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楊清心和孫思邈以及小玄子采藥迴來,早早便歇息了。接下來一連幾天都是采藥。


    眼見楊清心體力不支,這天出去孫思邈讓他牽著驢,一起出去,等迴去時讓驢駝藥草。


    也活該這驢子倒黴,大限將至,孫思邈令楊清心把驢子栓好便往深山裏去采藥去了。


    陽光明媚,楊清心口銜狗尾巴草兒,雖然懶散,這草汁青澀,迴甘,咬在嘴裏,感覺神清目明,便問師父:“師父這狗尾巴草,怎麽吃著,感覺有點刺激腦神經?挺清醒的剛剛我都瞌睡了”!


    孫思邈笑說:“這稗子草,祛風明目,清熱利濕;解毒;殺蟲。主風熱感冒;黃疸;小兒疳積;痢疾;小便澀痛;目赤澀痛;目赤腫痛;癰腫;尋常疣;瘡癬。若要治疣目,貫發,穿之即幹滅也。凡赤眼拳毛倒睫者,翻轉目險,以一、二莖蘸水戛去惡血。若要治疔癰癬。麵上生癬,取草效莖揉軟,不時搓之。治目疾流淚起霧。內服:煎湯,2~4錢(鮮者1~2兩)。外用:煎水洗或搗敷。所以此草別看田間地頭很多,不稀奇,可確實又廉價又實用的草藥。因為卻有明目清火的作用。”


    楊清心心想,這小小狗尾巴草,沒想到還有這種作用,那現在動輒多少錢看病,還是少了像孫思邈這樣神醫啊。哎!如若不是這師父老頭,一天行善積德,見著窮人便不收錢,我們何苦師徒三人天天出來采藥這麽辛苦,天下病人多,師父又是神醫,忙不過來,還要采藥。


    孫思邈見楊清心心不在焉便說:“清心,你別看這采藥辛苦,便怕累,不管以後多有錢,都有親自來草藥,這藥啊通靈性,這個山頭雨水多少,日照多少,都是天地日月精華,也是上天賜予人類的靈藥,我們這醫者,也要跟古代巫醫一樣,把藥認識,認識它的生長狀態,它的好壞,才與它心靈相同,給予感情,它便發揮藥效。如若你都不認識它,它自然也不認識病。便不會盡其所能來為你治病。這樣采藥雖幸苦,確實認識百草,方得治百病。”


    楊清心突然覺得胸中熱血上湧一股暖流在胸中激蕩:“師父,徒兒記住了,一定好好采藥,好好認藥,好好治病。”楊清心心底還補充一句好好賺錢,不過他可不敢在古板正直的古人麵前說這話。


    采完藥小玄子說:“師父我們驢子,今天在外麵拴著,不知道吃草沒有?”


    孫思邈笑道:為師養著這頭毛驢,平時遠行采藥出診都是由這頭毛驢代步。自然非常喜愛這頭毛驢,離不了它。”


    誰知師徒幾人正開心聊著走迴山穀口,那裏還有毛驢,原先毛驢栓在樹上,然後進山采藥。可現在哪裏還有毛驢。楊清心,正高興可以把身上的藥簍駝給驢子了,走近前一看,拴驢子的繩子還在,驢子已經沒有了。楊清心一驚跑近前一看,是一堆還冒著熱氣體溫的白花花的骨頭,骨骼大,不是豬狗那麽小,毛驢頭也被咬的稀爛,脖子上還拴著繩子在樹上。


    原來他們走了不大一會兒,一隻猛虎從叢林跑出來,吃掉了這頭毛驢。


    當孫思邈采藥歸來,老虎已經無影無蹤,隻剩一堆橫七豎八的驢骨頭。孫思邈見狀,非常生氣。


    孫思邈大驚掐指一算:“哎!可憐的驢子,你今日大限已至,安息吧。”便命楊清心一起用藥鋤簡單掩埋了驢骨架。便趕在日落之前下山去,這裏看樣子有老虎不過也不敢過於逗留。


    下山途中,遇見一隻老虎攔路,楊清心喊道:“師父不好,那老虎追來了!”誰知那老虎一閃身也沒吼叫,便沒了蹤影。小玄子還沒見過老虎,也沒看見便說:“師兄又嚇人!”


    歸來不久,忽聽門外有驚天動地的叫聲,楊清心出來打開門低頭一看,一隻斑斕猛虎正向這裏衝來。孫思邈趕出來嚇得幾乎昏了過去,向旁邊一閃,卻見那猛虎來到門口不曾進屋,隻在門外伏下身來,張著大嘴向屋裏發出呻吟聲。孫思邈看了一會兒,明白了。這虎來此沒有傷人之意,看它那張著嘴、搖頭呻吟的樣子,肯定是口腔裏有病。


    說來奇怪,那隻吃了毛驢的老虎,這會兒又慢慢跟著孫思邈師徒三人迴來,它在孫思邈麵前垂下了頭,眼中流露出哀求的神色,口角流著鮮血,像隻溫順的貓。


    孫思邈上前查看,老虎便張開血盆大口,但沒有吃人的意思。藥王看出老虎是被驢骨孫思邈便不害怕了,向虎嘴裏一看,果然有一根長長的骨頭卡在了虎的喉嚨上。


    孫思邈吩咐楊浩去哪他藥箱隨身的行頭。楊清心應聲便找來了藥箱及行李。


    孫思邈於是對虎說:“你臥好,我給你治病。”聞言,老虎規規矩矩臥好了。


    孫思邈摸起布袋裏一隻串鄉行醫時用的銅鈴套在胳膊上,正準備把手伸進虎口。


    楊清心喊道:“師父不可,萬萬不可,這老虎乃食人兇獸,不可被他傷了!”


    孫思邈說道:“醫者仁心,天下萬物唯人靈,人是老天賜予天生之靈,動物這些並沒有,何必在意它是什麽呢!救命要緊。”


    楊清心這才是真真佩服了神醫兒子,胸中熱血再次沸騰,原來傳說都是真的,孫思邈居然如此仁心仁術,真是神醫,自己也被感動了,當下便下決心好好學醫。


    被孫思邈說教一番之後,此時楊清心再以看人的視角和悲天憫人的情懷看那老虎:“隻見它,眼中流露出哀求的神色,口角流著鮮血,頻頻點頭祈求。無異於人受到痛苦,呻吟不止。可憐巴巴,心下便同情油然而生,也不禁感歎孫思邈果然聖人大德,大德者天賜之,是為玄德。


    小玄子跑出來道:“天呀,師父你從哪弄來這麽大隻貓,好可愛啊,是不是它病了?看它那可憐兮兮的樣子,向在請求師父治病,看它叫的多痛苦啊!”


    且看下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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