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蔓兒跟著歐陽隕來到了家主特有的大廳,簡單而又寓意深遠,但是夏蔓兒感覺這大紅燈籠的府邸,怎麽家主這兒擺什麽都感覺浸在水裏似的。


    桌子上擺著各式小吃,糕點,幾種粥,幾種羹……


    萬惡的富貴呀!今天若不是我來,歐陽隕老人家吃的完嗎?


    兩人麵對麵坐下。


    “姑娘第一次來毒雲寨吧,這是我們這兒特有的小吃,蹲肉菇。”


    夏蔓兒看著鼓的滿滿的褐色菇,壓製住,你是跟長輩吃飯,要講禮儀。


    “放開吃,不要拘束,我呀,一個人最討厭規矩了。”


    “是嗎?”這可說到夏蔓兒心坎去了,但若是她抬抬頭,便可看見,滿屋子都是快貼到牆壁上沉默不語的奴才。


    夏蔓兒吃了一口便丟開筷子,直接上手。


    “閑弦一路沒給姑娘添麻煩吧?”歐陽隕看著她,倒了一杯茶。


    “沒有,我還要謝謝她,她很……會照顧人。”夏蔓兒想起兩人把逑一命氣的跳腳的事便想想笑。


    “這樣呀,看姑娘是江南那邊的人吧?”


    “是的呀!我在……哎,那地方太小了,我說您也不知道。”為了能不耽誤說話,又不耽誤吃東西,基本都不嚼碎,咬幾下嚐個味道便吞。


    “哦,那姑娘這麽活潑可愛,肯定有不少兄弟姐妹吧?”


    “兄弟姐妹?沒有。”額……我連我爹娘是誰都不知道,怎麽知道他們生了幾個拋棄了幾個……


    “你們爹娘忙什麽那?怎麽不給你生個弟弟或者妹妹呀?”


    嘿,這老頭,你這個怎麽不給歐陽閑弦生個弟弟或妹妹那?管那麽寬,長這麽好看,咋這麽八卦?


    夏蔓兒低著頭吃東西,過了幾秒,才說:“種田累死了,那有時間養第二個?”


    這下歐陽隕有點激動了:“種田?”


    幹嘛?我看著不像農民的女兒?難道是我太奢侈了?哎,難道是他不準歐陽閑弦跟農民的孩子玩?


    “怎麽會,他們能做那麽多,怎麽會去耕地?”


    夏蔓兒看著這個養尊處優的男人,你以為人人都跟你一樣,養養魚種種花?真是傻白甜呀!


    “伯父,你是不是有點瞧不起種地的,這不可以的呀!”


    歐陽隕站起來:“你母親怎麽能幹種地那種粗活?”


    夏蔓兒心裏翻江倒海,這些富貴人家的人,是有多麽不知人間疾苦,多麽天真善良,竟然對我那不知道跑到哪兒去的娘憐香惜玉!


    “咳咳,其實也不累的……”夏蔓兒說著說著感覺有點大舌頭,額……我怎麽這麽困,看來又向豬進了一步。


    夏蔓兒沉沉睡,醒來有點昏昏的,轉了個身子,便看見數不清的花瓶。


    嗯?她支起半個身子,頭發齊刷刷滑到胸前,抬頭一看,架子床上掛著幾層床幔,對著床是博古架,放著琳琅滿目的花瓶和玉雕。


    嗯?這兒是哪裏?哎?頭好昏呀!夏蔓兒拍拍腦袋,我不是在吃早飯嗎?


    這時候床後麵有聲音,夏蔓兒撩起床幔,結果看見甜甜窩在那兒,翻了個身。


    嗯?甜甜!夏蔓兒猛地起來,又很快肢體不協調倒了下去,甜甜斜了一眼看了一下,就不理她。


    倒在床上的夏蔓兒感覺乏力,想不通為什麽?


    “我不會是中了迷藥吧?”想了想去隻有這個可能。嗯?我啥時候吃了迷藥的?


    這時候歐陽閑弦走了進來,把被扯的亂七八糟的床幔收起來。


    “哎,閑弦,我咋了?”


    “你說咋了,夏蔓兒能不能有點腦子?”歐陽閑弦坐在床邊不滿。


    “我咋沒腦子了,我挺有腦子的!”


    歐陽閑弦是徹底被夏蔓兒嘴硬折服了。“我不是說過,你不要去赴我爹的宴席嗎?”


    “你爹,對的,我去吃他的早餐,然後暈了。嗯?為什麽會暈那?”夏蔓兒想了一陣,抱緊身子,驚恐地看著閑弦,下一秒就想揭開衣服,看一個究竟!


    歐陽意料之中地看著她變化多端的表情,卻不想看到她想要揭開衣服頓了一下,明白過來,拿起枕頭就往上砸。


    “你想什麽那?我家有你那麽齷蹉!”


    夏蔓兒捉住她的手,表情嚴肅看著她:“原來你爹想把我迷倒了,扔出去呀!”


    “我跟我爹矛盾表現的那麽明顯,你能不能有點腦子?看到一點吃的就屁顛屁顛跟去?啊?”


    “父女打架能有什麽矛盾,過幾天就好了,我那有想那麽多?”再說我也不是因為吃的才去的,完全是你爹的人格魅力,好嘛!


    這時候落兒帶著鍾情奉進來。


    夏蔓兒縮迴被子,叫囂到:“誰叫你帶他進來的,我一個黃花大閨女的閨房,男人能隨便進嘛?”


    “這……小姐?”落兒向閑弦求組。閑弦收到,立刻拿起枕頭把夏蔓兒結結實實打了一頓,即使阻止了某人的懷恨在心以及裝腔作勢。


    “你這要遭天譴的家夥,要不是情奉,我還救不迴你呀!”


    這麽一打,真個屋子除了夏蔓兒都是舒心的,鍾情奉甚至收起了殺人的目光,真是和諧美好的景象。


    夏蔓兒萎靡地窩在床上,聽著他們埋怨自個亂了計劃,生著一肚子氣。


    歐陽閑弦和鍾情奉商量後麵的計劃,然後落兒湊上前,給了她一個箱子。打開一看是個麵具,應該也是銀製的,隻是不同花鬼的那麽輕巧,精致。


    夏蔓兒試戴了一下,咯人不說,還重,想取下來,一旁的歐陽喝住她。


    “你自己不想要花鬼的麵具,給你重做了一個,你再挑剔試試?”


    威脅是不對的,但有用。夏蔓兒就屈服在這個比自己小兩歲的小姑娘手裏。


    “夏蔓兒我還是不願意相信花鬼就是那個村子裏的那一波人。”歐陽談完之後找她說話。


    “你不能看他們人模狗樣,而否定了他們作惡的幾率,這種反差才是八卦所遵循的。”


    “是嗎?”


    “哎,你爹迷我幹哈呀,你不給我一個解釋?”


    “不太清楚他這麽冒進是為了什麽?”歐陽閑弦打量夏蔓兒一眼,“嘖嘖,你也是有能耐,本來他基本都不跟管我的,我上次跟他吃飯還是我大伯的生誕那。”


    “你們這種想不是連環畫愛寫的,深宅大院說不清道不明的秘密!”


    啪!歐陽隕看著被劫走的人把身邊的人失手打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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