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6章千載難逢的好機會
“就在暢遊院的後麵。”
王宓瑤指指，說道，“當時我看得真真的，不信你們去問問經過那裏的奴仆。”
那個時間段，當然無有經過那裏的奴仆，更沒有人能迴答差役的問題。
但是王宓瑤特意留下證據了。
果然，前去查看的官差很快迴來，並拿迴一樣東西，是一方繡梅花的帕子。
剛才所有人都看到了，君曦沐她用過繡梅花的帕子。
所以這帕子掉在那裏，就能證明，君曦沐曾經到過那裏。
“這帕子可是你的？”
君曦沐勾唇，自袖口中拿出一方繡梅花的帕子，迴道，“我已經有了一塊帕子，可沒多帶，真是會栽髒啊。”
“你可以多帶幾條啊，反正也沒人知道。正是因為你把先前的帕子丟到現場了，所以才會急忙再找條一模一樣的補充，正是因為你心虛呀。”王宓瑤“嘖嘖”兩聲，一臉地抓髒後的春風得意。
繆差役聽到這，認為證據確鑿，當場便放開了嗓子大唿一聲，“來人，把君四小姐帶迴衙門，審問！”
終於能將她光明正大地帶迴去。
到時候左捕頭看了，必然十分高興吧。
把一位護國公府的嫡出小姐，在這般人多嘴雜又多是權貴客官的茶莊之中帶走，無疑將很影響君曦沐的名聲。
比當初被叫做“四廢物”，影響更壞。
“不要！”
書卉立即阻止，顯然她知道這個道理。
同一時間，茶莊的管事的前來稟報官差，他說道，“茶莊的夥計一個不小心馮寶兒小姐給偷溜了進來，誰知道她在這裏麵做了些什麽，又見了些甚麽人。”話落，有意無意地衝君曦沐看去，意有所指。
聞言，君曦沐當場怒火騰騰，“混賬，你們是故意的吧，明明之前還說馮寶兒沒有進過茶莊，現在又說她‘一個不小心偷溜進來’，紅口白牙地，你們說話究竟有沒有憑證，隨便一張嘴，什麽都敢說的嗎？難道馮寶兒小姐的一條鮮活性命，在你們眼裏算不了什麽嗎。”
她竟然急了，還發如此大脾氣。
亓思瀾看得真真地。
心頭狂喜，不錯，她要的便是這種效果，趁此機會，一舉將君曦沐打壓下去，讓她永遠都出不了頭。同時又解決了馮寶兒這個麻煩，將承列伯府摘得幹幹淨淨。
真是一舉兩得。
“小的真不知君四小姐在說什麽。”管事有些憂慮地望著君曦沐，仿佛是在看一個無理取鬧的瘋子般眼神。
之後管事將看守茶莊出入口的夥計找來，兩名夥計，親口證實，還有另外經過的婆子丫鬟等，都證實馮寶兒曾經出現在茶莊內部，說明她的確是偷溜進來的。
如此一來，君曦沐與馮寶兒見麵，並且導致馮寶兒自殺身亡一事，便板上訂釘。
“來人，把君曦沐帶走。”
繆差役大唿一記。
“慢著，我突然想到一件事。”君曦沐抬手製止撲上前的四名衙役，她緩緩開口，“這繡梅花帕子不是我的。”
伸手一指落在差役手中的那塊帕子。
“君曦沐，事到如今你還敢狡辯，這帕子分明與你手中拿的帕子一模一樣，你還敢不承認？”繆差役大怒。
君曦沐幽幽地輕歎一聲，“你們這些當差的還真是令人無法信任啊，難道官府這些年如此多的冤假錯案，本小姐一定要稟報我父親，你們辦案不精，到處冤枉好人，使無辜的死者含冤九泉，不得申張。”
“你能拿得出證據嗎！”
繆差役也不是嚇大的，聞其言，頓時喝斥。
君曦沐什麽都沒說，將自己手中的帕子與差役手中的帕子放在一起，她也不怕混淆了，然後扭頭衝四下裏三層外三層看熱鬧的人們道，“這裏，誰能鑒看絲綢，煩請出來查看一下。”
“我。”
立即從人群之後，拄著拐杖走出來一名頭發全白的老嬤嬤。但見她龍頭拐杖，穿著繡福字的華麗綢緞紫衫，走到近前，便將兩張帕子一一查看。
