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徽元年(650年)六月,高侃再次率軍出擊車鼻部,軍至阿息山(似為蒙古察斯圖博格多峰),車鼻欲召集各部負予頑拒,但所部皆不赴戰,車鼻隻好率領數百騎逃去。高侃果斷地率精騎追擊,在金山捕獲車鼻,其眾全部歸降。


    孫思邈到達天山之時已是九月,雖然楊清心已經掉入流沙河不見蹤跡,可孫思邈掐指一算,楊清心不該如此年輕便無壽祿。


    九月初四,高侃押送車鼻可汗迴到京城長安,高侃因功被封為衛將軍。此時太宗已去世,高宗李治繼位。唐廷將車鼻餘眾安置於鬱督軍山(今蒙古杭愛山),並建狼山(今內蒙古杭錦後旗西北)都督府以統率他們。從此,突厥人全為唐朝封土內的臣民。唐廷又設單於(治今內蒙古和林格爾西北土城子)、瀚海(治今蒙古哈爾和林西北)二都護府,統管其轄境10個都督府、22(一說32)個州,各以其酋長為刺史、都督,以加強唐廷在北方的統治。


    高侃出征車鼻的勝利,在當時具有重要的意義。首先是及時消除了北部的隱患,安定了邊疆。史稱:“自永徽已後,殆三十年,北鄙無事。”(《舊唐書·突厥傳》)[1]其次唐軍的勝利,使漠北盡在大唐的直接控製之下,具有重要的戰略意義。對於高侃個人而言,經過此次征戰,使他一舉成為當時的名將。近代岑仲勉先生稱“其功足與蘇定方王方翼相類。”又據《新唐書·高固傳》記載:“祖侃,永徽中,為北庭安撫使,禽車鼻可汗,以功為安東都護。”由此可見,高侃在此戰後,曾出任北庭安撫使,後又官至安東都護。


    一路上孫思邈聽說,大唐將軍高侃凱旋而歸,重金懸賞,孫思邈高徒楊清心的下落。


    孫思邈拉住一位軍爺道:“敢問軍爺,將軍懸賞的可是一位大夫?”


    那軍士說:“是啊!你見過他?他是孫思邈的高徒,也是我們將軍的救命恩人呢!要是見過了,趕緊報告上來,我們將軍重重有賞?”


    孫思邈道:“我也是醫生,不知軍爺,那楊清心是如何救了,高將軍的?”


    那軍士說:“當時啊!我們將軍之前去打突厥,用手臂遮擋了一隻箭,誰知那箭傷,處理的不及時,盡慢慢不長肉,隻潰膿,最後手臂這,就潰膿,掉了個大洞。”邊說還邊用手個比劃手臂上的洞。


    孫思邈道:“哎呀!這可是難題啊!那這楊醫生如何處理了?”


    那軍士笑道:“看你也是醫生,不妨細細講給你聽,當時我們將軍也不敢聲張,可軍中名醫找遍,沒有一個人能治得好的。這楊清心還是,我們軍隊很多人的救命恩人,當時啊,我們路過一片沙棗林,正好遇上龍卷風,戰士們都被沙棗刺紮傷了!後來就在雍州城內尋醫,誰知遇到當時皇後娘娘私下要通緝的楊清心醫生。醫生隱姓埋名,為我們治傷,又給將軍,割肉補洞,現在三個月過去了,我們將軍隔壁上的肉真的長出來了呢!”


    孫思邈笑道:“果然高明,不知是用什麽肉補洞的?”


    那軍士說:“剛開始楊醫生讓殺豬來取肉,後來我們軍隊有兩個人打架,誤傷一個,那個活著的願意取肉獻給將軍補洞。現在將軍念楊醫生的功德,真正到處尋他呢!”


    孫思邈笑道:“可是聽軍爺剛才說,那楊清心,不是被皇後所通緝的麽?將軍如何還要找?”


    那軍士笑道:“你有所不知,其實皇上家的家事誰知道呢!我們也管不了,那楊清心可能有本秘籍在身上,皇後以為幫了在感業寺的一個尼姑。就到處尋楊清心,可皇上私下裏還在保護楊清心呢,這不那新城公主,這會兒一路傳話,來到軍中,傳了皇上的旨意。皇上都親自下旨了,誰敢不從呢!”


    孫思邈笑道:“你迴去跟高將軍說我徒兒無福,已經死在樓蘭外的魔鬼城了!”


    那軍士說:“此話當真,?您就是孫思邈?”


    孫思邈笑道:“豈能有假,”


    那軍士說:“可是相傳孫思邈,孫神醫,已經百歲高齡,為什麽會出現在這離長安城都將近半萬裏路的天山境內。你不是開玩笑吧?哪有這麽年輕的小夥子是百歲神醫的?嗬嗬!”


    孫思邈笑道:“你傳話就是了!告辭!”


    那軍士說:“哎!神醫你等一等,為何楊清心死了,您這樣高興?”


    孫思邈笑道:“我二十歲開始修道,生死早已看淡,死又有何懼!不足惜!天命所歸。”說完便拉著楊清心的義女丫丫走了!


    那軍士看著神采奕奕,意氣風發的孫思邈的背影,心想天下間居然有如此年輕的百歲人,果然神醫,看樣子民間傳言說孫思邈長生不老是真的啊?


    那軍士迴到軍營中,迴報高侃。


    高侃老遠便聽到:“報,報……”心想莫非迴鶻又來偷襲,突厥都被解決了!


    這時候那軍士進來道:“將軍,剛才遇見孫思邈了!”


    高侃說:“孫思邈孫神醫?”


    那軍士高興道:“是的!”


    高侃笑道:“快快有請?”


    那軍士道:“已經走了,不過……”


    高侃激動道:“怎麽不留住,楊清心,楊兄弟也在嗎?沒傳達我的意思嗎?不過什麽?”


    那軍士道:“將軍,楊清心醫生已經死了!”


    高侃後退一步道:“他年輕輕的身強體壯,怎麽會死呢?”


    那軍士道:“孫思邈神醫說,在樓蘭國外的魔鬼城死的!好像掉進流沙河中,被黃沙淹沒了!”


    高侃一屁股坐在椅子上道:“這,這,……我還沒來得及說一聲謝謝。又怎麽給皇上交代,又怎麽跟新城公主交代啊!……”


    那軍士也流淚道:“可惜楊清心醫生,醫者仁心仁術!”


    高侃道:“新城公主那日被皇上禦林軍接走,曾路遇我軍,要我好好保護楊清心。可見公主一路追隨楊兄弟,用情至深,這讓我此次迴去如何交代!”


    且看下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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