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盛夢呀!林則儒的女兒。你不是去認親嗎?”歐陽閑弦一股腦全講出來,把夏蔓兒砸的暈頭轉向。


    “啥?認親?我是孤兒呀!”等等,我是孤兒,又怎麽能否認那幾個人跟我沒關係,不是吧活了十幾年終於輪到我要麵對血緣關係這一關了?


    我的天啦!我知道了什麽,等等萬一就是長得像那?我這美人胚子模樣,她與我像,萬一是美人胚子作怪那?一定是的?都沒說到底,心底到底還是對真認親抵觸的。


    “長得像而已,不要多想了,迴去睡覺吧。”夏蔓兒推搡著。


    星空下這個宅子流淌著溫柔似水的月光,夏蔓兒躺在床上,剛開始豎著耳朵聽,想看看靜珠兩人什麽時候迴來,結果沒等到睡著了。


    第二天起來,就瞧見涼大娘做了一大桌子的早飯,夏蔓兒是不敢與大娘來個正麵招唿的,慫恿歐陽閑弦去拿吃的,沒想到閑弦端一碗倒一碗稀飯。


    “你知不知道,外麵的人要知道你這麽浪費糧食會打死你的?”夏蔓兒躲在柱子後麵偷偷伸出頭說到。


    “好燙的,在說了你怎麽自己不去端飯,要我端?”歐陽抱怨不停。


    “嘿,小屁孩,我為啥不去,那是被大娘震懾到了,不想再來一次來自靈魂的拷打,知道不。”


    “明明是做了虧心事,看來你臉皮也沒我想象得那麽厚?”歐陽閑弦鄙視她。


    “小屁孩,說什麽去那?不懂就要問,一天自己瞎折磨!成何體統。”夏蔓兒自認為抓住她的下小辮子,批評個不停。


    “烏鴉嘴說個不停。”歐陽閑弦才不會聽她教育那,又轉身迴去拿稀飯。


    “哎,你不收拾再走?”


    “要你何用?”歐陽頭也不迴喊了一句。


    “這……夏蔓兒隻好自個打掃!瞧見外麵有馬蹄聲,一出去瞧見一板車拉著東西。


    “歐陽姑娘在不?”上麵下來一小廝,熱氣還在騰騰往外蒸。


    “等一下,閑弦東西到了?”夏蔓兒朝著屋裏喊,叫她快一點,板車附近已經圍了不少人,轉來轉去,再不出來被搶了怪誰去。


    “來了來了。”歐陽閑弦在眾目睽睽之下,掀開布,清點數目。“對的,你們幫我搬進去一下可以不?”


    夏蔓兒看見周圍的人越集越多,眼冒綠光,下一秒就要撲上來似得,“閑弦,快一點!”


    閑弦環顧一周,那些人的目光已經不加掩飾了,一匹匹狼,越縮越大,來的兩個小廝也察覺不對,縮在門口不動彈。


    夏蔓兒拔出從西大叔那兒搶的匕首,狠狠插在板車上,銀色刀身刀鋒散發著寒光。


    “怎麽了?”逑一命走出來,背著他那把大刀,盛氣淩人走出來,靠在車上,交叉著手。


    “還不快搬!”夏蔓兒小心地對兩個小廝說。


    然後夏蔓兒和歐陽閑弦也幫忙,來來迴迴幾次總算搬完了,那些人圍在外麵,一個個睜著眼睛,看著幾人,不肯離去。


    “這些肉是我自己出錢買的,就在前麵鎮子上,你們想要就跟夥計說。”歐陽閑弦對這群人解釋到。可是這些人無動於衷,還是瞪大眼睛死盯著她們。“怎麽搞的?”歐陽閑弦有點後怕地躲在夏蔓兒後麵。


    “鄉親們!”是涼大娘!“我知道大家過得不如意,但是我們是有骨氣的人,上天垂憐,涼暉已經解決好糧食的問題了,很快大家就能過上好日子了,歐陽姑娘是個好姑娘,她很珍視她的愛虎,哪怕餓著她們自己,希望你們能理解。”


    一頓話說的通情達理,那些人往前走了幾步,嚇得夏蔓兒她們後退,逑一命就快要拔刀,兩個小廝抱做一團。但是他們緊緊靠攏以後,並沒有做什麽事情,把幾人上下打量遍,最終還是離去了。


    “哈!”眾人送了一口氣,打不打得過是一迴事,能不能打又是另外一迴事。


    “哎,小二,你們到了鎮上可否叫賣馬車的人送兩輛馬車過來?”歐陽對著小廝說到。


    那兩個小二已經嚇得軟趴趴的,連忙答應便駕著板車遠走。


    “嘿,我倒沒想到馬車的事情!”夏蔓兒讚揚歐陽閑弦,小姑娘有點不好意思,又聽見逑一命說道:“你隻知道飯飯,那還有別的能入眼,飯桶!”


    “嘿,你血口噴人,我那才知道這麽點。”夏蔓兒據理力爭,發現涼大娘慌慌忙忙出去,才想起靜珠他們還沒迴來,現在早晨還有點白霧。


    “涼大娘,你是不是出去找他們?”夏蔓兒連忙問道,見老人點頭,她便叫歐陽閑弦迴去看著楚江樂,拉著逑一命跟了出去。


    三人走在路上,這些村子裏能勞作的都出去勞作了,想必是大熊帶著的,其他的,大清早竟然沒有貪睡的,一個個醒過來,穿戴整齊,眼神無望地坐在家門口,越看越心慌。


    “大娘,你說糧食的問題解決了是嗎?”夏蔓兒依在老人耳旁,老人點頭算默認。蘇畫說過蘇圖已經弄的差不多了,看來以後村子以後大清早起來坐著,這種生活應該解決了。


    “我記得他們往湖那兒走了,大娘,我們去看看。”夏蔓兒積極帶路,涼大娘陰晴不定,臉色不是很好。


    三人走了一會,在還沒散去的白霧裏看見兩個人,大約輪廓有腳,有肩膀,旁邊更消瘦的人在屋裏有點怪異地上下跳。


    三人不免睜大眼睛,看著兩個緊挨的人一會消失一會出現,大白天鬧鬼?一看大娘麵不改色心不跳,就是臉色有點刷白。


    逑一命好奇的不了,大娘呆在那兒,夏蔓兒能表現出臨陣脫逃的心態嗎?不能呀,心裏苦,不過青天白日的,不會這麽猖狂吧?


    等那兩人逐漸走進,夏蔓兒發現更細小的那人,走路高低起伏,半隻腳不自主彎著,怪異地不受控製,靜珠……


    那另外一個?清瘦的身子比女子看起來冷些,但是緊?9緊交握的手,他就是靜珠的拐杖,穩定溫暖的拐杖。涼暉扶著靜珠在三人麵前進了一個茅草屋,又出來,接著進後麵的,涼暉嘴角有一抹淡淡的笑我,但是一直勾著,而靜珠明媚的笑容是不加修飾的,由裏而外,沒有一絲假意,沒有一絲克製,可能她都在想自己為什麽不能彎的更甚,為什麽自己隻有一張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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