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海州逃亡


    海州的中午都是豔陽高照的,但是這個中午卻是陰雨綿綿,順著官路看去一片水霧蒙蒙的景象。天和地都接連到了一起,水霧已經滿布了整個世界。


    這個天氣是很少有人上路的,守城的官兵已經打著哈欠了,接二連三的哈欠證明了一件事,這個天氣睡覺真的是最好的事情了。但是旁邊那幾個如狼似虎的護衛看著,他們也隻好提起精神慢慢的檢查過往的行人了。


    兩輛馬車慢慢的向城門走來,走的很慢,吱拗吱拗的聲音在蒙蒙細雨裏顯得特別別扭。


    護衛看著遠遠而來的馬車,臉上泛起了一臉的嚴肅,這個時候出門絕對是有問題。


    馬車慢慢的走到了城門前的檢查處,官兵抖了抖槍花,車子停了下來,從馬車上下來一個胖乎乎的男人,一臉的笑容,看著官兵笑著說:‘官爺,內子有病,急需前往揚州治療,希望能行個方便。”說完從口袋裏掏出一錠銀子捂在手裏向官兵遞了過去。


    官兵一伸手,捏了捏,臉上笑嘻嘻的,慢慢的向馬車走去,裝模作樣的問了問情況,還挑開簾子看了看。


    官兵放下簾子,臉色緊張的說:“看來夫人病的不輕,要趕快送去揚州呀。”


    說完衝胖商人眨眨眼。胖子連忙招唿馬夫:“快點快點出門”。


    一個聲音傳了出來:“慢著。”


    護衛從房裏慢慢的踱了出來,看著胖子,那胖子笑嘻嘻的看著護衛,一伸手從口袋裏掏了銀子,放在手裏捂著遞了過去。


    護衛推開了胖子的手,徑直向馬車走去。胖子在後麵喊著,不時的看著官兵,一臉的委屈。


    官兵裝作什麽也不知道,反而站直了身子好像更盡忠職守了。


    護衛慢慢的向著馬車走去,馬車的兩個馬車夫披著蓑衣,頂著鬥笠,好像什麽都沒發生,隻是拉著馬車,看著護衛走了過來。


    護衛走到馬車麵前,挑開了門簾,看見一個黃皮寡?c的中年女子躺在馬車裏。他仔細的觀察著,胖子有些不樂意了,走了過來說:“官爺,你這個不太合適吧。”


    護衛放下了門簾,突然轉身就是一個巴掌??向了馬車夫。那馬車夫好像愣住了,看著巴掌扇了過來。


    胖子閉上了眼睛,手裏暗暗的使勁,準備出手。


    後麵馬車的車夫,慢慢的觀察著剩下護衛和官兵的位置。他也準備出手了。


    “啪”的一聲,清脆的響聲在空中顯得分外特別。


    護衛驚愕了一下,這個年輕的馬車夫看來是不會武功呀,被一個巴掌扇到了泥水裏,慢慢的爬了起來,撿了掉落的鬥笠戴在頭上,慢慢的走到馬車上做了下來。朝護衛惡狠狠的看著。


    護衛哈哈的笑了起來,:“不服氣呀,好給你個機會,明年今日去京城找我,我叫付雲飛。”


    胖子連忙走了過來:“那敢和大人一爭長短呀,都是下人沒規矩的。”


    護衛招招手說了句:“走吧。”


    胖子罵罵咧咧的向馬車夫,催促著快點離開。


    一行兩騎就慢慢的消失在煙雨中了。


    護衛走進了房間衝著一個頭領摸樣的人說:“那個年輕人看來不會武功呀?”


    頭領慢慢的抬起頭來說:“你撿了一條命。你自己還不知道呀?”天鷹邱軔,居然是天鷹邱軔。


    那護衛看著邱軔一臉的怪異和不解。


    邱軔慢慢的笑著說:“如果我們剛才出手阻攔,估計我們全部都要死,不如慢慢的跟著等到了人多的地方再動手”。


    邱軔看著護衛說道:“你剛才出手的一霎,帶著內力但是要是一般的馬車夫能不被扇個血唿啦差的呀,但是這個馬車夫被你一打就摔倒了地上,避開了你內力的傷害,就是有點狼狽。但是絕對是最正確的選擇,能保證自己完全不受傷害,看來他們是不想多殺人,不然你就是死人一個了。”


    那護衛出了一身冷汗:“那剛才我們怎麽不抓住他們?”


    邱軔笑著說:“你見過兔子去抓狼嗎?我可不想當兔子”。


    說完站了起來,走到一個籠子麵前,打開籠子,一隻隼便飛了出來向著馬車去的方向飛逝而去。


    邱軔笑著說:“這個年頭,命最要緊,沒命什麽都沒了。”


    的確一個連命都沒有的人是無法享受生活的,這個亂世保住性命才是最關鍵的。


    邱韌微笑著看著雨中疾馳而去的馬車,看著飛在天空的遊隼得意的笑了。


    雨一直下著,披著蓑衣的蕭若水擦擦臉上的雨水,大喝一聲:“駕”趕著馬車疾馳而去。


    公主慢慢拉開車簾,起身朝蕭若水看去,問了句:“你剛才沒事吧?”


    蕭若水沒有迴頭,笑著說:“皮厚肉粗的,沒事,你別太操心了。”


    公主沒好氣的說了句:“打死你算了,活該”。說完拍拍蕭若水的肩膀,扔給他一塊手帕,氣唿唿的坐進了馬車裏。


    蕭若水抖抖肩,拿起手帕擦了擦淋在臉上的雨水,搖搖頭,會心一笑。


    王山坐在後麵的馬車上,仔細的聽著,趙誠笑著說:“看來我們又有尾巴了,你能抓住他嗎?”


    王山摸摸下巴,搖搖頭。


    趙誠無奈的舉起了皮鞭,使勁的抽了一下馬,馬車飛駛的向西方駛去。趙誠笑著說:“既然抓不住,那就讓他跟著吧,車到山前必有路”。


    的確江湖上行走,那一天不是兇險萬分,該來的總也躲不過去,不如就讓他來吧。總不能被嚇死吧,王山想到這就笑了起來,他也懶的再去聽天上遊隼的飛翔聲了,他現在重要的事情是解決海州逃亡之後的路線問題。他閉上眼睛慢慢的想著。


    從目前的情況來看暗影是不能再利用了,除非能拿到將軍令。他想到這就抬頭望前方望去,邙山那裏存放著將軍令,他隻要到了邙山,他才能讓暗影聽從他的調動。現在還不行。他不由得苦笑了一聲,自作自受呀。都怪自己太義氣用事了,現在自己吃到苦頭了。


    他現在要規劃的是海州到邙山的路線圖,他慢慢的在腦海裏規劃著,好幾條路線,他決定選先去金陵,然後順淮水而上,到達洛陽,避開運河就避開了最繁華的路線,也就避開了最有力的阻截者和誅殺者。但是從海州到金陵這一段卻是避不開的。


    無論水路,陸路都是繁華之地,確實難逃追殺者。想到這他握起了拳,眼睛睜了一下,眼裏泛出一絲精光,他已經決定了,在這一段是佛當殺佛,神擋殺神。不管是誰阻擋了他護送公主的諾言,那就是和他作對。他突然發現自己曾經最討厭的江湖事物已經深深的烙在了他的身體裏,想擺脫也擺脫不掉了。這可能就是人在江湖身不有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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