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貧窮人家住的小巷子裏一戶不加修飾的小院落,看上去隻有糊起來的牆,不起眼不富貴。


    “不會來私會美人吧?”夏蔓兒和良玉相互勾搭著。


    “雖然他談不上玉樹臨風,可是臉蛋還是很可愛的,不知道騙了多少個大姐姐!”良玉壞笑著。


    “不行,我們得替他哥把把關,他哥銀子都給咱們了。”夏蔓兒拍拍胸脯。


    “誰說不是呢?”本著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惡習,良玉嘿嘿附和到。兩個醉貓竟然直勾勾走向那個小院子,猛拍門。


    “誰呀?”院裏傳來一種蒼老的聲音。


    夏蔓兒一個激靈,突然想起自己被囚禁時,照顧自己的老人家,難道每座落魄的院落裏都有一位蒼老的老婆婆?


    良玉歪著頭,一堆胡扯,“大戶風評捕快!”


    這是什麽職位?裏麵的人是聽不懂,但是捕快兩個字還是聽得懂的。


    裏麵安靜了一會,再次想起了聲音,不過不再是那股蒼老的聲音,是渾厚的男聲。“官爺,不知深夜降臨有何事。”


    這渾厚的男性聲音一下把夏蔓兒從迴憶拉迴來,她猛拍門,“大膽,竟然不讓我們進去,放肆!”


    說完就和良玉彎著腰大笑。這樣的有恃無恐倒讓院裏的人害怕起來。


    不過裏麵沒動靜!夏蔓兒受不了了,“肯定有貓膩!”


    “可不!”


    你能指望兩個喝醉的人有什麽道德,兩人你幫我,我拉你,一下上到牆頭,看向下麵,兩個人趴在門口在那聽動靜。


    “嘿!”夏蔓兒朝那兩人招招手,本來聚精會神聽門的人,聽到招唿聲,下意識也迴了一個,幾秒後他和老婆子就尖叫跳向後麵。


    嚇到人,兩人特別開心,手舞足蹈。夏蔓兒又記仇,搬起腳步鞏牆的泥土就向那男人砸去。砸個正著。


    “哈哈!”兩人歡笑著,搖搖擺擺,地上的男人相比痛更擔心他們摔下來。


    醉貓之所以叫醉貓,也許就是因為他們醉酒表現出來的特別平衡力吧。兩人如同狂風的甩頭草,每到要掉下去的那一刻又能扭著腰迴來……


    遠萊出來的時候,就看到兩人笑的捂著肚子。


    他一出來,夏蔓兒就跳下去,像個老婆婆似的,走一步顛一下,舉著手點一下,走完一段路就仿佛跳了一段中了邪似的,良玉也跟著做了一遍。


    遠萊眯著眼,搞不懂他們是真傻還是裝傻……


    “你不聽話!”夏蔓兒噴著酒氣捏著遠萊的鼻子。


    遠萊瞪大眼睛,眼神盡是你在幹什麽?


    夏蔓兒絲毫沒體會到,扭著他的鼻子,晃起胳膊,扭著腰!又在跳舞。


    遠萊見眼神威懾不了,更為了自己能逃避那滿嘴的酒氣,一甩腦袋躲開,剛躲開,就有隻手,揪住他的耳朵,斜眼一看,原來是良玉無間隙撿起他的耳朵。


    他好像說書般,一手捏著良玉的耳朵,一手指著他,“縱然生得好皮囊,肚裏全是草莽。”


    看得遠萊三人目瞪口呆,這到底是怎麽一迴事。


    夏蔓兒拍著手,轉個圈,“啦啦,新娘子來了!”她假裝頭上有一紅蓋頭,羞澀地走向遠萊。


    這是有多恨嫁……


    良玉立刻把五味雜瓶的遠萊拉過去,邊拉便說:“兒子,她是個好姑娘,你一定要好好待她,不然我如何對得起交付她與於我的好友!”


    眼見夏蔓兒越走越近,遠萊忍無可忍,一掌過去,夏蔓兒頭朝天啊了一聲,便倒了下去。


    看著夏蔓兒人倒下去,在良玉的嘴腦袋裏他又變了角色,“啊,我的乖女兒,你得死得好慘呀!”他鬼叫著,想找個人做兇手,剛抬起頭,便見遠萊第二掌下來。


    暈……


    遠萊拍拍手,“外麵可還有人?應該還有一個吧。”


    老婆子打開門望了望,“沒有,二少爺。”


    “嗯?是嗎?你去四周看看,應該有一個。”他吩咐男人,又對老婆子到:“把他們綁起來,結實點。”


    “是!”兩人答應著。


    地上兩個人彎著嘴角,好像在做美夢吧,也對,他們是沒有近慮的人。


    月玉和奈憂安排好人手,保守起見,並沒有想要耍滑頭。


    布置好,月玉和奈憂剛想出門就看到楊瀾燼自己走了迴來。


    杜雲衡端藥給林瀟涵。


    “這個白瓶子裏的藥每天晌午吃一粒這個青瓶子裏的藥化水每天給你傷口擦一遍,其他輔藥我已經全給你手下了,按時喝,想要好,就要聽醫囑。”那一句偷奸耍滑他抬了抬眼,看著如玉般高潔的林瀟涵還是沒說出口,“夏天要來了,多注意不要流汗,這幾月就不要勞累了。”


    杜雲衡說了一大堆,也不知道他聽進去沒。


    “你有沒有聽?”


    “自然。”林瀟涵望著床壁,簡單迴了一句。“那好,你身體不錯,畢竟年輕,我再留一晚就迴去。”


    正在說話,楊瀾燼走了進來。


    林瀟涵知道她有脾氣時那半死不活的腳步聲,轉過頭迴過頭看她。


    走進來的楊瀾燼擋住了身後的藍天,她展著笑顏,看上去高貴又冷傲。


    “受了傷便不要做這樣的動作。”她走上前,好像很熟稔地擺著他的頭朝向裏麵,“不要惹得大夫前功盡棄才好。”


    她沒有說什麽別的,隻是簡單跟杜雲衡說了幾句恭維的話,林瀟涵問到她身上有股清香味以及甜味……


    夏蔓兒醒來已是半夜,其實是被冷醒的,雖然臨近夏季,但是半夜還是冷的。她扭扭僵疼的腦袋,眼下一片黑,隻有遠處月光傾瀉進來,照亮了窗,其他的便看不清了,她扭扭身子,自己被綁得結結實實。


    耳邊有不大不小的唿嚕聲,這是月光之外,她唯一能感受到的生氣了。


    發生了什麽?自己明明在酒樓和良玉,逑一命兩人吃飯,怎麽到這兒來了他們去那了,自己怎麽到這兒來的,更重要的是身邊那個打唿嚕的是誰?不會自己被綁票了,給那個千年老漢當媳婦吧。


    該死的,婚姻講就你情我願,竟然敢販賣人,等自己出去了,一人開一瓢,嚴重打擊人販子,這些喪盡天良,毫無人性,隻知被貪欲包圍的人皮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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