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讓我攻打小沛?”


    陳登看著手中的信件陷入了沉思,接令還是不接?


    陳登幽幽一歎,坐在椅子上。


    陳登左手虛握,又一封書信落在陳登的左手上。


    而上麵的落款,卻是楊廣兩字。


    “登兒,在想什麽?”


    門外傳來父親陳圭的消息,陳登急忙站起來,迎接陳圭進去坐下。


    陳圭此時已是滿頭白發,膚如嬰兒也掩飾不住他的蒼老。


    陳圭看了看桌子上的兩封信,隨後盯著陳登看了一會兒,微微搖了搖頭。


    “讓父親失望了!”陳登低著頭,不敢看陳圭的雙眼。


    “登兒,你可知為何我族世代家主長子都修靈,而我讓你修武嗎?”


    陳登微微搖了搖頭道:“父親,孩兒不知!”


    陳圭再次搖了搖頭,眼中閃過一絲失望之色。


    “你非是不知,而是不願說罷了!”


    “士、農、工、商!士族永遠是第一位。自古以來便是如此。”


    “但是你可知士又是如何劃分的嗎?”


    “士?不是指大學士,士人嗎?”陳登疑惑道。


    陳圭微微搖了搖頭。


    “是,也不是!”


    “你隻說對了一部分,其實士還有另外一層意思,隻不過很少有人知道而已!”


    “士又分為文士和武士,而因為武士難修,再加上高祖擊敗霸王項羽,貶低武士,又為了避免大漢叛亂,因此武士漸漸淡出人們的視野。”


    “因此士也就隻有文士之說。”


    “但是也不是武修就是武士,文修就是文士。”


    “有些謀臣就是武修,照樣是謀臣,武修與靈修不是武將與文臣的劃分。”


    “當然了,大多數謀臣都是靈修,因為靈修有著這些那些的精神天賦。”


    “但是現在需要這種靈修嗎?基本不需要,現在都是需要攻擊型靈修。”


    “說了這麽多,我隻想告訴你,你雖然不是靈修,但是你學的都是文士之事。”


    “我要你做的是三軍的統帥,而不是一謀臣!”


    “這年頭,拳頭大才是硬道理。”


    “你就算是強大的靈修,也不可能是武修的對手。”


    “並且手裏沒有兵權,什麽都不是。”


    “當然了,我讓你修武還有一個原因,今天的答案就在那個原因裏,你自己琢磨吧!”


    陳圭說完,緩緩站起。


    “恭送父親!”


    陳登送出陳圭之後,默默的坐在椅子上。


    ……


    那年冬天,呂布西征董信而歸。


    帶著陳宮就前來拜訪陳登父子。


    說實話,那時候陳圭與陳登根本不看好呂布。


    相反他更看重小沛的楊廣。


    陳登父子也知道楊廣是一個野心勃勃,自身能力又十分出色的人。


    但是還是受到了限製,不過是小沛的太守,屈居於呂布之下而已。


    陳登父子可是徐州的大族,豈能輕易投誠楊廣?


    陳登與陳圭在陶謙在位的時候便是徐州重臣。


    當然不可能主動投誠一個小沛太守了。


    不過陳登也略微透露過些許信息給楊廣。


    楊廣給他的是什麽?不過是一封信件罷了。


    一封信件就想讓陳登父子過去,而且注重提到的還是陳圭。


    陳登怎麽可能過去。


    那時候陳圭說了句:“無識人之明,何往?”


    陳登便打消了投奔楊廣的念頭。


    或許楊廣怕拜訪陳登引起呂布懷疑吧!但是這樣一個怕這怕那的主公不符合陳登的心意。


    後來,呂布與劉備、袁術進攻司隸,陳登喬裝打扮,隨楊廣一同出征。


    楊廣多次透露讓陳登投效他的意思,但是陳登都裝作不知道了。


    我都私自隨你出戰了,你還不敢明說?


    陳登是真的失望了。


    後來呂布會徐州之後,第一件事就是來招募陳登。


    那一次,呂布在陳登門前站了三天三夜。


    陳登將呂布迎進去之後,呂布的第一句話就是:“元龍,你擁有天下唯我的才能,可願隨吾征戰天下?”


    那一次,陳登拜主。


    然而之後的五年並無什麽戰事,陳登也不過是一個偏將家而已。


    比之原先的徐州重臣差得太遠了。


    陳登激動的心漸漸淡了下去。


    隨後楊廣又派人來聯絡。


    但是此次曹嵩之死,陳登已經察覺到了與楊廣有關係,果不其然,今天便同時收到了呂布與楊廣的消息。


    楊廣讓陳登裏應外合,打開徐州,想要夜襲徐州。事後許他太守之職。


    而呂布則僅僅是一封書信,讓他即刻前往刺史府,商量出兵小沛的事宜。


    “武修!修習武修的原因。”


    “家族人人修靈,漸漸變得迂腐,奸詐,唯利是圖。”


    “而武修大多以大義為先,忠君報國為誌。”


    “攜三尺劍,懲奸除惡!”


    “不外乎一個義字!”


    “而我投降主公,雖然到現在還隻是一個偏將,但是那也是因為並無戰事。”


    “為將者要將一個忠字。”


    “那就是忠義!”


    “父親,我明白了!”


    陳登想通之後,帶著楊廣給他的信件連夜趕到刺史府。


    到了之後才發現,刺史府還是燈火通明,陳宮與呂布一同出來,像是早有預料他會來一般。


    “哈哈哈!公台說元龍今天一定會來,本侯可是等了一天了。”


    陳登雙目微張,躬身道:“勞煩主公等待,元龍有罪也!”


    “行了,隨本侯進來吃酒!”


    呂布拉起陳登的右手,一路帶到大廳。


    而此時,大廳上擺著三桌宴席,還冒著騰騰的白氣。


    “元龍,這些菜可是熱了多次了,你不要介意才是。”呂布笑道。


    “主公,末將豈會介意,受寵若驚,百感交集啊!”


    “主公可知前不久末將在糾結什麽嗎?說來慚愧啊!”


    陳登將楊廣給他的書信遞給呂布。


    “給公台,拿給我沒用!”呂布擺了擺手道。


    陳宮接過信件,笑道:“楊廣答應給元龍一個太守之位,真是氣魄非凡啊!”


    “但是元龍為什麽還是來這兒了?”


    陳登鄭重道:“當年主公三日白雪,元龍豈能忘恩負義,賣主求榮?”


    “主公,還請吩咐!”


    “好!”呂布拍了拍陳登的肩頭,沉聲道:“我要你帶軍攻打小沛。”


    “公台給了我兩個方案,一個是你為先鋒,一個是你為主將,你選擇哪一個?”


    陳登瞳孔一縮,他的機會終於來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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