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清心和孫思邈,小玄子等師徒三人一路被請至耀州孫思邈老家,路上救了棺材裏生娃的女子。途徑涇河渡口,唐代的耀州、三水道,通三原、涇陽、榆林等道均由水北渡進入邠州,是官道官渡。有水夫10名,夏秋行船,入冬搭木橋,覆薪築土以便行。春暮拆,鄉村裏甲所供木材儲存,來年複用,不足者再行攤派籌集。通栒邑、縣城運煤主要經此渡口。


    一路上風光甚美,已是五月春光乍泄,北方春色遲,淡看江湖雲煙靄。


    說來這日天氣晴朗,萬裏晴空,碧洗長空,天青湛藍。楊清心等人跟著孫思邈的親戚,算是孫思邈堂叔侄孫了。這男人有四十左右,穿的錦衣玉服,頭發梳的整齊,每次還要抹了頭油。雖然衣服刺鼻香氣,令人作嘔,但他似乎沾沾自喜,十分得意於自己的品味,仿佛表現自己的有錢有地位的身份,又不免風騷雅致過頭。


    孫思邈叱道:“大男人家家的,何以弄得如此厚顏無恥,你父親孫正權如何教你的?”


    那孫垣儒立時跪下求饒道:“求爺爺恕罪,侄孫子再也不敢了!還望爺爺莫要告訴我爹爹,他現在已病入膏肓,不能有半點氣受了!”


    孫思邈叱道:“他如何且不說,你把家訓當做什麽了!”


    那孫垣儒,求饒半日,幾日把顧來的車馬寄存驛站,又在渡口雇了船,幾人上船,一路上孫思邈笑道:“徒弟,這乃是涇河,風光與千年後如何?”


    楊清心笑道:“涇河龍王不是被魏征夢中斬殺的那個龍王麽?”


    孫思邈笑道:“難道這個傳說已傳至千年後?”


    楊清心笑道:“可不是,傳說傳的多了,便成真了!”


    小玄子開心道:“師兄什麽傳說啊?好故事嗎?說給我聽聽!”


    楊清心笑道:“據說涇河老龍觸犯天條,玉帝命文曲星魏征奉旨出斬,老龍托夢唐王李世民,向其求救,在得到太宗的許諾之後歡欣離去.第二天一早,太宗宣旨召魏征進宮對弈,臨近午時三刻,魏丞相伏案入眠。頃刻,丞相夢中說“斬!斬!斬!”空中雷電交作,一顆龍頭跌落到了院內。夜間,太宗夢見血淋淋來尋命鬧事的老龍,後命大將秦瓊和敬德把守宮門。老龍到陰曹地府告下陰狀,閻王命小鬼索來太宗的三魂,到陰間對證,閻王遂判太宗遊十八層地獄以示懲罰。”


    小玄子疑問道:“那皇被叫到地獄怎麽樣了?”


    楊清心心想這事也是個教化人心的好故事,不如告訴小玄子,聽聽也好。


    楊清心便笑道:“民間有一吃齋信佛的善人李翠蓮,觀音菩薩算得她有百日的陰罪,就化為和尚,到李翠蓮家化緣,和尚不要吃不要穿偏要李氏頭上的金簪,此物乃是李氏和他丈夫劉全的定親之物,李氏麵有難色,和尚遂出言相譏,說你吃齋信佛,卻貪戀財物,原來是個口是心非,欺世盜名的人。就得了金簪並拿到李氏丈夫所開的倒金部兌現.劉全識得這是妻子身上之物,迴家後責令李氏,“願繩子上死,願刀刃上亡”。第二天劉全迴家,未進門之前:“聞兩小冤家啼哭不止,莫非這賤人已經去了。”當他看到妻子死去之後,悲痛不已。


    小玄子驚奇道:“一句話就死了?”


    孫思邈說:“有時候一句話便是殺人刀啊!聲音亦可殺人,眼神有時候都可以殺人!”


    楊清心心想師父今日如何講的這麽奇怪的話。不過奈何小玄子纏著他也顧不上考慮太多。


    楊清心繼續講:“到了陰間的李氏和太宗一起遊曆陰曹。無論是刀山火海、無論是溺水孽橋,都為善人開了綠燈。但是戎馬一生殺人無數的太宗皇帝處處遭遇亡魂怨鬼,太宗不能得過,崔判官告訴李世民,此番皇帝下到地獄,殺戮太多,必須拿錢打點住他們,才能順利通過此路。可帝王身上從不帶錢,急得李世民直跳腳。走到一處地方,怎奈全是李世民生前所殺之人的冤魂,奈何橋上不肯喝孟婆湯,不願過橋去投胎,便在此等候李世民,要等李世民來索命。隻見那李建成,李元吉,在橋頭上喊道:“世民還我命來,世民還我命來?”楊清心邊說邊抓著雙手嚇唬小玄子。


    小玄子嚇的一抖抱住楊清心說:“師兄嚇死我了,快講快講,後來如何了?”


    楊清心笑道:“那李建成等李世民已經13年之久,李世民來了,已經是中年人,不僅有點滄桑,而李建成和李元吉等還是年輕帥哥啊!那李建成天天在奈何橋上喊世民拿命來,盡喊的習慣了。此時李世民來了,還在機械式的交換,這時候叫了兩聲,待看清楚真的是李世民來了,雖然老了點,可確實是李世民沒錯。李建成問道:“李世民站住?”誰知李建成隻是試探問著,卻沒想到李世民見到和自己做了28年兄弟的的大哥李建成,當即傻眼,李建成穿的華麗,人也英俊如生前。誰知居然為了等自己等了13年之久,盡形神俱散,恍恍惚惚,李世民流淚道:“建成,你何以如此境地?”那李建成說:“你不是李世民,叫世民來見我,還我命來,還我皇位,還我太子妃?”李世民後退幾步,被震驚的五內糾結。李元吉喊道:“大哥,你快醒醒,這是世民沒錯,快挖出他的心來看看是不是黑的?”


    李建成突然渾身一震,眼睛聚焦起來道:“是世民,為何如此老?”


    李元吉說:“世民他在陽間活了十三年,我們等了這麽久,大哥你我還是二三十歲模樣,世民卻老了!”


    李建成聽如此說,一把掐住李世民脖子吼道:“世民,我等你等的好苦哇!還我命來,還我命來!”李淵在旁,準備不認識李世民,一直背過身,可誰知還是被李建成認出。李淵上前抱住李建成道:“兒啊!別掐死世民了!我大唐還需要世民來做主。”李世民被掐的說不出話來,看見自己父親李淵,便激動的看著,怎麽也叫不出父親來!……”


    且看下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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