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就這麽漸漸流逝,夏蔓兒除了要吃帶藥的食物,幾天固定多一條傷口,其他都還好,夏蔓兒心裏越來越覺得林瀟涵不是人,迫害自己不帶一絲羞愧,她氣的五髒六腑都要暴躁了,總是安撫下來,真怕那天奔潰了。


    一天,吃完後,困覺中,一陣陣起此彼伏的叫聲傳來。


    “姑娘,不好了,有蛇闖上來了?”


    “蛇?”這兒懸崖劍刃,蛇怎麽上的來,“捉了便是。”


    “姑娘,是七環蛇,它爬過的地方我們碰都不敢碰!”


    夏蔓兒隨意說了一個個稀奇古怪的藥草,要她們找來,不一會,那條蛇已經盤在梳妝台上。


    夏蔓兒見此,心裏一萬個念頭:不要這台子了,藥草丫鬟拿來了。


    夏蔓兒捏了捏藥草,把汁液灑在手上,徒手去捉那條七環蛇,說是毒蛇之最,其實那些藥草沒什麽用,隻是為了掩飾自己體內的避毒丹,秋濃,檢驗你道行的時候到了!


    那蛇捉拿它時,果然閃電似得咬住她的虎口。


    “啊!”後麵丫鬟驚唿一片。


    “姑娘!”有幾個不怕死的前來護她。


    夏蔓兒隻感覺到一下刺痛,一下酥麻,便是頭昏。但隻一瞬間便蕩然無存。


    “不用擔心,我這點還是應付的了。”哈哈,避毒丹勝。


    那條蛇被她大手一揮扔進雲海中。


    “姑娘,好厲害呀!”那些退避三舍的都圍了上來。


    “我學醫的嘛!”她接過白手帕擦了擦,隨手端起茶杯喝,卻不了那水竟然翻湧迴來,偷偷吐了出來,“水換一杯,好像壞了?”


    那丫鬟一聞,果然有異味。


    看來避毒丹用一次是有副作用的!


    不一會易悲迴來,那群丫鬟嘰嘰喳喳圍上去,說來說去,都在讚歎她藝高人膽大。


    “讓姑娘受驚了!”


    “不礙事,這點毒我幾歲就會解了。”


    “不過,摘星閣怎麽會有蛇那?”身旁有丫鬟問道,“還不是你們懶惰,招來蟲蛇,各自去領罰,若有下次……”“是!”


    夏蔓兒看著易悲突然大發雷霆,突然明白她是在試探自己,千萬不能讓她知道有用的是自己身體,而不是腦子。


    這天,夏蔓兒吃完飯,在走廊裏渡邊,卻見山下熙熙攘攘。


    “那是怎麽了?”


    “聽說是左使,使了什麽讓水引流而上。”


    “他一天沒事幹,整這些做什麽?”


    “姑娘不知,我們教主勤勤懇懇,一心向學,已在攬月樓許久不出,左使實在擔心她安危,方做出此等荒唐事,來吸引教主。”


    夏蔓兒的腦海裏想著那位教主,鴻鵠之誌,求學孜孜不倦。


    “你們教主一定很漂亮。”


    “是的,教主豔絕天下,隻是冷言少語。”


    “她是教主,該的。”


    “姑娘說的是!”


    夏蔓兒望著下麵趕集似得熱鬧,心下羨慕。


    “姑姑,你說我該不該告訴他真相那?看他這麽為那位教主著想?。”


    “姑娘,你在說什麽那?”


    “其實呀,我之所以到這兒,是因為我二師兄宋雀思搗的鬼,他賠與你們左使一件世間至寶,可你們左使什麽都看不上,師兄說起這世上沒有什麽比得上起死迴生,便叫我來你們這兒幫他弄一些東西,可不知我師兄沒跟他說清楚,他以為我的血能夠起死迴生的,你說說?”


    “啊?姑娘這可是真的?”


    “他一來便把我鎖在這搞閣,我很生氣,決定先戲耍他一下,先給他期望,再給他失望。”


    “這。。。。。。”易悲已經瞠目結舌,“姑娘你可說的是真的?”


    “當然了,你不要跟他說,看他這麽可憐,我打算過幾天就告訴他。”


    易悲瞪著眼睛,顯然還不能消化她的話。


    “你看我天天被這麽劃,也不是辦法。”


    “姑娘怎麽能拿這種事當做兒戲,怎麽?”


    “好了,易悲姑姑,再說我現在說他不會相信的,過段日子我師兄就該來看我了,到時候讓他好好給我賠罪,姑姑也別給他說哦,替我保守秘密,日後用得到我的地方,我定當赴湯蹈火。”


    “哎,姑娘客氣那,隻是。。。。。。”


    “說實在姑姑現在去說惹得一身騷,我今天實在看他可憐,憋得傷才說真話的,姑姑無須擔心,隻管做好你的事,日後我在這煉藥還得麻煩姑姑的,姑姑可千萬要保重自己,我看你們左使是個不好相與的人。”


    “姑娘嚴重了,做奴才的,隻管聽命令就是。”


    當天晚上易悲在夏蔓兒歇息後又被人叫走了,平時舉止間壓抑著焦急,夏蔓兒都看在眼裏,是老天在幫著自己,那人的病情應該越來越重額,怎麽辦,我並不懂醫術,可是沒有你的幫助我就沒辦法離開這。


    風平浪靜的過去幾天,夏蔓兒在後麵看看雲海後,迴屋吃飯,卻見飯桌旁坐著林瀟涵。


    她下意識去看易悲,不會真把她那堆胡說八道轉給林瀟涵了吧。


    林瀟涵坐在那兒靜靜看著她,看的她實在沒辦法,硬著頭皮坐過去。


    “傷口怎麽樣?”


    夏蔓兒見他一上來就關心自己,心裏五味雜陳,悶悶說了句:“死不了。”


    桌子上皆是一些顏色鮮澤,品相端正的菜,好像比以往豐富一點點。


    夏蔓兒心裏的感動開始泛濫,她受的苦,手上的傷似乎都模糊不已。


    她拿起筷子,首先便看到稍遠的糖醋排骨,略微起身夾著一塊就吃,但又擔心有醬汁有失身份,別提多別扭,剛吃,那源源不斷的藥草味刺激著大腦,一切又迴來了,她終於記起自己怎麽在這了,對麵是禁錮自己,不把自己當成人的仇家呀,一切都碎成冰渣,又一點點凝結成堅硬無比的寒冰,把自己的心封存起來,我該手刃你,你個惡魔,你是我的噩夢,你如此冷酷無情,讓我的自由存在幻想裏,想要我的命,說不定那天,你要把我整個人放入巨大的輪子裏榨的一滴都不剩。


    夏蔓兒雖然很厭惡,但是表麵很乖巧地吃著排骨。


    林瀟涵默默坐在那兒,不動聲色地把排骨擺放在她身旁,從此那道菜她便憎恨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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