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玉勸和兩人,不過以他誰也不站的態度,倒是生出了第三個觀點,那就是你們都是垃圾。


    這場角逐戰,逑一命沒有參與,雖然他思想單純,從小受著世俗的教育,可是當他聽到佛法的時候,也忍不住讚歎那仁心大德。


    幾人吃完素菜,各自迴房。


    夏蔓兒在子時醒來,四周一如記憶裏那般寂靜,她想起了夢中的熱鬧,雖然是假的,但是還是讓她滿足不少。


    她轉了一下腦袋,看見正睜著眼睛,悄無聲息的杜雲衡。


    “你要嚇死我,怎麽不點燈。”夏蔓兒動動身子,明明以前休息好了,就能恢複,這次怎麽這麽艱難。


    杜雲衡走了過來,這個人蒙著一層月華,尤其是那張銀麵具,棱角柔和不少。


    坐在了她的身邊,“你做夢了?”


    “對呀,我這次去了西湖,遊了湖,跟我的師傅師叔們。”


    “你的師傅師叔?”


    “對呀,他們撫養我成人,授予我知識,做人的道德,如今遠離他們,越發覺得恐慌,隻可惜他們不解我想要下山的想法。”


    “下山怎麽了?”


    “我師叔想要遁世,遠離塵世,便想要我繼承他的衣缽。我是願意的,可不願意待在山上。”


    “隱士淡薄名利,想來你師叔也是能人。”他淡淡地說。


    “自然,他文韜武略無所不能,雖然有一點點小小的殘疾但是長得帥呀!把我師傅耍的像猴一樣。”


    “你隨你師父吧。”


    “當然了,我才不想成為師叔那樣的人,他要我做什麽,我做便是了,隻是不想成為他那麽淡寡的人。”


    “你師父就你一個?”


    “對呀!聽我師傅說,以前我們還是有點小錢的,後來沒錢了,就隻能吃些野菜,不過我才不會認為他們窮那,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他們有好大的宅子,我走的時候還給我一袋金葉子哎呀,我的金葉子還在秋儀姐那兒那。不知道她也沒有保管好。”


    “秋儀多半認為你死了……”


    “啊啊!那我的東西豈不打水漂了?”夏蔓兒徒然心塞。


    “你怎麽跟著你師父的?”


    “啊?他們說,既然我父母已經遺棄了我,便不要想著他們了,即使給了我生命,但是遺棄尚武無生存能力的我,無意在謀殺我,既然此起彼伏,便再無牽掛,自然不會想著他們。”


    夏蔓兒想著夏朗知把自己講給延年,這就是斷了父女情分,何必給他找什麽借口。


    “你有沒有想過他們有什麽難處?”


    夏蔓兒黯然失色,卻不是在為夏朗知感歎,她想的是若自己當初能開口說話,一定在他轉身離去的時候,說一句,你既遺棄我,日後,便有骨氣不要提我們之間的血緣關係。


    不過他能提別的嗎?他們除了血緣關係,就是遺棄了吧,兩頭都是極端,極愛和極恨,她不是聖人,更不會聽佛說,放下執念,她便是她,有喜歡的人,喜歡的東西,自然也有憎恨的事……人!


    “杜大哥,你的父母是怎麽樣的人呀?”


    “他們是不是老實巴交,叮囑你勤於學業,莫要荒廢。”夏蔓兒側著身子,絲滑的黑發順著她的肩膀流下來她的肌膚在其中,好像皚皚白雪,美好到轉瞬即逝,當然了除了那朵花貼。


    “我的父母?”杜雲衡抬起頭,眼睛亮晶晶的,看著外麵的月亮,還好不是白天,不然更想起那鋪天蓋地的楓葉和怒舔的火舌交織在一起的血色世界。


    “師兄?”見他望著月亮出神,她沒有耐心地探著頭。


    “噓!”他抵著長長的手指在唇邊。


    “有……有人嗎?”夏蔓兒半坐起來。


    “你有沒有聽到有人在你耳邊哀嚎!”


    夏蔓兒望著他那清澈的眼眸,盈盈平靜的湖泊般,她盯著,迴憶著他的話,突然周圍一切變得模糊,粘稠,杜雲衡眼前的麵具掉落了,隨著掉落的,還有他的皮肉……


    “不!”她蒙著臉,“不要在說了,不要在說了。”她抽泣著,哀求著。


    “你的噩夢又迴來了嗎?”讓她靠著自己的胸前。


    夏蔓兒閉著眼睛,那記憶裏混亂,顛倒的景象摔都摔不了,“是的,師兄,我睜不開眼睛,我怕一睜開就迴到那兒,師兄,你還在嗎?”


    杜雲衡撫摸著她的頭,“就是這種痛苦,你一定要記清,不然……”未來我對你做了什麽,你不原諒我怎麽辦?


    夏蔓兒抵著他的頭,“師兄,我好害怕,你在不在?你還在不在?”


    杜雲衡卻沒有迴答,明明靠著他,夏蔓兒卻還是要一遍遍質問,如果哪一天他真的離開了,那才真的好!


    楊瀾燼見周慧珺慢悠悠走著,與金公子的距離卻是在縮短。


    “哎,他怎麽跑哪兒去,應該右轉呀!”奈憂分析得頭頭是道。


    楊瀾燼一腳踢過去,“剛才我被擒的時候,怎麽不見你這麽能那?”


    奈憂真是越想越氣,我救了你,你認為我跌了你的威嚴,不救,你嫌我不盡力。


    周慧珺提著那把走一步好像顫一下的劍,逼了上去。


    那個金公子的確奇怪,他好像主要精力不是逃跑,而是……


    “怎麽感覺他在朝月亮而去?”薑楦玥換了一個角度,見到那兒好像在朝著月亮直線而去。


    楊瀾燼也發現了,月亮?那首詩,寫的就是有關月亮的?難道他們?


    “蟾宮?”宋平打破平靜。“他是蟾宮的人!怪不得……哎,早該想到的!”


    “蟾宮?是什麽?”


    宋平晃晃頭,“不知道,怕是七大門才有記載,我之所以知道,是因為那次接了人物,那個人是錢莊,也是像遠家一樣在召集人,等等?”


    “哦,你說的話太多關注點了,我其實早就想要你停下來了!”薑楦玥表示自己要提問了。


    “不不,”宋平舉著手點到,“不會這次的是蟾宮發的江湖令吧?太像那次了。”


    “你以前是做殺手的還是鏢師?”薑楦玥好奇地詢問。


    這正好把宋平的思緒打斷了。


    “我以前……你記住我在討生活,其他的不要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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