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一些有趣的問題……


    比如你家的行屍在那裏呀,你的菜不錯呀,你的竹子看起來很不錯呀,不旦今天能用,以後也好用呀……


    話題起了,說的話就多了,天藍海北無所不知,但是說來說去再多奇聞好像跟自己也沒關係,那怎麽辦?就隻好說形式了,看看有麽有缺胳膊少腿,說著說著會掉幾滴淚,訴說家裏的苦楚,如今遭了災,更不知何去何從……


    於是就談到了怎樣改變困境,而最快的改變的方法就是讓中了毒的人恢複過來,但是寨裏的人都知道紅絲絨的毒是戒不了的,即使是白府也束手無策。


    但是有誰提了一句吞坤,那種隻活在口頭相傳的神物又把人交流的興趣提了起來。


    “話說這吞坤不得了,此乃神農之神物,所謂神農嚐百草其實是此物嚐。”


    “胡說,那神農怎麽死了,人家可是自己吃了斷腸草死的……”


    “哎,這就不清楚了,我也是從野記裏麵看的嘛……”


    “就算真有吞坤又怎麽樣?這東西如何煉藥?放在鍋裏煮?就算神話是真的也不過是隻知道吃的東西,也幫不上忙……”


    “哎,”這時有老者不同意了,“大家都是寨子裏的人,幾本代代相傳的書還是有的,我們不進不出,就這點好,傳什麽都有影的,話說毒雲寨以前可是荒山野嶺,而途徑這兒的許多流浪的


    遊士累了,圖個安穩,盤踞在此,有時風平浪靜,有時打打殺殺,到了百年之前白府才崛地而起,你們這些年輕人隻知道白愛,而我那一輩就是白諾,嘿嘿,此人就是白愛的父親,娶了一位潑辣的夫人,天天吵吵鬧鬧,不過也算幸福,可惜這位夫人生白愛的時候難產而死,本來呀,白愛也是要隨那夫人而去的,大小母子棺都是準備好了的,停靈祭拜,在蒙蒙清晨上山埋棺,一切都辦好了,塵埃落定,隻餘傷心人時,眾人剛退下時,那地底下竟然隱隱有嬰兒啼哭聲,我當時就在那裏,那是許多人都聽見的,嚇得半死,要不是旭日東升之時,陽光照耀在身上,知道白天鬼祟不敢作惡,定了心神,不然我現在也是一堆白骨呀!”


    “誰關心你,那哭聲怎麽迴事呀?”


    “嘿,當時人嚇得半死,還是那白諾反應過來用手扒,我們壯了膽便見到了白愛活過來了……”


    “這倒是怪事,人還能起死迴生,不會被什麽妖魔附了身吧?”


    “也有可能是假死那?畢竟這樣的狀況在生育時也不是沒出生過……”


    眾人感覺聲音在背後響著,迴頭看,隻見是一個高瘦的麵具人。


    “唉呀媽呀,嚇死我了!”靠的最近的婦人一個激靈,跑到一旁去。


    眾人看著這個雖看不見容貌的,但明顯不是一路的人。


    “再下,乃是今日路近此處的遊士,見裏麵奇怪所以出來轉轉。”


    “你是遊士,穿的這麽精貴?”


    眾人聽見他輕笑了一下,“沒辦法,醫術不好也隻好在別處彌補了。”


    “哈哈……”眾人笑了。


    “原來你是大夫,我們毒雲寨在你們外人眼裏是不是特別厲害!”


    “是,早就聽聞白府和歐陽家的許多事情”


    “哎,這歐陽家也就跟那林家一樣有點錢,會點皮毛,還是那白府,那可是積累了幾代的本事,不一樣……”


    不知又有誰多了句:“隻可惜現在的嫡係傳人林盛夢到沒有前麵幾代出彩,聽說會點東西,也不知水平怎麽樣。”


    杜雲衡點點頭,看了看遠處長長的行屍。入了夜,夜色重重,他忽地想起了以前的事,連帶著寨子裏的人說的話好像也在水裏濾過似的,這兒什麽時候變得惆悵而又讓人不舍,平凡而又沉重。


    “我今天也聽過這紅絲絨的厲害,不過這白府這麽厲害,你們也不必擔心。”


    “可是這紅絲絨的厲害不是人人都能解開的。”


    “不是說有吞坤嗎?我在中原就知道吞坤乃毒雲寨的寶物。”


    “可是那隻是個傳說……”


    杜雲衡疑惑到:“哦,是嗎?我怎麽聽說二十年吞坤也出現過……”


    又有人多嘴:“你們說白愛那一次是不是用了吞坤?而且二十年輕她布置紅絲絨地的時候說不定也用了吞坤,不然為什麽這麽多年都沒人解開,這不符合定律呀!”


    眾人沉默了。


    杜雲衡惋惜道:“可惜了沒有,這麽多人肯定要死的。”


    又有人提議道:“要不我們去求求白府吧……這麽多人占了一半,他要是見死不救的話,就太過分了……”


    “對……讓他救,本來這東西就是白愛弄出來的,說不定他們有吞坤那,中原的人知道,我們卻被瞞得死死的。”


    “走,現在就去,坐在他們府前讓他們給我們一個交代……”


    說幹就幹的架勢往往能帶動人的,許多人響應號召,家也不會,拿著東西往白府而去。


    杜雲衡站在一旁,喃喃到:“紅絲絨應該沒用吞坤吧……”說著他拿出解藥,給就近的人服了下去。


    看著那人麻木的臉上出現了一絲疑惑,杜雲衡麵具後的臉笑了一下。


    白宿看著手下遞過來的消息,蹙了蹙眉頭,沒說什麽,走進了白童的院子。


    老頭比記憶裏的模樣更消瘦和虛弱,他看了一眼被幫的緊緊的左手,一團團布讓人心煩。


    白童知道他進來了,但是沒理他,依然閉目養神,白宿倒不惱了,他掀起袍子坐在凳子上,看著他。


    “怎麽樣?”


    傍邊的大夫上前說到:“失血過多,再加上白老身子不好,所以有點不容樂觀。”


    “不容樂觀什麽意思,是不好治還是咋地?你說不清楚呀!”


    “是……”那人附上白宿耳邊。“屬下仔細查過了,就算這次沒受傷,也……也活不長了。”


    白宿一下站起來,瞪著他不說話,那人直顫,不知說什麽……


    他看了一眼老頭痛苦地眨眨眉,還是沒睜眼,心煩意燥走出去。


    他招招手,有人上前直愣愣看著他,真想一拳打扁。


    “怎麽迴事?”


    “額,一個守衛跟今天關進去的女孩起了爭執,白老替那女孩挨了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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