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出反常必有妖,每個人坐什麽事情都有自己目的。


    那個女人,實際上是男扮女裝,他為何要男扮女裝?賈合難知不知道?而且賈合合南又去了那裏。


    夏蔓兒安頓好賈夫人以後,前來找杜雲橫。


    “你說賈老爺是不是因為發現了那位女子是個男的,賈合南好男風,一氣之下鬧大了,大家都沒有分寸?”


    杜雲橫點點頭,“不排除這個道理,不過為什麽山間人也參與進來了?”


    夏蔓兒細想之下說到:“那我去探探邵敬訥的口風?”


    杜雲橫立馬變了臉色,很是不滿卻也沒有明明白白說出來。


    夏蔓兒想笑,明明不願意為何不說出來,這樣為難自己可不是好事,難道要她時時都要注意他眉眼裏的情緒?這樣可不好……


    夏蔓兒沒有再提了。


    杜雲橫瞧她突然安靜下來,他夜垂著臉,兩人微微背過身子。


    “我說,杜少爺,你可有什麽法子?”那賈福瘦咧咧的管家扯著脖子問道。


    杜雲橫點點頭,“凡事必有起因,你可知這女子,你們少爺殼跟你們講過?”


    “不曾呀,不過說來也怪,我們少爺兩個月錢迴來一直在鬧病,直到前幾天這個女子賴突然又好轉了一點點,說認識她,所以我們都不曾懷疑她的身份,夫人勸老爺,讓這個女子進門,畢竟少爺對她算是有情誼的,沒想到竟然會這樣。”


    老管家擦了擦眼淚。


    “你們府邸可有派遣的人馬?”


    “有的,家奴幾十人,不過大多不會拳腳,但是杜少爺,你是知道的,我們這兒後邊院子是有一處營地,專門有人在那候著,那些人可不弱,你一聲令下,隻要一刻鍾他們就能來。”


    杜雲橫自然知道,賈家作為藥材販子,手裏時常要運送一些千金難買的稀有藥材。


    而這無疑需要高手護送。


    “竟然如此,便叫他們派五十人過來,現在此處候著。”


    “是!”


    忽一陣琵琶傳來,先是淒慘而後尖銳無比,眾人捂著耳朵,難以承受。


    “你們……”一陣鬼魅又抓破耳朵的聲音傳出來。


    “膽敢出去一人,我便要了這老頭的一根手指,兩個人便是一隻手,多進來一個人,便是他的命!”忽地那人抓了琵琶的弦又突兀地放開,一陣雜音把剛才威脅人的話再一次深深刻在人的腦海裏。


    夏蔓兒抿著嘴,靠近杜雲橫,杜雲橫下意識地看了她一眼,見她“愁眉苦臉的樣子,心裏一軟,微微勾著嘴角。


    夏蔓兒也恰到好處地抬起頭,看見他立體的側臉,在陽光下,嘴角似乎勾著閃耀點光芒。


    這樣地一個人,真是完美呀!


    自然沒有人敢忤逆女子的話。


    “你說,她這麽知道我們有沒有進出?”


    “自然是有同夥的。”


    “可是,她的同夥怎麽進來的呀?”


    “你忘了,這幾天招人招的厲害。”


    兩人對話了許久,沒有主意。


    又有人哭哭啼啼跑過來說再床底下找到了賈合南,身子都涼了。


    夏蔓兒駭人,她依然記得那個男子狠狠地掐她,是不是在求救?而她和杜雲橫還在考慮時機是否成熟。


    她捂著心口,不適感油然而生。


    “杜雲橫伸手過去,夏蔓兒打他的手擋了下來。她微微皺著眉頭說道:“我平生也不怎麽在乎別人的命。甚至還在迫害別人。如今想來,我到底還是懦弱的。”


    “有悲鳴之心,又怎麽會弱懦。”


    “先前我嫉妒一位女子。讓她去摘一朵有毒的花,眼睜睜的看著他把手伸過去。沒有半點想要阻止她的意思。那時候我就在想,她死了該多好,沒想到她沒事。到底是上天。可憐我。”


    現在想來她也未必是後悔,未必是怕一條人命就這麽沒了,隻是怕薑楦玥死了,自己夜長夢多,天理輪迴,屢報不爽,自己也落得這樣一個淒慘的效果。


    就像這次賈合南死了,她更怕的是自己也無人搭救了死了也無人問津。想起之前杜雲橫殺了幾個人為她續命自己。


    她責怪他沒有聖人之心,責怪他不會可憐弱者。現在想來。她同樣情況下會一樣做的。人性就是這樣的脆弱與陰暗。而那樣毫無偏私的聖者。那樣心靈純潔的人。就像一件無價珍寶,那樣的難得。讓人忍不住仰望。


    杜雲橫瞅著她。心裏也複雜的很。他希望夏蔓兒是一個問心無愧的人。這樣夢迴午夜也不會驚嚇不是嗎。人為什麽要做好事?在他看來。也不過是為了輪迴這二字。也不是說人死了有靈魂這件事情。隻是說。一個人做的一件好事,很快就會影響到他人,然後他人在影響到自己。做好事是為了自己做壞事也是為了自己。


    兩人心懷旖旎,也不想著溝通愛人之間若是常常有一層膜阻擋在其中,日積月累也是傷人太深。


    那邊賈合南死了,賈夫人知道後,才醒便又暈過去了,這樣賈老爺更不能出事了這一下出事得帶兩條人命走。


    “你去與那人碩,你們少爺去了。”


    管家憋著臉,不情不願去到跟前,把消息說了一遍。


    裏麵良久沒有迴應。


    “看來她還是對賈合南有點感情的。”


    “那可未必!”杜雲橫緊盯著夏蔓兒,見她麵色正常,早就沒有先前鬱鬱寡歡的樣子。他心裏的石頭也落下了。隻是想來。她的鬱悶靠自己排解,不與自己說。這樣也難免讓他心懷芥蒂。


    夏蔓兒不理解他的不痛快,而杜宇橫記著她的不坦誠。


    “死了,便死了,你們也不必跟我說。”那女子突然迴到。


    管家到底在賈家呆了一段時間,他聽到女子這樣說便罵道:“我公子為了你失心瘋,頂撞老爺,頂撞夫人,你一兩句話便將他的情意撇得幹幹淨淨。”管家說完他拿袖口擦了擦眼睛。


    眾人束手束腳,也不知道哪裏是突破口。


    “你要什麽你說,隻要我們家府有的便給你。你也知道我們少爺走了,若老爺有什麽三長兩短。也走了,賈家就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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