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玉略感欣慰。


    “我剛才還以為他們要打死我那!”


    遠茴感歎到:“若不是我攔著,真不好說。”


    兩人坐在馬車裏,旁邊就是安靜的老婆子,沒錯老婆子就是現場聽他們的牢騷。


    夫妻兩坐在外麵趕著車。


    “這雞蛋有用嗎?”良玉見那熟雞蛋在自己身上滾了好幾圈。


    “以前吉奴就是這麽省事的,說又快又簡便。”


    “吉奴?”


    “哦,吉奴是府裏的老人,以前是我的阿嬤,隻是五年前失蹤了。”


    “失蹤?”這個詞可以說很微妙,可大可小。


    老婆婆抬頭瞧了眼遠茴,良玉見此看來這個吉奴是個府裏人頗為熟悉的老奴呀!


    “是呀,我也很不解,白天還好好的,出去一趟便沒有迴來了。”遠茴迴憶到。


    良玉皺著眉頭,“你們不出去找找,老人家在那磕到了絆倒了,若沒人幫不挺淒慘的?”良玉又感同身受了。


    “她也不算老人家,才剛過四十,可能那裏不滿走了吧。”


    “哇,明明被人害的幾率都比她不滿的幾率大好嗎?你們當真不管?”


    “哎呀,也許吧,我也報上去了,沒個迴信。”


    良玉鄙視地看了她一眼,“真是苦了她。”


    遠茴低下頭,嘟著嘴,不搭話。


    良玉靠著車背,轉移話題,“也不知道,她怎麽樣了?”


    遠茴像泄了氣般,祈禱到:“千萬別玩的忘了時間。”


    良玉不顧疼痛哈哈笑到,“哎,我突然想到夏蔓兒從來不會遵守約定,她有個朋友被困了,本來我們是去請救兵的,但是沒想到現在……我真是要笑死了,她可別千萬又生出個叉子來。”


    遠茴輕拍他的手,像是在告訴他,到了她姥姥家,那就是她的天下了。


    老婆子渾濁的眼睛倒絲毫沒有一點波動,看來未必。


    宋汐和宋平來到那密道進口,“說不定我們可以從這兒進去,這也是我們唯一超過他們的機會了。”


    “妹妹呀,不好闖呀!”宋平苦口婆心勸到。


    “我不管,這些都是死物,當然比活物好對付了。”


    “妹妹呀,能人創造出來的東西就算死的也難對付。”


    宋汐不聽勸,質疑往前,宋平猛地把她扣到。


    她剛想發作,突然聽到有聲音出傳來。


    他們剛好躺在密灌叢裏,隱隱約約有聲音傳來。


    “剛才好像有聲音?”


    “我瞧了,沒有,可能是動物吧。”


    “千萬要小心,本家已經被滅了。”


    那兩個人說了幾句就走開了。


    “剛才是遠家的人,想來這些一直守著入口的所以躲過了一劫。”宋汐自言自語。


    宋平也好奇,“可是為什麽要守在這兒這麽多人,不攔隻看?如今本家被滅了也不肯離去。”


    “我們先迴去吧。”


    宋平宋汐迴去便看到範冶一臉難凝重,沒看到薑楦玥的身影。


    “你們迴來了?”範冶竟然迎上來。


    宋汐害怕地說:“你老說話,千萬別過來。”


    範冶拿出一張信,“教主來信,叫我們無論以什麽代價,一定要拿到遠家的東西!”


    宋汐和宋平疑惑地對視了一眼。


    範冶自暴自棄到:“如今已經被花鬼拿走,他們的人馬比我們多十倍不止,隻能偷了!”


    “呐,他們壓根沒拿到!”


    “啊?”範冶憨態可掬地讓宋汐想笑。


    “很大可能沒拿到,不然他們也不會重新去遠家,而遠家剩下的人也不會守著那入口。”


    “呐,現在大多人人走了,慢吞吞的人也不足為懼,可以說是我們與花鬼的爭鬥了。”


    範冶不知該不該鬆一口氣,“他們為什麽沒有拿到?楊瀾燼不是兇的很嗎?”


    “看來縱然他們機械不錯,可是遠家的那個密道明顯技高一籌。”宋汐捏捏自己的下巴。


    “沒辦煩了,我們隻有用計謀了,我打入花鬼內部,你們則去守著密道。對了,薑楦玥那?”


    “嗯?她去那裏了?”


    “哼,別帶她了,反正她怪怪的,怎麽樣偽裝都是目標。”


    話說薑楦玥去那裏了。


    她昏著靠著樹,她也不知道這是哪裏,雖然說杜雲衡的毒沒有痛楚,但是她竟發起燒了,本來清醒地想去找郎中開點藥,撐著去找搖茹,結果後來整個人像喝酒般搖搖晃晃不知走到哪兒去,最後隨便找了棵樹,不知白天黑日,就在那感覺著腦袋的昏沉和異樣從胳膊傳過來。


    很快夕陽就像打雞蛋般刺溜一下就掉下去了,她有時醒過來看著天,密密麻麻的樹遮擋了大半的孤月,但是冷清清的月光卻無處不在。


    “你沒事吧?”她糊塗時,聽見有一清晰的聲音在唿喚自己。


    她自顧自笑著搖搖頭,像醉鬼般,指指自己的手臂,然後無所謂地繼續搖搖頭。


    恍惚間又有了第二個聲音,反正給她的感覺不好,她想睜開眼睛去看,卻覺得累極了,昏沉沉地睡過去。


    杜雲衡給林瀟涵再一次認認真真查看了一遍。


    “看來是血脈膨脹,讓你心口倍感壓力,傷口才更撕裂。”換句話就是小夥子千萬別再激動了。


    杜雲衡披著黑發,淩然間無盡索然。


    “知道了。”


    “嗯!”杜雲衡在燈光下又添了一張藥方,給奈憂。


    可更苦了林瀟涵,若不是長得好看至極,就他這皺眉頭的狠勁徒然就一包子,滿是褶子。


    奈憂聽話地走出去,楊瀾燼經過他一說,那還敢進來。


    林瀟涵自然是知道這不正常。


    杜雲衡伸了伸懶腰,哎,趕完這個場子,又要去看看那個小麻煩鬼。


    “她跟你說了什麽?”


    杜雲衡先是滯後了一會,然後才點點頭,“她該說什麽都說了,你看現在的局麵不是很清晰。”


    “她不是很擰得清的人。”


    喲,這拐來掛去,在罵自己欺騙無知少女呀!


    “嘖嘖,我一個外人也隻有聽的份,林公子還是別瞎想了,好好養傷吧。”


    林瀟涵深深看了他一眼,那其中的警告杜雲衡當然讀的出來,但是他不以為然。


    就像他說的,他是一個外人,無論說過什麽,說完拍屁股走人,要解決問題的是他們自己,可不管別人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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