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府是我的心血,假如我有什麽,你們也要迴去,我把它留給你們,對我忠心的人要好好照顧,現在他們幫了我,歐陽隕肯定會秋後算賬的。”


    “別說這個嘛,你現在好好的,明天也會好好的。”晚姑有點不安。


    “傻丫頭,有些事遲早要麵對的,我都能接受我的孩子不在了,如何不能接受我不在了呀!你們也要看開點,不要太為我傷心了。有的時候學學歐陽隕冷石心腸也不是沒有好處的。”


    “嫂嫂,不要再說了,我們都會好好的,你這麽好,不會有事的,白錦雖然比不上白愛,但是依然是難得的好手,我們都有信心。”


    遠露點點頭,到了房間好說歹說才吃下一東西。


    等出來時,華燈初上,一片暈染,臨近冬季,沒有什麽比暖光還要吸引人的。


    三人走著走著才感覺自己身上刀傷的撕裂。“好痛呀!”晚姑揣著自己的手,突然想起了什麽,看向一臉認真臉的歐陽靖,“你是不是傷的有點重呀,我看見好幾刀都刮在那你身上。”


    歐陽靖紅了臉,“男人嘛,受點傷又不會死,我才不是那個娘娘腔白宿那。”


    “哦,我怎麽了……”三人看到在左邊角落裏突然竄出來的人。


    “你很閑嗎?”歐陽靖時不時補上一句。


    白宿冷哼了一聲,“哼,你們的好弟弟好哥哥來了,不去敘敘舊。”


    “他還敢來!”歐陽靖撩起袖子就要走。


    “三弟!不得魯莽,白宿,白錦怎麽說?”利益交換,他們不得不防呀!


    “哼,我們白府金山銀山,會看得起你們歐陽府的那些鐵疙瘩?”


    歐陽毆鬆了一口氣,“三弟,你迴去好好休息,明天忙著那,我去看看,晚姑也迴去,受了傷不要亂跑。”


    說著幾人分道揚鑣,晚姑看著背道而馳的幾人,孤零零地走在遊廊上。


    她悠哉悠哉地走著,走了一會,便又倒了迴去。


    去了偏廳,白錦就是在哪裏見歐陽隕的。


    “白錦,把我妻子孩子交出來,你不要多管閑事。”歐陽隕真的有點暴躁了,看到他兇狠辛辣的目光,不得不讓人心生畏懼。


    但是白錦是誰,她氣定神閑地坐著,“我們幫的是自己找上門的,拿的是白府的招牌,交給你?癡人說夢。”


    “白錦我求你了,我快要成功了,我會是第二個白愛的,白愛做了那些事,你不是也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嗎?”


    晚姑和坐在一旁罵的隻喘氣的歐陽毆睜大了眼睛,果然白錦氣憤地喊到:“放肆,你再說一句,我撕爛你的嘴。”


    雷霆之怒,受之不起,歐陽隕閉了嘴。


    他眼珠子一轉,“白錦,你幫她,不是就想要我的勞動成果嗎?大不了我們共享唄。”


    這麽說,白錦卻沒生氣,隻是瞟了一眼他,“你做夢,我不會讓你把毒雲寨搞亂的,邪門歪道隻會帶來禍害,歐陽隕你這麽聰明伶俐,如何執著於此,一去不迴?”


    “你們不懂,這個世上怕也有白愛懂我,但是你束縛了她,讓她害怕跟著成功如影隨形的無關評論,把我趕了出去,現在遠露這樣,你白錦這個道貌岸然的人也是幫兇。”


    “歐陽隕,你瘋了,不是人人都去做那些飄渺虛幻的美夢的。”不等白錦說什麽,歐陽毆再次痛心疾首罵。


    “是你們不懂,曆史需要的是我這樣的人來改變,白愛縱然天賦異稟,但是她沒有我這麽果斷,是她的悲哀……”


    “夠了!”白錦這次沒等他說完,痛苦的嗬斥他。


    “都是你這樣的人在她麵前念叨什麽名垂青史,什麽起死迴生,去追求這些虛幻的,安個造福眾生的名頭,她也不會走火入魔,去黛絕找許梔休,也不會下落不明,都是你們呀!這些蠱惑人心的惡魔,自己下了地獄,為什麽要帶上她。”白錦說著,頭痛起來,所有的歲月靜好都是假象呀,一旦有人扒開,她都不能忍受,她如何能看著自己驕傲的妹妹有這麽一個下場。


    “白宿……”白錦扶著頭,放棄掙紮叫著人。


    晚姑雖然不知道白愛事件的來龍去脈,隻是一想到這件事,她的心也不停抽搐,她依然記得那個日子,風平浪靜,一切都井然有序,白愛從書房出來,跟白錦吃完了甜湯,突然說了句,天氣好好呀,想要出去轉轉。


    彩霞不遺餘力地落在寨子裏,好似著火了一般,她平和的臉映著紅霞漸行漸遠。到了晚上人沒迴來,整個府邸都出去找,翻了個底朝天。


    最後找到了河邊,船夫說,是捎了一段白愛,隻是到了另一個山頭,她便依著山野走了進去,消失不見了,船夫還很奇怪,看上去要走很長一段路的樣子,卻是什麽都不帶。


    左等右等都沒迴來,白錦哭的眼睛幾乎都瞎了,看上去高樓般的白府,似乎在那一天便倒塌了。


    兩三年過去了,風和日麗的日子不少,隻是她依然沒迴來。


    “來了……”真在冥想的晚姑突然發現人從身後竄出來。


    “大小姐!”


    “把這個人趕出去,沒有我的命令,這輩子他都不能再進白府。”


    “白錦,你把遠露還給我,還給我,把我的努力還給我,你這個小偷!”氣急敗壞的歐陽隕被人架著罵罵咧咧的滾了出去。


    歐陽毆也難受地哭喪著臉,摩挲著臉,竟有一兩滴淚。


    白錦也沒有再言語,她被人攙扶著進了裏屋,她還要好好休息,明天準備為遠露墮胎。


    晚姑剛踏盡去一步,就被白宿攔到,“男兒有淚不輕彈,他都這麽難受了,我看你也沒三寸不爛之舌,還是不要去添堵了。”


    晚姑不滿地瞪了他一眼,“我……我是安慰,才不是你這樣油腔滑調。”


    “喲!”白宿提著她的胳膊拉了出去,“第一次有人說我舌燦如蘭,榮幸榮幸。”“你還有心情開玩笑,你看看白錦多傷心!”


    “我傷心呀,但是對我來說利大於弊呀,再說了人人都傷心,白府還怎麽運行下去。”


    “看不出你,名堂那麽多。”


    “哼,我要是傷心,可就沒人給你這個了。”說著給了她一個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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