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蔓兒冒出頭:“你不要亂說,我幾時折過,我不會折的,隻是想摸摸。”


    易悲在前對她使眼色,讓她不要太出風頭。


    “那來的野丫頭,竟敢頂嘴,這般能說會道,善於狡辯,如何必爭風吃醋,如何能留的?”那女子眯著眼,恨恨到。


    “露兒姑娘莫動氣,我迴去就好好教訓她,讓她明白法紀,人有尊卑,花有賤貴。”


    那女子哼了一聲:“教主今兒個還說半個月沒見到姑姑,姑姑忙的到忘了主次了。”


    “易悲自會謹記,還望姑娘在教主麵前多替我美言幾句。”


    “哼!”那女子鼻孔朝天,望了幾眼花,頭也不迴走了。


    夏蔓兒看著易悲:“對不起,我不亂摸了。”


    “不打緊,都是奴才,她也隻能在黃口小兒和我這種老奴麵前耍威風,我不過是不想節外生枝,忍讓她幾分。”


    夏蔓兒點點頭,但迴想那丫鬟的話,自己雖不是至關重要的一節,花鬼教主該知道的呀,可是從她無意幾句話,說明自己的存在她可能是不知道的,不然也不會明知故問了,留給下人擠兌易悲的機會。


    “易悲姑姑,你們教主名諱是什麽呀?”


    “我們教主,姓楊名瀾燼。”


    楊瀾燼?


    “蘭燼落,屏上暗紅焦……”


    “姑娘?”


    “姑姑,話說我都沒拜訪你們教主。”


    “不用。”易悲有點驚慌。


    “哦。”夏蔓兒也不再細問,你為什麽不敢告訴她,如果我也這麽為你製造驚喜,你會感動嗎?


    兩人無聲迴到鐵橋那,橋上空無一人。


    “怎麽這麽散漫?”


    哎,現在散漫有什麽用,有本事我逃的那天整個花鬼都睡著呀,嗯?她的腦海裏突然閃過一個邪惡的想法。


    穿過橋,遠遠看見摘星閣,好似飛在天上,雲煙嫋嫋,這兒是你住過的地方,住過後才發現是防著我輕功的好地方,真是步步為營。你不必如此,隻要幾句甜言蜜語我隻管把我的心髒挖出來,也不行呀,這樣汙了你情癡的名聲。


    閣裏很安靜,那些丫鬟想必是玩耍累了,以往有她在時,那個方舞罷,這個登場亮嗓唱。


    “姑娘不在一個個都啞了聲。”夏蔓兒剛踏進房裏,便見一致雅的背影,以及兩隊整齊的兵馬。兩個小丫鬟縮在那兒不敢哭出聲。


    “左使。”易悲癱倒在地。


    他迴過頭,眼裏寒霜咧咧,破空糾纏而來,緊緊束著夏蔓兒,讓她感受到她的怒氣以及想壓製而不得的翻騰的恨意。


    “去把人召迴來。”他終是忍受住,對一旁的人吩咐道。


    “不必了,想必露兒現在就在往迴趕吧。”夏蔓兒笑盈盈噗嗤一聲,像是在說著什麽好玩的事情似的。


    “姑娘!”易悲拉住她的衣角,大驚失色:“左使,姑娘在開玩笑,教主不知道,我們隻是路上碰到過露兒姑娘,不得不說了幾句話。”


    他大步流星走過來,一手扼住她的脖子,夏蔓兒感覺他把自己提起來了,痛的她喘不過氣來。


    “夏蔓兒,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瀾燼要是知道你的存在,你就等著千刀萬剮吧。”咻地把她扔在地上。


    瀾燼!瀾燼!你跟她之間的恩怨何必牽扯我,脖子痛的她說不出,除了無聲的抗議她還能做什麽?


    “來人!”他站在那兒,夏蔓兒感覺他高的一舉手便可碰白日。


    “砍斷這些丫鬟的手腳,易悲從此不得再迴本部。”玉石之音,可惜旨意卻那般慘無人道。


    這下她妥協了,害怕了,一下撲上去抱住她“林瀟涵,是我的錯,你不要砍她們,她們是人呀,你要她們以後怎麽辦,我會好好聽話的,你要我吃什麽,我就吃什麽,你不要。。。。。。”不要這麽心狠手辣,對我對她們,這個世界上是不止有楊瀾燼呀。


    “錯了!”他眼底的寒意如天山上的積雪,終年不化,泰山壓頂而來讓她心裏悶得慌,恐懼不已。


    “夏蔓兒,你記住我砍她們不是跟你談條件,是砍給下麵的人看的。”


    “是的,我怎麽樣沒有關係,我最好沒有思想,但是林瀟涵,我有,不光以前,還有以後,你再怎麽樣,都管不住我的,我要離開,你殺多少人都沒用。”


    冬嚴重重捏著她的下巴:“你再說一次林瀟涵試試!”


    她的眼淚流出來了,現在流眼淚又能抵什麽用,眼淚是拿給心軟的人看的,他不是,永遠都不是。


    “左使,如今你要砍我,還望我跟姑娘說句話。”旁有一丫鬟求道。


    冬嚴寒著臉,一直盯著夏蔓兒,似乎想把她盯出個洞來。


    “常兒!”夏蔓兒也不等他發話,跪著過去抱她,硌得慌。才發現她穿著翼翅。


    “姑娘,昨兒個說起,我看你羨慕,便想向你展示一下。如今是沒那個機會了,幸好常兒還能跟姑娘道個別。”常兒哭哭啼啼。


    是,這些丫鬟曾幫著他關押自己,但我知道人心都是肉長的,她與這些丫鬟有過美好,值得留戀的日子,她們落得這個結果,如何不讓她心碎。


    常兒按了翼翅一下,忽地變成了一個長盒子。“沒有什麽好的東西,這個便給姑娘留個紀念。”


    那盒子就在眼前,近在咫尺,夏蔓兒腦海裏有什麽閃過,再抬頭濕了一臉的常兒擠眉溜眼。


    突然冬嚴近身來奪,夏蔓兒下意識避開,再起身翻騰一下,隔他好遠。


    夏蔓兒怔怔看著盒子,又看看眼前的男人。


    那些護衛衝上來圍著她,把兩人徹底分開,男人皺著眉頭,目不轉睛盯著她。


    她流著淚說到:“好好練功,你都變遲緩了,不要皺眉,老的快。”


    冬嚴一張冰冷的臉瓦解成千變萬化。


    可是夏蔓兒不去看了,她一個跳躍,如仙子一般登上木椽,白紗被吹的圍在她腳邊。


    冬嚴大喊:“關門。”


    可是來不及了,那些兵穿著鎧甲,如何比得上輕盈的夏蔓兒,眨眼她便到走廊,冬嚴還在原地,兵也在跑。


    她把盒子放在胸前,咻地那些鐵絲便有了唿吸似的纏上身,很用力的禁錮,有些疼,可她一點都不在意,隔著人群望著林瀟涵,那個恍如謫仙的如玉雕刻,沒有一絲誤差的男人,終於見他向前踏進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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