沒等多久，她指著差役的那條帕子說道，“這乃是宮廷禦繡坊在乾寧十四年出產的二批繽芳綢。”
然後又指著君曦沐的那條帕子，說道，“這是安國在鳴熙二年進貢的七匹安國特產麟絲綢。”
“兩者的區別是，繽芳綢密匝且柔軟，通透性極高，極輕盈；而麟絲綢則是絲線略纖細，顏色純度高，捏在手中略有厚重之感。”
這位老嬤嬤如此一說，全場皆靜。
看熱鬧的可並不是普通老百姓，而是茶莊裏麵的非富即貴的客官。
對於帝都的皇親貴族大事小情，大家都能說上一茬子。
一聽說安國進宮的麟絲綢，立時都知道這是發生在鳴熙二年的事情，也便是去年，而且隻有七匹，皇上賞賜了宮中的娘娘們六匹之後，僅剩下一匹，於今年賞給了賑災有功的護國公君衛。
而宮廷禦繡坊在乾寧十四年出產的兩匹繽芳綢，也是有出處的，那是在三年之前，江滎王家入帝都拜見時，皇帝把僅有的兩匹繽芳綢給賞賜給了王家。
“你這帕子是麟絲綢？”
“而這帕子是繽芳綢。”
繆差役終於悟了，“這兩塊帕子並不是出自同一塊布料，為何？”
書卉福福身，道，“我護國公府隻有麟絲綢，而且還是皇上賞賜的，府裏的老夫人拿此綢分別為二房三房的嫡出小姐做了衣裳，這下剩下的邊角料便丟給了我家小姐，奴婢瞧著不能辜負了皇上的恩德，便沒舍得扔，為小姐做了帕子。”
“至於說這繽芳綢，我家小姐是萬萬沒有的……連麟絲綢都好不容易求得，又去哪裏弄繽芳綢呢。”書卉露出一臉為難之色，苦巴巴地模樣。
亓思瀾聽後臉都白了。
包括王宓瑤，怎麽都沒想到一塊綢緞布，竟然還有這麽多的說法？
從她在暢遊院看到君曦沐起的那一眼，便注意到對方手中的繡梅花帕子，真不知道是天意弄人，還是該著君曦沐栽跟頭。
這個賤人的繡梅花帕子居然跟自己的一模一樣。
王宓瑤心上起計，有了主意，她當然不會放過這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
“就在暢遊院的後麵。”
王宓瑤指指，說道，“當時我看得真真的，不信你們去問問經過那裏的奴仆。”
那個時間段，當然無有經過那裏的奴仆，更沒有人能迴答差役的問題。
但是王宓瑤特意留下證據了。
果然，前去查看的官差很快迴來，並拿迴一樣東西，是一方繡梅花的帕子。
剛才所有人都看到了，君曦沐她用過繡梅花的帕子。
所以這帕子掉在那裏，就能證明，君曦沐曾經到過那裏。
“這帕子可是你的？”
君曦沐勾唇，自袖口中拿出一方繡梅花的帕子，迴道，“我已經有了一塊帕子，可沒多帶，真是會栽髒啊。”
“你可以多帶幾條啊，反正也沒人知道。正是因為你把先前的帕子丟到現場了，所以才會急忙再找條一模一樣的補充，正是因為你心虛呀。”王宓瑤“嘖嘖”兩聲，一臉地抓髒後的春風得意。
繆差役聽到這，認為證據確鑿，當場便放開了嗓子大唿一聲，“來人，把君四小姐帶迴衙門，審問！”
終於能將她光明正大地帶迴去。
到時候左捕頭看了，必然十分高興吧。
把一位護國公府的嫡出小姐，在這般人多嘴雜又多是權貴客官的茶莊之中帶走，無疑將很影響君曦沐的名聲。
比當初被叫做“四廢物”，影響更壞。
“不要！”
書卉立即阻止，顯然她知道這個道理。
同一時間，茶莊的管事的前來稟報官差，他說道，“茶莊的夥計一個不小心馮寶兒小姐給偷溜了進來，誰知道她在這裏麵做了些什麽，又見了些甚麽人。”話落，有意無意地衝君曦沐看去，意有所指。
聞言，君曦沐當場怒火騰騰，“混賬，你們是故意的吧，明明之前還說馮寶兒沒有進過茶莊，現在又說她‘一個不小心偷溜進來’，紅口白牙地，你們說話究竟有沒有憑證，隨便一張嘴，什麽都敢說的嗎？難道馮寶兒小姐的一條鮮活性命，在你們眼裏算不了什麽嗎。”
