臉,看著杜雲橫。


    “其實也沒有那麽疼。”她小心翼翼的說著。


    雖然她極力地表示自己被打了依然很輕鬆,但是當她看到杜雲橫攥著的拳頭,便知他生氣了。


    女子突然尖叫了一聲。夏蔓兒應聲迴過頭去。那女子不知何時半壁身子都是烏漆麻黑的。


    “這怎麽可能。”


    “你可是仙瑞的首席大徒弟,怎麽可以用暗術師的招數!沒想到仙瑞現在已經要讓所有人練那些歪門邪道,誓要做魔頭窟嗎?”


    “你閉嘴!”夏蔓兒一巴掌刪過去。


    所有人都向往光明。即使是魔道也會對正義這兩個字念念不忘,就算他們作惡多端,心裏也有一番比較。如果看見正道裏的的人。摩與魔頭無誤。甚至用一樣的招數。那麽還有比這更得意的是嗎。


    “哈哈。瞧你這著急的樣子。”明明那人受了重傷。若是放在常人的身上早已痛的難以唿吸呢,沒想到他竟然還能輕鬆自如地與他們談話。


    夏蔓兒感到害怕,她害怕這個人。害怕麵對他們做出的威脅而不產生一絲妥協。要到江湖上散布一些對杜雲橫不利的事情。


    “啊。”縱然那人鎮定自如,但是到底比不過杜雲橫的毒藥。


    那人半個身子不經意間冒出紅斑。以黑為襯底,那些紅斑就好像被烈火燃燒,沒了生命的氣息。仿如野草燒過一半寸草不生。


    “我的手!你膽敢!你若是毀了我的手,我便讓這個女人與我陪葬。”女人指著夏蔓兒。那股狠勁好像夏蔓兒殺了她親生父親一樣,恨得咬牙切齒。夏蔓兒很自然從其中聽出了一絲害怕。


    “你以為你的毒藥對她有用嗎?你現在還看看你的毒藥,還在她身體裏麵嗎?”


    兵家裏最忌諱的就是對敵人的話產生一絲懷疑。


    這個女人看得出來行走江湖也有段時間了,而且訓練得當,多多少少小王有兩個人也要叫她一聲前輩。


    出來行走也要對自己有點信心,女人對自己的毒藥有信心,可是他心裏的質疑就如同藤蔓一樣任意滋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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