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萊反應過來,四下又是不認識的地方,範冶和宋平一人架著他一邊。


    遠萊有點疼,他一人望了一眼,範冶兩人做賊心虛,相視一眼,紛紛哭起來,“薑楦玥呀!”“宋汐呀!”


    看著兩個大男人哭得好不做作,遠萊想著明辨是非,天香國色的薑楦玥也不免傷情起來。


    “隻可惜我們勢單力薄,如何救出他們呀?”範冶哭訴到。


    另一旁的宋平瞄了一眼中間六神無主的遠萊,憋著嘴說到:“花鬼人多勢眾,想要打敗他們,救人出來,簡直是比登天還難。”


    “是呀!上天可不會給我們什麽讓我們做什麽機關讓我們能一下解決他們。”


    遠萊夾在中間左一句右一句,腦袋被繞暈了,隻好傷情附和道:“是呀,沒有呀!沒有呀!”


    範冶偷偷和宋平對了一眼,不上道!


    “咳咳。”宋平連忙打圓場。“好像還是有一個吧。”


    遠萊看了他一眼。


    “你們家那個密道。”


    遠萊頓了一下,沒開腔。


    沉默就代表著拒絕。


    “遠萊呀!這不光是救人的事,花鬼的仇你是一定要報的,這密道是你最後的機會了。”


    不知遠萊聽懂沒有,簡單迴了一句,“鑰匙不在我身上。”


    “什麽?那在誰身上?”


    遠萊掃了他們一眼,範冶愣了一下,遠萊並沒有跟他們說鑰匙的事,他們都沒問一句,不打自招呀!


    “我妹妹身上。”


    “哦,那你妹妹……”在遠茴身上曾經折戟的範冶說起這位小姐可是沒有什麽底氣的。


    “她在千裏之外,看來我還是要去一躺了。”遠萊是不想跟遠茴托盤而出的。


    範冶他們倒是猶豫了,這要是放他飛,以後豈不要死命追?


    遠茴看著幾個沒有精神的手下還有桂叔,想要去搬援兵的念頭實在是壓製不住呀!


    “桂叔呀!”


    “小姐!我這有一計你可一聽。”


    “您老盡管說?”


    “小姐你把鑰匙拿出來,我們先進去在合適的地方做好機關,然後把鑰匙周轉到花鬼手上,待他們來,這樣就能除掉花鬼了。”


    遠茴一愣,支支吾吾說到:“桂叔的計謀好是好,就是……”


    “小姐可是不放心我?”


    遠茴一抬頭,便看見那些守了許久的護衛伸長脖子在等她發話那,這些是遠家最後的護衛了。


    她實在不忍心告訴他們,當初她的阿嬤消失的時候,她的首飾也消失了幾件,而那極為可能是鑰匙的釵子也跟著不見了。


    真的不怪她呀!當初父親給她的時候,就說了一句那個釵花很特殊便沒了……


    之後她也是跟父親提了釵花不見了,父親也是淡然處之,絲毫沒有責罵她,她是死也想不到這東西重要呀!


    遠茴怕的說不出話來,看著讓人著急。


    “小姐,你當真信不過我?”


    遠茴幾乎要哭出來了,早知道就跟良玉一起走了,不用知道家裏突變,不用知道弓奴的死訊。這沉重的擔子就算再給她一雙胳膊,她也是承擔不起來的。


    “桂叔……那鑰匙不見了!”遠茴嘴一合一張,強迫自己說了出來。


    這沉重一擊呀!讓繃著神經的幾人幾乎順不過起來。


    遠萊看著桂叔搖搖晃晃,扶著樹,一張飽經風霜的臉沒有幾絲血色。


    “桂叔?”她差點跪下來,給幾位磕幾個響頭。


    楊瀾燼坐在桌子旁,看著天元氣騰騰數落冬嚴的不是,外麵烈陽高照,她突然想到自己跟冬嚴見麵的時候,那一碧如洗的天空,適意的溫度。


    “教主,你可不知道,冬嚴完全是玩物喪誌,說是不麻煩我,我看是舍不得那兩個小娘子,丫鬟嘛就是要手腳麻利,臉麵過得去就好了,他倒好,找了兩個如花似玉的小女子,腰不能抗,手不能提,四體不勤,五穀不分,簡直是墮落!”越說越激動,口沫橫飛。


    楊瀾燼擦了擦自己臉上被濺到的口水,不免也心動地問了句:“他可真心有你說的那麽是非不分?”


    “教主!”一想到他被趕出來,那些手下討論他選的三個丫鬟顏值不高就是表示他品味不高的時候他簡直要炸了!


    “千真萬確呀!你不信問問裁縫,冬嚴那小子把你賞給他的夏衣料子給了那丫鬟,那丫鬟跟他同吃同眠,教主呀!你不是在養他一個廢人,你是在養他一家子呀!”


    楊瀾燼狠狠剜了他一眼,“你也配說他廢人?”


    天元一下在自己策馬奔騰的路上翻了車,憋的他臉一瞬間漲紅起來,嘟囔著也沒說出個什麽來。


    楊瀾燼抹抹臉,要是放在平時楊瀾燼是不信的,但是她是見過那丫鬟言笑晏晏的樣子,心下不悅。


    “他怎麽待他的丫鬟是他的事情。你好好做我的吩咐的事。”


    天元點點頭。


    楊瀾燼坐了下來,喝了口茶,突然想到什麽,一下潑了過去。


    “下一次再這麽蠢,我倒要看看你從樓上滾下去要多少時間。”


    “是!”天元抱抱自己,迎合著。


    楊瀾燼讓他出去,閑下來時,想到那小女子在晦暗不明處莞爾一笑,她便捏緊了茶杯。


    冬嚴呀!你終於貪戀上溫柔美好的軀體了嗎?


    楊瀾燼想到冬嚴這一出的不順,又想了想叔叔說的話,頓時覺得世界無趣了。


    第二天醒來,天元風風火火地跑過來。


    “教主,你一定要給我做主呀!”


    楊瀾燼看他鬼哭狼嚎,頭又疼起來了。


    “怎麽了?一個大男人怎麽一天到晚就知道在我跟前哭?”


    “冬嚴他針對我!現在全客棧的人都在笑我。”


    “怎麽了?你被他扒光了?”


    “教主,你不知道,昨天我給他送三個丫鬟過去的時候,他明確表示不用,他那兩個丫鬟夠用了,沒想到我前腳一走,他後腳就去找了三個丫鬟。現在那些手下都說是因為我是一個草包,沒有品味沒有內涵,他才不要的!教主!你一定要給我做主!他要給我難堪!”


    楊瀾燼頓在那,天元使勁搖她,她一腳上去,把人踢得翻了一個滾。


    在她印象中,冬嚴不在乎仆人,何故這次這麽多?更不會公眾給人難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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