她竟然急了，還發如此大脾氣。
亓思瀾看得真真地。
心頭狂喜，不錯，她要的便是這種效果，趁此機會，一舉將君曦沐打壓下去，讓她永遠都出不了頭。同時又解決了馮寶兒這個麻煩，將承列伯府摘得幹幹淨淨。
真是一舉兩得。
“小的真不知君四小姐在說什麽。”管事有些憂慮地望著君曦沐，仿佛是在看一個無理取鬧的瘋子般眼神。
之後管事將看守茶莊出入口的夥計找來，兩名夥計，親口證實，還有另外經過的婆子丫鬟等，都證實馮寶兒曾經出現在茶莊內部，說明她的確是偷溜進來的。
如此一來，君曦沐與馮寶兒見麵，並且導致馮寶兒自殺身亡一事，便板上訂釘。
“來人，把君曦沐帶走。”
繆差役大唿一記。
“慢著，我突然想到一件事。”君曦沐抬手製止撲上前的四名衙役，她緩緩開口，“這繡梅花帕子不是我的。”
伸手一指落在差役手中的那塊帕子。
“君曦沐，事到如今你還敢狡辯，這帕子分明與你手中拿的帕子一模一樣，你還敢不承認？”繆差役大怒。
君曦沐幽幽地輕歎一聲，“你們這些當差的還真是令人無法信任啊，難道官府這些年如此多的冤假錯案，本小姐一定要稟報我父親，你們辦案不精，到處冤枉好人，使無辜的死者含冤九泉，不得申張。”
“你能拿得出證據嗎！”
繆差役也不是嚇大的，聞其言，頓時喝斥。
君曦沐什麽都沒說，將自己手中的帕子與差役手中的帕子放在一起，她也不怕混淆了，然後扭頭衝四下裏三層外三層看熱鬧的人們道，“這裏，誰能鑒看絲綢，煩請出來查看一下。”
“我。”
立即從人群之後，拄著拐杖走出來一名頭發全白的老嬤嬤。但見她龍頭拐杖，穿著繡福字的華麗綢緞紫衫，走到近前，便將兩張帕子一一查看。
沒等多久，她指著差役的那條帕子說道，“這乃是宮廷禦繡坊在乾寧十四年出產的二批繽芳綢。”
然後又指著君曦沐的那條帕子，說道，“這是安國在鳴熙二年進貢的七匹安國特產麟絲綢。”
“兩者的區別是，繽芳綢密匝且柔軟，通透性極高，極輕盈；而麟絲綢則是絲線略纖細，顏色純度高，捏在手中略有厚重之感。”
這位老嬤嬤如此一說，全場皆靜。
看熱鬧的可並不是普通老百姓，而是茶莊裏麵的非富即貴的客官。
對於帝都的皇親貴族大事小情，大家都能說上一茬子。
一聽說安國進宮的麟絲綢，立時都知道這是發生在鳴熙二年的事情，也便是去年，而且隻有七匹，皇上賞賜了宮中的娘娘們六匹之後，僅剩下一匹，於今年賞給了賑災有功的護國公君衛。
而宮廷禦繡坊在乾寧十四年出產的兩匹繽芳綢，也是有出處的，那是在三年之前，江滎王家入帝都拜見時，皇帝把僅有的兩匹繽芳綢給賞賜給了王家。
“你這帕子是麟絲綢？”
“而這帕子是繽芳綢。”
繆差役終於悟了，“這兩塊帕子並不是出自同一塊布料，為何？”
書卉福福身，道，“我護國公府隻有麟絲綢，而且還是皇上賞賜的，府裏的老夫人拿此綢分別為二房三房的嫡出小姐做了衣裳，這下剩下的邊角料便丟給了我家小姐，奴婢瞧著不能辜負了皇上的恩德，便沒舍得扔，為小姐做了帕子。”
“至於說這繽芳綢，我家小姐是萬萬沒有的……連麟絲綢都好不容易求得，又去哪裏弄繽芳綢呢。”書卉露出一臉為難之色，苦巴巴地模樣。
亓思瀾聽後臉都白了。
包括王宓瑤，怎麽都沒想到一塊綢緞布，竟然還有這麽多的說法？
從她在暢遊院看到君曦沐起的那一眼，便注意到對方手中的繡梅花帕子，真不知道是天意弄人，還是該著君曦沐栽跟頭。
這個賤人的繡梅花帕子居然跟自己的一模一樣。
王宓瑤心上起計，有了主意，她當然不會放過這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