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如何補償另外一個人,除了撥動時光機,也隻能給他更珍貴的東西了,這世界上珍貴的東西有很多,而她能好好呈現給他的卻不多。


    “左使!”月玉抱起被炸的開花的林瀟涵,瓷白的臉,一團黑。


    “左使!”她再次唿喚他,可惜男人傷得不清。


    良玉乘機把盒子撿起來,強忍著傷痛,想把長盒子,他還不忘踢踢夏蔓兒,想叫她清醒清醒哎,可是夏蔓兒是傷上加傷,慘上加慘。


    “關不上,該死的。”這個盒子是林瀟涵模仿傳說中的千織越做出來,精巧無比,即使給他圖紙,他也至少得看幾天,才能操作此物。


    把各處的按鈕都按了一遍,沒動靜,他喵的,冬嚴操作起來咋就那麽輕鬆那我跟他能差一個腦子嗎?這麽不給我麵子。


    “該死的!”他一下把盒子摔到地上,月玉已經反應過來了,把林瀟涵交給另外兩個人,她和剩餘的兩個人,拔起腰間的刀,步步逼近。


    “月玉,你就不能不要這麽愚忠!”


    “愚忠?難道要學你這個背信棄主的家夥嗎?”月玉越說越恨,耍起手裏的刀便刺來。


    “月玉……”眼看就要嗝屁了,這時突然多出了一腳踢在月玉身上,月玉被踢到牆上。


    “月玉!”他現在隻說得出這兩個字了,一看來人,是個披著長發,披風裹身的男子。


    男子突然後天,一個女子跳了出來,做著誇張的勝利手勢,“哦嗬嗬,本小姐再次匡扶正義。”


    這二愣子誰呀?


    女子吸吸鼻涕,喜悅地轉了一圈,突然轉向良玉:”你要感謝我哦,是我救了你,也不要你什麽東西,等你傷好了,就到長明給那裏的大戶遠家送一塊,匡扶正義的匾然後再送一對聯,要名家寫的,把遠裹呀,還有遠茴都寫上,你寫文章更得勁。”


    良玉木訥地隨從著這個突然冒出來的少女,點點頭。


    “這就對了,沒白救你。”一晃神的功夫,那個男子又把剩餘幾個解決了,一時之間他竟然成了最大勝利者,這反差有點大。


    “世道飄零,唯有我,才能拯救天下,還天下一個河清海晏。”女子豪邁地眺望長街,說完,一擺手,“弓奴,我們走。”


    良玉波瀾不驚地看著她遠去,搖搖頭,現在的小孩呀,吃多了,撐!


    地上痛苦翻滾的幾人,引得他嘖嘖個不停。


    他一邊強忍著後退,金線再一次穿過他的身子,以前他認為這東西割不斷是件好事,現在惡果自己吃呀!


    良玉為了分散注意力,教訓起地上的人:“叫你們平時好好訓練,現在好了吧,嘖嘖,冬嚴醒了,要拔你們的皮。”


    地上的人,哎呀哎呀,不能反駁,但都忍不住裏想,我們要是跟你說一句話,左使才要扒我們的皮那!


    良玉終於倒退到最後,勾起釘在地上的金線,然後拉著夏蔓兒後退。


    “你呀,幸好暈倒了,不然怎麽忍受得再一次這樣的痛那。”那夏蔓兒扒出來時,他狠狠踩了一腳那個盒子,盒子應聲碎了打半,裏麵一圈圈金線露了出來。


    “嘖嘖,害人的東西,還有這個害人的家夥。”他鄙視了冬嚴一眼,又看了看地上暈倒的月玉和痛哼的手下,歎了一口氣,背著夏蔓兒離開了這裏,徹底離開了他效忠的左使,他想起了他們在教裏,被右使打壓,被楊瀾燼不信任,連帶著被天元幾人打壓,這一切他們都嘔心瀝血地強忍著,冬嚴這個針對的中心更是麵無表情,他很想留下來,可惜他要是一個飽經風霜,看清紅塵的人一定願意待在他的身邊,好好支持這個不容易的人,但是他不是,他有要爭取的人,這個他隱隱約約恨著的人。


    良玉在街上漫無目的地走著,他喵的,我該去那裏,夏蔓兒你要死了還不醒。


    大冬天的,他痛的冷汗直流,還要背一頭豬,想到這他就不爽地搖了搖,背上的人卻陰差陽錯地醒了。


    “我們在哪裏呀?”


    “大嬸,我也想問你,你他喵的要去那裏呀!”


    夏蔓兒頭昏得厲害四驅更是痛,身上還有一股糊味。


    “讓我睡一會……”她迷迷糊糊迴答。


    “你喵的敢睡,信不信我把你扔到河裏,讓你做方圓幾百裏最醜的水鬼!”


    夏蔓兒還是聽了個大概,想踢他一腳,但是實在沒有力氣,“去客棧,有人在那。良玉有了去處,憑著最後一口氣,找到了那個客棧,老遠就看到了被他扔到水裏的那個男孩,兩人四目相對,良玉獨自不計前嫌地對他笑了笑。


    逑一命嚇得瞳色都失了一層眼色,雖是害怕,卻是不能移動半步,眼睜睜看著他上來。


    逑一命雖然害怕至極,但是仍鼓起最後一股真氣,發著蔓兒的聲音。


    嗯,還是有進步的,總比在林府生生看夏蔓兒被打來的好。


    “發生了什麽?”在屋裏的陳瑞綿走了出來,就看到兩個血淋淋的人,萎縮在一起,血滴了一路。


    “天啦,師兄!快來呀!”


    杜雲衡揉揉眉心,趕了出來,剛好趕上再次醒過來的夏蔓兒張開迷糊的眼睛,與他的眼神交匯。


    “良玉……”她還沒說完,良玉體力不支,一下把她摔在地上,暈了過去。


    陳瑞綿叫了一聲,對麵的窗戶探出了頭看了看。


    毒雲寨開始恢複生機了,這個客棧的老板被感染,是他的兒子接了手,一大早帶著人把屍首什麽的都處理了一遍,還說店裏活著的人都免單,空氣裏不再漂浮著腐蝕的味道,沒想到這麽一件幸事,能互補到夏蔓兒傷勢嚴重,還帶迴來一個傷勢加重的人。


    “不要緊,我處理的來,雖然嚴重,但不致死。”杜雲衡查看了一番。


    陳瑞綿也剛好檢查完男子的傷勢,“這個也不嚴重,隻是受了傷,不知節製傷勢擴大了。”


    “逑一命那?”陳瑞綿看了一圈,沒看到那個突然顫顫巍巍的少男。


    “我叫他把一路滴的血跡處理一下,他好像很怕這個男的。”


    “對呀,等夏蔓兒醒了再說吧,不知是什麽人。”


    “哎,總是招惹一些不該惹的人。”


    “師兄,我覺得這沒什麽不好的廣交朋友讓人羨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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