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蔓兒淺笑著林瀟涵信誓旦旦的樣子,她心裏有那麽一點點不高興,怎麽會變成這樣,你所追尋的真相就在你眼前,是我造成的,而我也難以挽迴。注定分道揚鑣的結局讓它更來的“美好”一點也是可以的。


    “那座金山一點要鋪滿鮮花,然後在尖尖戴一個花環,最後從山尖排兩排人,看到我就跪拜,喊我女神,聲音一定要大,感情要豐沛。”


    “女神呀,這樣的場麵我找人給你畫出來好不好,畢竟現實裏誰給你這麽搞。”月玉在一旁冷嘲熱諷,惹得夏蔓兒嘟嘴,加了一句,“你還要找她這樣的妒婦讚美我。”


    “妒婦?”眼看月玉就要殺到眼前,良玉一下抱住她,“冷靜冷靜……克製克製……”


    “我克製你個大頭鬼,洗腳的還沒正式跟她那,你就護主那。”


    夏蔓兒躲到林瀟涵後麵,然後點點他的肩膀,後者轉過頭,低著看她。


    “你答不答應?”


    林瀟涵蹙眉還是點了點頭,說了一句說到:“你的想法還替特別的。”


    夏蔓兒無聲地笑笑,看著月玉捶打著自己的良玉,連忙跑過去,“別打壞了,哎,誰家的東西誰心疼呀……”既然你誤會就誤會吧,多個好玩的人總是好的,也總比我虛無縹緲地想著你好。


    月玉還是不敢打她的,夏蔓兒拍拍良玉的肩膀,笑著對林瀟涵說:“你真的要把他給我?給了我我可是不會還的。”


    林瀟涵水影般的目光漾了漾,“隻要你喜歡……”


    夏蔓兒沒等他說完,“我喜歡,我中意,就這樣吧,良玉以後就要改行了,金山就靠你支撐起來,我呀,要躺著數銀子。”


    良玉看了一眼淡漠的林瀟涵,知道他還真說到做到,激動了一下:“你放心,怎麽伺候人我是豐富經驗的,哎呀,主人,要不要照顧我的情緒給我配個奴仆呀。”


    一窮二白的夏蔓兒那又銀子給他派丫鬟,“哎,大哥,金山影子還沒見到,我自己都吃不飽穿不暖……怎麽給你配丫鬟?”


    良玉聽了覺得有道理,然後對月玉說:“你呀迴去好好學下怎麽服侍人,不然等以後我買你的時候,啥事不會做,可咋辦!”


    月玉一下炸毛:“讓我伺候你,下輩子,不,下輩子都不可能。”


    “哎呀,主人以後你有錢了,會不會給我買月玉?”夏蔓兒被搖得暈頭轉向的,便去搖林瀟涵,“你會賣給我吧。”


    良玉湊過來,站在林瀟涵另一旁,樂嗬嗬:“當然會了,隻要你喜嘛!”抬頭間,見林瀟涵犀利的眼神剜了他一眼。嘿,玩笑都不讓人開了……


    屋子裏從大門被關上,那與萬物共舞的陽光隻透過紙窗進來,安了不少。


    晚姑看了一眼,隻覺得若有這少許的陽光給自己也好。她又轉過頭對歐陽兄弟說到:“我們給他講個故事,若他垂憐幾分,說不定閑弦還是有救的。”歐陽兄弟默不作聲,但也不否認。


    “故事?”那夫人的肌膚當真與白宿一爭高下,是那般的細膩平滑,“你們是不是應該加個鬼?才對得起我的一番苦心。”


    “賤人,那可是你親姐姐,放著大家閨秀不做,何必來這兒討人嫌!”歐陽靖張目怒罵。


    “歐陽靖,你無需跟她多談……”晚姑製止了他,然後轉頭看著一直坐在上麵打量他們的白宿。


    “那是一個冬天,你也知道的,歐陽隕被白愛趕了出來,大雪紛飛,我和他的兩個兄弟目送遠去,我們雖不是男女之情,但是他一直是我尊敬的大哥,白愛高不可攀,唯有大哥才顯得真實,他比白愛更顯得觸手可及,看著他被趕出白府我比誰都痛心,但我們並沒有跟他共進退,因為我們知道他錯了,他不該違抗白愛的旨意,拿活生生的人做各種喪盡天良的事情,雖為毒師,白愛也是讀了聖賢書的,一般草菅人命她也是反對的。卻不想之後白愛在一個平靜的傍晚走了,沒有再迴來,但是歐陽隕迴來,還帶著一位新娘,你那時已經執掌白府,自然是知道之後他們的親事轟轟烈烈,熱鬧非凡,我們三人見他迴來,而他也一副痛改前非的樣子,便跟著他一起,住進了新建的白府……”


    “那位夫人名叫遠露……”一旁的婦人突然插嘴,“生的蕙質蘭心,品貌端正,說她漂亮吧,又嫻雅,說她雅致吧,偏又生的攝人心魂,家裏乃是蟾宮行宮之一的巨賈大商,如此這般,真是打著燈籠,陰陽兩界也難找呀!”越說著越蒼涼,好像在讀書上的字,沒有感情,偏偏又遐想。


    “遠嬌,你又何必自欺欺人,你如何敢提遠露,你就隻配做池塘裏的蟾蜍,對著她呱呱叫。”晚姑諷刺到。


    “遠露確實得體嫵媚,要什麽有什麽,尤其是她品行真是賢良,事事周全,她帶了很多嫁妝過來,把我們安排的舒舒服服,妥妥帖帖,我們三人很是喜歡她,她太過於完美了。實際上她也的確表裏如一,但是就是過於順暢,似乎後麵厄運纏身,我曾經有一絲想法是老天是公平的,這是她改得的。”


    白宿劃著扇子裏的槽,“既然遠露有錢,歐陽隕那時名望也起來了,她還會有什麽煩惱?”


    晚姑是否透過空氣看到過往,淒涼到:“所以,她的悲哀才難以讓我們承受。”


    “成婚後,遠露把歐陽府打理的井井有條,我們跟著歐陽隕一直在煉藥,你知道的,跟著白愛的那個起死迴生。起死迴生,說的簡單,做起來確是寸步難行,我們一點頭緒也沒有,有一天他也跟著白愛一樣在傍晚的時候消失。”


    “他消失做什麽?”


    晚姑剛想迴答,遠嬌一句話插了進來,“他雖然頗有天賦,但是卻怎麽也比不上,白愛,他恨那個女人的虛偽,恨她的絕情,他發誓要超過她,但是現實給了他狠狠的一巴掌,雖然白愛好像失蹤了,他有大把的時間,但是沒有一點方向和頭緒,再多的時間又怎樣,他絕望了,難以接受下便離家出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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