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蔓兒餓的肚子咕嚕咕嚕叫,喝完一壺茶水,依然索然無味,忍不住埋怨茶水配糕點基本認知吧,這群混蛋,哎,等一會要脅迫自己啥的,不用動手,隻要給一口吃的,自己就點頭哈腰,舉手投降了。


    夏蔓兒使氣一屁股撅在地上,後反應過來,他們是看不到的,便順勢躺在地上,身上的衣服是靜珠的淡綠長袍,耐灰。


    夏蔓兒躺在地上,聽見外麵劈劈啪啪的。幹什麽那?花鬼什麽時候喜歡上拆遷?


    嘎吱一聲,大門打開,進來的人看到女子仰麵躺在地上,睡姿還有點安分,挺直的。


    “姑娘?”夏蔓兒迷迷糊糊睜開眼,對上一副笑盈盈的麵孔在夜色裏有點模糊,夏蔓兒揉了揉眼睛,腦袋反應了一會,才想起這個人是跟月玉在一起的那個小姐姐。


    “姑娘,醒了。”女子站了起來,手腕上攏著袖口,一身粉嫩的長袍,角落處繡了幾枚綠葉,很是好看,奪目。


    “你是……”夏蔓兒望著突然出現的人,摸不著頭腦,呆呆看著眼前這位年前,和善的女子,就是太春天了,有點耀眼呀!


    “教主要擺宴,姑娘要換件衣服嗎?”女子說起話來,就像滿山的桃花,粉浪一陣一陣。


    “額……”這,換了是不是妥協那?還是換件衣服有氣勢?就在她思考的時候,丫鬟已經把衣服擺了。額……夏蔓兒看著衣服,萬一不穿,打自己怎麽辦?哎呀,人與人的關係怎麽脆弱。


    女子上前,伸出了手,夏蔓兒眼見驚叫一下,忙往後退,“我又不是不穿,你幹什麽?”


    “姑娘,誤會了,我見姑娘不喜歡這件新衣服,想幫姑娘拍拍灰。”


    “哦。”夏蔓兒有點不好意思。


    “看來,這件衣服也沒那麽討人厭,穿上漂亮一點,姑娘,換上吧。”


    “哦。”她也不好繼續別扭下去,換上了那件翠綠的長袍,修著雲紋和青鬆,是件讓人經過時間檢驗才能看出韻味的衣服,換句話,好老。


    丫鬟又要給她梳高高的發髻,夏蔓兒表麵不拒絕,但是左右扭動,開關好像在臉上,歪來歪去。那些丫鬟也不再堅持,給她梳了墮馬髻。很難想象一個人梳著溫婉,清逸的發型,穿個奶奶輩的衣服,是怎樣摧殘所見之人的心靈。但是夏蔓兒完全不在意,因為,隻要自不照鏡子,就不會惡心到自己。果然身後的丫鬟看著成品,一言難盡,把蠟燭靠近點,依然還是別扭得不行。


    哎,我可是完全沒參與設計哦,這麽醜你們怪你們自個去吧。


    夏蔓兒出來,那女子把她轉來轉去。哼,看你能說出什麽好話來,我上下都照個不便,強忍著才沒自盡。


    “喲,小屁孩挺白的。”


    這……夏蔓兒嗯了一聲,沒想到呀,失算失算,可惜呀,天生麗質難自棄。


    那女子比想象中還要健談,拉著她的手,丫鬟在前麵挑著燈籠指路。“姑娘,是教主什麽人呀,右使隻在教主麵前提了一下,竟就叫良玉去接你。”


    接?不是恐嚇嗎?土匪頭子他是!


    “我跟那個胖老頭不熟,鬼知道他幹嘛提我?”夏蔓兒一下就抱怨出來,後反應過來,人家是一窩的,我這嘴呀。


    “那姑娘跟左使是什麽關係?”夏蔓兒抬起頭看著她,那種感覺就像繁多桃花撥開就看見棵堅硬的石頭,隻一瞬就判若兩人,深深感受女子的不同,不禁感歎到這花鬼簡直是川譜集中地。


    “關係,嗬嗬,他要當冬嚴,我想讓他當了林瀟涵。”嗯,很恰當,自己不愧是天之驕女,哦謔謔。


    “不懂。”女子搖搖頭。“不複雜,就是我們兩個都不想有關係。”夏蔓兒叉著腰總結到。


    宅子不大,一路都有兵馬,紀律嚴明,畫戟樹立,人隻想低著頭默默走路。


    “還不知道姑娘的名字那?”


    “哦,我叫夏蔓兒。”夏蔓兒眼睛瞟來瞟去,人不少呀,可惜都是重兵甲,追不上輕盈的自己,不過要是有過弓箭的話,那死的豈不是更慘。


    “我叫天雨。”女子對著她笑到。


    “哦,好名字,好聽。”夏蔓兒敷衍到。


    “姑娘的名號聽起來有點熟悉呀。”


    夏蔓兒停了下來,“你們左使是什麽時候進教的呀!”


    “這,我就不知了,大多人都是這一年進來的。我也是半年前進教的,不清楚。”


    “哦。是嗎?”


    兩人走到門前,夏蔓兒往外看了一眼,頓時傻了眼,村子被開辟出一塊空地,放著兩排的矮矮的酒桌,地上放著墊子,盡頭懸掛起的高高的帷幕,裏麵擺著好像是臥榻。


    兵馬開始往這裏聚集,盔甲相撞,特有的冰冷的聲音響蕩在這邊空地。夏蔓兒站在哪兒,看看四周,四周的茅草屋門緊緊關著,應該沒人了吧。


    空地後麵又來了一群丫鬟,點著柔和的燈籠,後麵的兵馬,隔幾個點一個火把。怎是要什麽氣氛給你什麽氣氛。


    “天雨!”這時候從另一條小路走過來一批人,就是傍晚見到的那群有點像紈絝子弟的人。


    “天雨,你去哪兒了,這個人是……”其中一個魁梧的男子走上前,毫不掩蓋打量著夏蔓兒。


    “這品味有點獨特呀!”男子嘲諷到。


    “不想死離她遠點,到時候可別哭呀,天元!”夏蔓兒一眼望過去,看見月玉直挺挺地開口。


    那男子臉上管不住,火藥味彌漫開了,可是月玉絲毫不在意,甚至還想笑,男子兇著一張臉,惡狠狠盯著她。


    嗯?這就能杠上,人家明明是好心提醒你嗎?幹嘛去招惹自個不熟的人?


    “好了,入座吧,待會教主來了,她老人家可看不慣散亂。”那群人中一個年長的女子勸到。


    眾人一聽,覺得好道理,各自散開,隻是那男人走之前,冷笑到:“哼,炎玉死了,你們這群人還敢跟我們叫板,跟著冬嚴又怎樣,左使上麵有右使,右使上麵有教主。”


    夏蔓兒聽見他說炎玉死了,頓時愣在那兒,她迫切希望那男的快走,好問問月玉。


    可惜呀,男人有點嘴賤,說個不停,“啪!”一聲清響,周圍的人都驚呆在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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