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遇事就哭,到沒有原先狠辣的果斷。


    遠露本就難受,遠嬌還出現在她麵前,她實在氣憤的很,心裏更是痛心,好好的妹妹,怎麽就變成一個是非不分,如今趴在她身前痛哭流涕的人?


    遠露含著淚死盯著歐陽隕,是他呀,這個恩將仇報,不得好死的人,害了她,害了自己的小妹。


    “啊……”肚子一陣陣一陣抽,遠露驚恐喊到:“我要生了,快,去白府。”


    晚姑聽她的話,拖著人往外走,不料歐陽隕擋住了去路,冷冷看著她們。


    他身後的接生婆諂媚到:“姑娘,讓我來吧,夫人嬌貴,可是一刻也不能耽誤的。”


    “滾……滾開……”遠露靠在晚姑身上,喘著粗氣,要是平時她總叫人拿這婆子祭天了。


    “你要生了,不要亂跑……”


    遠露真是不知道他到底是怎麽說出這些話的,一邊狠毒地害她,一邊又深情地關心自己。


    “歐陽隕,讓嫂子走吧,你看你把她照顧成什麽樣了。”


    “不管你的事。”歐陽隕輕蔑地瞟了她一眼,把晚姑嗆得說不出一句話。


    “歐陽隕,你有種,我告訴你,以後你請我們迴來,我們都不會。”歐陽靖也掙脫護衛。


    歐陽毆早就氣炸了,“你罔顧人倫,死不足惜,晚姑帶著人走,他今天歐陽隕敢攔,就從我兄弟兩身上踏過去。”


    看著自己兄弟怒目圓睜,耳邊盡是遠嬌碎碎的哭聲,和她不能抑製的咳嗽聲。


    他煩躁地喊到:“你們煩不煩?”


    一聲令下,讓場麵安靜不已。他皺著眉頭,好像下一秒就要發火似得走迴去把遠嬌提起來,軟趴趴的人像沒骨頭,提也提不起來,他惱羞成怒地把提到一半的遠嬌狠狠摔在地上。


    “到底是小家子氣,怎麽這麽不抵事,好說歹說,你倒反反複複惹人厭。”話裏盡是嫌棄。


    在場的人看著兩人拉扯,鄙視的鄙視,暗地裏辱罵的辱罵,歐陽隕一抬頭,仿佛眼裏盡是那些人指指點點的場景。


    “我做什麽關你們什麽事?當初假惺惺地離開白府,如今到以為自己,成人物,想管我,歐陽毆,歐陽靖,別給臉不要臉,你們算什麽,馬上給我滾!”


    幾句話把心高氣傲的歐陽靖徹底點著了,他指著歐陽隕,“好,大爺我早就不想待在這兒了,假仁假義的,你整天演給誰看!”


    “啊……”遠露感覺要生了,要墮了,仿佛下半身痛得不是自己的。


    歐陽靖跑過去接過遠露,雖然她的肚子很大,但是瘦骨如柴,實際也沒幾兩。


    三人剛想就此離去,那些護衛又氣勢洶洶圍上來,拿著刀對著他們。


    刀呀!四人是什麽人?既然拿刀對著他們。


    “滾開,一群沒有眼力見的奴才。”


    “你們要滾可以,但是我的夫人你們不能帶走,放下她,馬上。”


    匍匐在地,腦袋一團糊的遠嬌聽見他的聲音,如雷貫耳。


    “歐陽隕,你不要做的太過了。”歐陽毆痛心疾首憤憤然。


    “放下她!”他猙獰著臉,大聲喊到,如雷霆震耳。


    在場的人都打了個抖索,晚姑害怕地靠近歐陽靖。


    “歐陽隕!”遠露突然發力大吼到,抱著她的歐陽靖感覺她吼完身子詭異地舒展,好像要散架似得。


    遠露使勁吸了一口氣,她的半條命都沒有了,“你做了什麽喪盡天良的事,牽扯了我,是你先負我,今日我便和你和離,今天你放我走,我們前塵往事一筆勾銷,你歹毒的心思我不想去猜,還要嬌兒,今日你與我走了,我也不會跟你計較,你還小,聽姐姐一聲勸,走吧,他不是人呀!”


    被歐陽隕推倒在地的遠嬌,婆娑著眼抬起頭,伏在地上,看著芸芸眾生都比她高一個姿態,便默默不語地站了起來,走了過去。


    身後,歐陽隕唿喚她,“嬌,迴來,迴來……”


    晚姑他們才發現兩人的曖昧,不可置信地看著瘦削的女子走過來。


    遠嬌顫顫巍巍走過來,她的臉刷白,氣若遊絲。


    “姐姐……”她又迴過頭看著一眼歐陽隕,“我沒有後悔,隻是這般我也無法改變什麽,但是我不後悔,隻是姐姐,我報了他的緣,卻沒報你的恩,如今我命不久矣,我隻能跟你說聲抱歉,除了歉意別無他法。”


    “歐陽隕,我去了,你要好好照顧蔓兒,把她撫養成人。”


    遠露也哭了,忍著痛說到:“你真是魔障了,真是瘋了。我肚子裏的孩子你不知道好好疼,何況去疼他那來曆不明朋友的孩子,我看你對那孩子比對我還好。”


    “姐姐,隻是這輩子我為了他已經沒有未來了,但是蔓兒不一樣,她會帶著我的希翼展開美好的生活。”


    也是難為她如今的年紀卻是這般看穿紅塵,心灰意冷。


    “嬌,迴來。”後麵歐陽隕聲聲唿喚她,無一絲空隙。


    突然遠嬌拉住遠露,“既然我不能報答姐姐,便再欠姐姐一點吧,姐姐就留下吧。”


    拉著她就往迴走,遠露本來在歐陽靖懷裏,突然被拉了一下,重重摔在地上,她感覺肚子錐心一痛。


    遠嬌還在拖拉她。晚姑他們終於反應過來,麵對這喪心病狂地舉動,都不知作何感想,想什麽都反應不出遠嬌的變態。


    這是在遠嬌的心裏,如今除了歐陽隕和夏蔓兒都不算人了。


    遠露在地上被拖著,發出慘叫。前去救她的晚姑發現有血痕拖了一條不長的尾巴。


    定睛一看,遠露的襦裙已是濕紅一片。


    遠嬌還在以她柔弱的身軀拉著自己的姐姐,縱然血跡明顯,但她沒看見死的,就像在拖一布袋。


    歐陽毆和歐陽靖連忙走上前,拖住遠露兩隻腿。


    遠嬌一時爭不下,但是不願放手,晚姑跑上去,對著她瓷白的手臂就是一口。


    不遠處的歐陽隕瞳仁放大,急速招了一下手,那些護衛的刀就像切豆腐似得在歐陽毆和歐陽靖背上輕易地劃。


    晚姑剛鬆口,便見一人惡聲惡氣劈著刀砍了下來,砍得她皮開肉綻,血噗地一身濺到遠露臉上。


    她受不了了,更是一時之間對於下體流血的事急火攻心,她癲狂地叫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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