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了第一個童子也隻點點頭,便躲在一旁,讓他們先走,卻不態抬眼瞧來客。


    遠嬌又跟歐陽隕說:“好像一個個看破紅塵的和尚。”


    “胡說,我們為道教一牌,那能像和尚。”


    遠嬌嚇了一跳,見那小童突然暴跳如雷,白嫩的臉通漲的通紅。


    “好了,別鬧了,下去吧。”第一個帶路的童子微微有點生氣了。


    掃地的童子一亮眉便跑了個沒影子,遠嬌在歐陽隕的懷裏,顫顫巍巍,不知道自己說錯了什麽話,可憐巴巴地看著帶路童子。


    “客人,無須擔心,他是在跟自己生氣,根基不深,便在意這些。”帶路童子恢複到剛才的淡然,微微啟唇說到。


    “是我叨擾了,倒替我與他道歉。”


    “客人不必了,你們本來不再相逢,又不識,如此方是正常。”


    “啊?不用嗎?”遠嬌看看歐陽隕,後者yishi她無須擔心,兩人跟著童子一路走上去,這兒的景色較普通山春意更濃,久驅不散。倒是有點像人間仙境,不過這台階太不友好了,走的她脫了一層皮,兩人跟著童子走了許久,才望見屋角。


    “要到了,太好了。”遠嬌的帷帽在半路便被歐陽隕拿了下來,幸好這裏都是些不同凡響的人,才不會以貌取人,自然也不會想兩人匹配不匹配。


    “到了,快到了。”遠嬌簡直就是掛在歐陽隕身上的,她的腿軟成泥,歐陽隕還好一點,但也氣喘籲籲,倒是童子新奇的很,就像一個沒有生命的畫似的,不見他明顯的喘氣吐氣。


    遠嬌忍不住又想對歐陽隕說到:“難道這就是世外高人。”


    三人馬上就要上去,這時走下來一個人,那人豐神俊朗至極,連歐陽隕都要黯然神傷,他一身白衣,頭發高捆著,青絲蕩漾說不出來的風華正茂,意氣風發,而更吸引人的是他手裏抱了一個睜著無辜大眼睛的娃娃,細皮嫩肉怕是比世界上所有的東西還要脆弱。那娃娃到底是好奇這個世界的,被穩穩安在男子懷裏,東張西望,按耐不住好奇心。


    “哇,好可愛呀。”遠嬌有些黑的臉上沁著細小的汗珠,但她仍然隻看得到這個粉雕玉琢的娃娃。


    “等一下!”這時候又冒出一個人。那人披著頭發,前麵輕輕箍著,飄逸好似天上的仙氣,那人也長的極為好看,不同第一個的英氣,此人偏向陰柔,但見到他的每一個人都不會用漂亮來形容他,比美貌更引人注目的是他的威嚴,站在他身旁,你就想俯下身子好好地聽候他的?4命令,好似這是畢生的追求,也是畢生的榮耀。尤其是他通身淡墨色更不知他是善還是惡。


    “等一下,瑟餘,聽先生講完再走。”那淡墨的男子唿喚前麵走下去的同伴,聲音也如同金聲,悅耳動聽。


    “我不聽了,說來說去,他們兩個都是死,沒什麽好聽的。”喚作瑟餘的白衣男子單手擺擺。


    “你若不聽,當真是一點預防的都沒有了。”那墨色男子略微傷情。


    “我反正不信算命的,我的孩子命由他自己定,他會繼承我的一生武藝,能保住你的命,也能保住你女兒的命。”白衣男子仍然拒絕。


    “我女兒耽美命比你的兒子還要淒慘,我能為她做些什麽?”


    “不是她母親已經為了她找了四個護衛,夠了,那有那麽多災難掉落在他們身上。”白衣男子說完轉過身麵對他,“你也與我一同走吧,不要留在這兒了,越聽越傷心。”


    又有一個男子抱著一個孩子出現,兩個孩子大體都是一兩歲的樣子,出現的那個男子一頭烏黑的頭發,從肩膀順落下來,讓人移不開眼睛。


    “兩位,還是聽老師講完再走不遲,風雨將至,還是歇息在這吧。”


    “你走不走?”白衣男子裝作沒聽見,問那個嗎墨色男子,墨色男子望了一眼第二個孩子,點點頭。


    第二個孩子是個女孩,比前麵的男孩要好動些。她嗚嗚地向白衣男子伸出兩隻肥嘟嘟的手,好像得到什麽禮物,笑的很開心。


    白衣男子和懷裏的男孩都望了一眼,但都沒理。眼下還是比較在意她的爹。


    “快,抱上她我們快走,你沒聽到風雨將至嗎?兩個娃娃可嬌貴的很。”


    墨色男子深深望了一眼女孩,“不,我不會帶著她走,如果,他們兩注定是個悲劇還是不要讓他們相見來的好。”


    “你瘋了,她可是你女兒,再說了,那個女人已經死了,你還能送到哪兒去。帶上她快走吧,不要耽誤了。”


    墨色男子完全堅持自己的意見,對披頭散發的男人深深鞠了一躬,然後低著腰哽咽到:“還要麻煩師傅替她找個好去處。”


    後者沉吟道:“唐代李白曾有過一首詩,詩是這麽說的,妾發初覆額,折花門前劇。郎騎竹馬來,繞床弄青梅。同居長幹裏,兩小無嫌猜。十四為君婦,羞顏未嚐開。低頭向暗壁,千喚不一迴。十五始展眉,願同塵與灰。常存抱柱信,豈上望夫台?願以為有青梅之意,沒想到以後相見都難,你放心,我會為她找一個好去處,也希望他們之後不再見麵。希望以此避免悲劇。”


    “多謝於先生。”他有對還不懂人情世故的女孩說到:“我這就去了,以後怕也不會有相見的機會,雖然你還小,我還是要與你說,你好好保重,下輩子再續父女情吧。如此我便走了,先生。”


    女孩不懂這些,隻覺得天大地大,還不懂眼前的別理,她的目光跟著一隻鳥走,即使墨色的男子隨著白衣男子遠去她也不在意。


    白衣男子搖搖t頭,“隨你吧,反正我是不會把我兒子留下的。”


    男孩到底還是對同齡人感興趣,他看著嬌小的女孩,呀呀了一句,隻可惜女孩也不看他,她隻有她的天地,她也隻有她的路要走,他們是不同路的,就此別過來,希望大家都鄭重,鄭重,於此對大家都好。前提是他們不再相遇。


    遠嬌看著那幾個畫畫裏的人走得越來越遠,剩下還什麽都不知道的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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