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良玉說起,便猜到了是當初艾青真的那個女孩,我在氣你故意隱瞞我,我以為你變心了……”說著說著,她一路走過來,在眾人隻顧著看著燒的黑黑的夏蔓兒時,楊瀾燼抱住冰塊似得林瀟涵,“我知道花鬼一路走來,你功不可沒,可是伯父叫我防著你點,如今看來,你是這個世界上對我最忠心不二的人,我原以為你會為了她動搖你的心,眼下,果然我才是最重要的,我會告訴伯父,叫他不要那麽針對你,兩使合力我花鬼才能日益壯哉。”說完,她就依偎在男人的胸膛裏。


    男人站在那兒,任女子抱著,隻是目光穿過人群,看不到如今銀碳燒的怎麽樣了,又看了看忙做一團,看熱鬧的眾人,目光冷了冷。


    等天雨和良玉查看完傷勢,塗上藥,暗暗歎氣的時候,才發現教主和左右兩使已經迴去了。


    “我還以為你真的冷酷到看著活生生的人死去。”人群裏天雨小聲對良玉說。


    “難道死了一個還要死第二個?”良玉歎著氣。


    “良玉,你說話小心一點,要是被天元那樣的小人聽到了,你就慘了。”有人在圈裏小聲說到。


    “我看你剛才不是看的挺開心嗎?”


    “你懂什麽,坐的那麽近,也隻有左右兩使敢使臉色了。”圈子裏你一句我一句聊了起來,他們之所以這般暢所欲言,自然是肯定了天元這類人走了。


    “燒的挺重的,命是暫時抱住了,不過這臉沒法醫了,還得看仔細點,要是灌膿了,又是一條命命。”有懂醫術的人看了看。


    眾人端詳了一會準備散開,卻看到月玉帶著兵馬把一群人圍了起來。


    “月玉,你幹什麽?”有人看著其來者不善,有些害怕。


    “左使說了,今天教主開恩,人人有賞,你們還不快去取。”


    “取賞賜,你帶兵馬幹嘛?”一個人弱弱看著她,然後就縮進人群。


    月玉看著良玉,又說到:“左使說了尤其是今晚衝的快的人,必然要很多嘉賞。”然後她的手一揮。大家隨著方向看去,看到燒了大半銀碳上竟然鋪了一層層金銀財寶,然後又被擺了一些碳火,炙熱地燒著,生出的白煙讓金牛好像要騰空而去,隻是這隻牛惡臭無比,懷揣著罪惡。


    “月玉,你把金銀財寶放在火堆裏幹嘛?”人群裏有人好奇地問。被碳火包圍的金子銀子還想在熱浪裏快要融化似得,良玉的臉青白,稍微聰明的人臉色都不好看。


    “那就是你們的獎賞,一點要雙手誠懇地拿,不然就是不恭。”月玉看著眾人,嘴角上揚,“要是誰敢不恭,就砍了他的手,不要了。”


    “什麽,火中取物,那金子必然被燒的通燙呀!拿了,手就不用要了。”


    “是呀!”有幾個女子哭哭啼啼。幾個男子跪下來想向月玉通融通融。


    “哼,都被求我,我不過就是傳令的奴才,也別想著衝過去求左使,左使的脾氣你們是知道的,說一不二,到時候命沒有了,可別怪我不顧同門一場。”月玉冷著臉厲聲對著眾人喊。


    “這……這可怎麽辦?”


    “我就說別來湊熱鬧,門裏一會一個天。”


    月玉有點不耐煩,讓兵馬把人往火堆裏圈了圈。


    良玉孤傲地站著,看著盛氣淩人的月玉,然後走到火堆旁,赤手伸進去,剛碰到金塊,他的臉刷白,然後一鼓作氣撬出一塊金塊。


    “看來良玉要占各位的便宜了,好東西,我自是要多拿的。”說著又伸第二次,手剛碰到金塊,便滋滋響個不停,一陣新的焦味混入空氣中,而這時金牛周圍的空氣完全不能聞了,不光是實在是難聞,更是裏麵那個成了焦炭,血都被烤幹的人,讓在場的都嘔心。


    看著咬牙切齒,被燙翻皮的良玉,眾人不忍心看,哭的哭,倒的倒。


    這時候天雨站出來,“這麽好的東西,良兄豈能一個人占完。”說著她嫩蔥似的手,在快要碰到時就變得通紅,真的碰到了,也是痛叫一聲。


    然後又出來幾個人,強忍著劇痛把裏麵的金銀扒拉幹淨。


    不過大多數的都沉默地站在一旁,所有人都目光都聚集在幾人眼中。而倒在一旁的夏蔓兒沉默躺在那兒。


    終於過了兩炷香的時間,在幾個人的手燙的鮮血直流的,殘缺重傷的代價下,終於把火堆裏的金銀扒拉幹淨了。幾個人冷汗直流,似乎剛從水裏撈出來似得。


    “可以了嗎?”良玉與幾個人靠在一起,虛弱地看著月玉,“哼,我會稟報左使的。不過良玉,想想炎玉吧,明明是這個女人在木鳥上刻了些東西,左使就怪罪炎玉有幫女子逃離的叛變之心,炎玉慘死,你如今竟敢赤裸裸挖坑,也不怕……”


    “原先我是怪夏蔓兒的,所以我對她不必客氣,可是剛才我又想通了,就像你說的,明明兩個人不想幹,我又怎麽能怪夏蔓兒那?你不是也知道她是受害的人嗎?”


    “良玉,你瘋了,竟敢……”月玉有點傷感的看著他,“你們都死了,我自會改名,讓玉字輩消失罷了。”說完,月玉便帶著人走了。


    一旁看著的人立馬四處散掉,隻剩幾個人背靠背坐在那。


    “哎,這個女人還管不管那?”有人突然打破;寧靜。


    “嘿,這次抱住命就不錯了,你還敢跳火焰山?”


    “良玉,你說那?”


    良玉閉目想了一會,看了天雨一眼,兩人對視,肯定了對方的想法。


    “找瓶毒藥,毒死吧,臉都沒了,她也不好活,我們不能再激怒左使了。”


    “就這麽辦吧。”眾人同意。


    然後手肘扶著手肘,散去了,而坐在最後麵不敢出聲的涼暉沒人注意到,終於敢直起身子,看了眼中央的人,也顫顫巍巍離去。燈火頃刻滅了,在淒慘的月光下,躺著一個人,然後她移動了一下。


    第二天,良玉的手一圈一圈,就像熊的手那般大,身後跟著婢女,從宅子裏走了出來,然後看到明亮空地延伸到遠遠的,而空無一物


    怎麽會?


    他連忙轉過身對著身後的士兵說到:“這空地裏的東西,那個人那?”


    “迴公子,東西是另一隊和丫鬟收的。”


    良玉問了一圈,結果每一個人肯承認搬運過人,當然了,牛內部的那已經不算屍體了。


    良玉猛地看著蒼穹,想到你總是這麽命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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