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跑到空曠的大道上,看著昨日還熱鬧,人擠人的地方,如今竟然有點荒涼,人走茶涼不過如此吧……


    她在街上轉悠轉悠,碰的人便跑,本來就受了傷,這麽一跑更是體力不支,林府是迴去了,隻有看看歐陽府,結果大門關的比林府還緊,而且牆也高好多……


    沒有去處,夏蔓兒就去酒樓……


    她畢竟一早上還沒吃早飯嘛!夭壽呀!


    她站在空空如也的酒樓,忘了這麽多的行屍,開什麽酒樓呀,我這個傻子。


    現在怎麽辦?咕咕叫的肚子讓她好絕望呀。


    她抬頭時看見有一隻落單的走行屍傻愣愣端詳著她,被她一頓胖揍,我打不過大部隊,還打不過你!


    然後她直徑走到廚房,好好的菜血肉模糊掉了,而且這裏還有不少行屍,她連忙跑出來,又看到附近還有一家客棧,打算碰碰運氣。


    便鑽到幾步遠的客棧,客棧客人多,生怕生事,各處鎖的好好的,夏蔓兒一路走進去,也是血沫橫流,血流成河……


    夏蔓兒溜到廚房,那兒門禁閉著,看的她心癢癢,恨不得跑上去咬幾口。她抱起大石頭,衝了過去,結果一看鎖已經被砸開了。


    嗯?她不客氣的推了一下,發現有東西抵住,門沒鎖,裏麵被抵住,什麽意思,她是想不出來的,隻當是新的防盜措施。


    門不讓進,窗戶的作用不就出來了!你說巧不巧!


    於是她一個助跑鑽進去,你要相信不走正路的人永遠是尷尬的,所以她卡在窗戶上了。


    掙紮時,一片陰影籠罩上來,夏蔓兒後知後覺地抬起頭,看到舉著南瓜的女子。


    嗯?這不是昨天晚上遇到的那個好看的善良的藥包女子?


    女子掂量著南瓜打量著她。


    “是我呀!”夏蔓兒戴著新換上的麵紗看著她,“臉上一塊疤的那個!”


    “哦,是你呀!你怎麽這個樣子呀!”


    “說來話長,幫我一下。”


    女子聽後,連忙拉著她出窗戶。


    “哎呀呀!”叫喚了無數次後她終於被拖了出來,腰脫了一層皮。


    下來的夏蔓兒發現還有個人正蹲在那裏靜靜看著火。男人一襲青絲披在後麵,銀亮的衣服,大白天更是高潔。


    “你是?”


    男人早已聽到後麵的聲響,隻是有點慵懶,見人都走到跟前來了,他還是禮貌性地迴了頭。


    他一迴頭,夏蔓兒就看見他銀色的麵具,眼角下刻著一滴淚珠,很像很想一個人的風格,這個人一看也很想那個人。


    夏蔓兒脫口而出:“杜雲衡?”


    屋子一時安靜下來,灶膛裏的柴劈裏啪啦有點尖銳。男人站了起來,很高,很高。


    夏蔓兒閃著淚花,“你是誰,你是大師兄嗎?”


    男人隻有一雙眼睛露出來,那眼睛清澈如水,但不影響他的深情,他往日的溫柔就像藤蔓一樣纏著夏蔓兒,她有點孤立無助,此時她才發現對於天翻地覆的變化她有多麽地介意。


    夏蔓兒沒有認錯,這個人就是杜雲衡,他看著眼前這個蒙著麵紗,謎點重重的女人,驀然想起昨天晚上好像是她。


    “你是誰?大師兄?我怎麽不知道有你這麽一個小師妹?”女子上前插在他們中間。


    夏蔓兒見杜雲衡很疑惑地盯著自己。


    “哦,對對,我蒙著臉,你看不出來。”夏蔓兒眼睛紅紅地揭下麵紗,那凝脂一般柔嫩的臉赫然一塊焦色的傷疤,把這個好看的女人毀得一幹二淨。


    縱然她已經這般不幸了,但是杜雲衡眼裏翻騰的風雲又是一股寒意。


    等夏蔓兒太抬頭,又見那一雙早已善意滿滿的眼睛,不免感動。


    女子有點嗔怪杜雲衡,一改剛才的和善。


    “她是誰?”女子就差擺上刑具逼問了。


    “夏蔓兒。”杜雲衡越過女孩走過來抱住她,就像在圈羽毛一樣,很輕柔。


    夏蔓兒突然陷入溫柔裏,不免貪戀起來,迴抱著他,下一秒杜雲衡就被拉走了。


    夏蔓兒茫然地看著女子一把推開杜雲衡,站在她眼前,聲勢浩大,頗有點居高臨下的味道。


    “你就是夏蔓兒?”女子咬著唇有點不屑地看著她。


    夏蔓兒把麵紗掛迴去,要不是昨天晚上女子幫了她,她早就飛上去把她的臉抓花了。


    “瑞綿!”輕輕的聲音有一點責備,不過被陳瑞綿瞪了一眼就閉嘴了。


    嗬!小姑娘脾氣不賴嘛!她用眼神詢問杜雲衡這是誰?要是杜雲衡定親對象或者妻子就好玩了。


    “蔓兒,這是陳瑞綿,是仙瑞的少主。瑞綿,這是夏蔓兒,想必你也聽過了,她也算是……”


    “原來是少主呀,哎呀,瞧我有眼不識泰山,少主好,少主這麽漂亮用的什麽胭脂呀?”夏蔓兒這麽頻繁地受傷後,心裏更想去仙瑞學藝了,如今少主這麽粗的大腿不抱,她是傻子嗎?


    “我純天然的好嘛,誰年級輕輕就用……”陳瑞綿說的起勁,突然反應過來,抽出自己的手,差點被帶到溝裏了。


    杜雲衡笑眯眯看著他們,當然沒人看得見他說笑容,但能感覺到他雙眼的喜悅……


    “你不是死了嗎?怎麽會?你……難道是詐死,挑起我們與蕭穹的戰爭,你……”


    “停,少主的想象力好豐盛呀,一看就博覽群書,智慧超群。但是我真的是心猝而死,後來就被秋濃救活了,應該是他吧。”


    陳瑞綿聽著彩虹屁很受用,頻頻點頭,“秋濃,那個毒罐子這麽有本事?”


    “不知道他用的什麽辦法,反正我隻管醒。”夏蔓兒又不是大師還不會想這麽深奧的話題。


    “可是師叔說你已經死了呀!”陳瑞綿撓撓頭。


    “想必是假死吧,極少數的人陷入假死,與真死一般心髒停止跳動,各個現象與真死一般,即使是師叔難樣的人也分分辨不出來。”杜雲衡適當時候出來解釋。


    “是嗎?真神奇。”陳瑞綿看著她,好奇不已。


    “嗯?萬一以後我陷入假死,被人埋了怎麽辦?”這有點令人擔心。


    “沒關係,這要紮一下你的死穴你就能死的徹底”他笑眯眯看著夏蔓兒,後者總感覺哪裏不對勁?但又說不出來。


    “胡說,你們的在這兒幹嘛?”


    杜雲衡頓了一下,驚唿到:“我的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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