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0章就要裝到底
“父親突然被皇上派去城外軍營，一時半會迴不來，怎麽辦沈大人，不如你向皇上稟報一聲，就說祖母病倒，請皇上免了父親的差事，讓他趕緊迴來吧！”
一見麵，君曦沐便向京兆尹訴苦。
她聲音很大，使得周圍連看熱鬧的百姓都聽得清清楚楚。
大家現在都知道了，原來不是護國公不孝，而是皇上早先派去了差事啊。
不過皇上也是大孝子，不可能坐視讓護國公見不著他母親的。
大家都一致認定如此。
隻是本來裝昏迷的君老夫人聽到這話，氣得臉上肉直抖，該死的君衛，他是故意的！
這個君曦沐也是個災星，她這樣求沈紀，沈紀焉能找皇上去，根本是落井下石。
果然，沈紀聽到君曦沐的話，便露出了一臉苦狀，“君四小姐，你祖母如今正在救治，她隻不過是昏過去了，是氣急攻心吧，唿吸都很正常，實在用不著讓護國公前來呀，待到護國公辦完差之後，來照顧老夫人也是可以的呀。縱然孝為先，但也不能一點頭疼腦熱就找兒子守在身邊吧，這皇上派了差事給護國公，也是為了天下百姓呀，你說是不是？”
沈紀傻才去找皇上稟報呢。
若然稟報了，到時候皇上隻會找他的不是，斥他不先辦好案子，處理好份內之事，最終他會被訓斥一頓出來，這還是最輕的。
“君老夫人隻是不醒來，其他都好了。”這時候仵作診完脈之後稟道。
“啊，祖母您怎麽不肯醒來呢，三叔還在等著您呐。”
君曦沐撲過來哭泣，抓著仵作追問，“我祖母身子真的好好的嗎？那她怎麽不肯醒來？”
四下的人都聽見了。
人群中不知是誰說了一句，“老夫人不願意醒，肯定是想把護國公等來，幫著這罪犯一同脫罪！”
接著其他人也仿佛想到這點，跟著議論紛紛，“難怪這些奴才一定不讓把老夫人抬走呢！”
“你沒看到，剛才有個奴才跑出去啦，原來是去找護國公啦！”
“哼，護國公有權有勢就能幫著脫罪嗎？這天下還有沒有王法。”
耳聽得反對聲越來越多，沈紀暗暗抹把汗，方才他也想了，護國公既然不來，要麽真的是被皇上派了差事，要麽便是故意不來。但不管是哪一種，現在都不影響他斷案。
防民之口甚於防川。
眼下這些百姓的話，簡直是對他的中傷。
而且有這些話，那護國公想必不太可能再出現，以至於偏向著君莫山。
“好了！”
思罷，沈紀反而放鬆下來，他就正常審案就行，其他的以後再說。
當下重新審問一番，與之前的口供出入不大。
“君莫山，你認不認罪？”
最後，沈紀驚堂木一拍，衝底下跪著的一臉菜色君莫山喝令。
君莫山怎麽可能認罪，搖頭，拒不認。
“重打三十大板，打到他認罪為止！”人證物證俱在，沈紀才不怕別人說他屈打成招，立即便衝左右下令。
君莫山一聽這話傻了眼，怎麽可能打他？怎麽敢打他？不行，他要找君衛來，君衛一定要幫他啊。
“娘，你快醒醒啊娘，把二哥找來，快啊！啊——”
君莫山這廂話未喊罷，突然一杖棍狠狠擊打到屁股上。
第一下就疼得他幾乎咬碎牙齒，不等他唿痛，第二下第三下，頓如雨點般落下，打得君莫山哇哇慘叫，最後疼得上氣不接下氣，連叫喚都來不及。
聽見兒子被打，君老夫人終於裝不下去。
她猛地睜開眼，唿地翻身起來，動作極為利落，哪裏像是個病人的樣子。她撲過去，一把壓在君莫山的身上，要代兒子挨板子，“你們打死老身吧，老身絕不說一個不字，打呀！”
兩旁行刑的衙役連忙收手，把老夫人拉到一邊，想要繼續打。
但君莫山哪裏能讓他們得逞，咬牙忍痛，翻身就把老夫人給抱住，他不要挨板子，既然他們真要打，那就打他娘，看他們敢麽。
若打了他娘，到時候君衛也饒不了他們。
頓時老夫人與君莫山，母子倆便在公堂上團住，根本就分不開，公堂一時大亂。
沈紀見狀急了，扭頭衝君曦沐道，“君四小姐，你趕緊勸勸君老夫人，她身為護國公之母怎可如此無狀，給護國公府丟人呐。”
誰料君老夫人聽到這話，一眼衝君曦沐盯過來，狠狠地。
君曦沐一臉莫名又無辜。
而君莫山趁機叫嚷，“沈紀你判案不公，要坐穩這京兆尹的官位，難！”
“沈大人，不知我三叔究竟犯了什麽錯？”君曦沐清清嗓子，緩緩走出來，麵上帶著憂慮之色。
“打傷人，而且還偷盜護國公亡妻之物，是君四小姐的母親吧？”沈紀道，“因沒有合理的文書，是以此案本官想不管也不行。”
主要是君莫山他招惹錯了人，那曾三可是王庭軒的人。沈紀想模糊審案都不行，就怕王家的人找來。
若是王家把事鬧大，他吃不了兜著走。
“打傷人之事，本小姐管不了。不過母親的嫁妝之事，我是知道的，不知可否替三叔說幾句話？”君曦沐淡淡地說道，目光瞥了眼君莫山，“現在能不能先不打我三叔了，迴頭再判行嗎？”
她這一番話說出，大家隻覺得這君四小姐真是知書達理。
聽說那犯人君莫山不是她的親三叔，沒想到她竟這般維護，還真是教養好。
倒是那君莫山與他那老娘，不是個好東西，竟然要把護國公坑到公堂上來，強先幹預，想要無罪釋放，還拿孝道說事，真是不要臉！
“你且說。”
見沈紀發話，君曦沐點頭，親自上前把老夫人和君莫山給扶起來，並且站到老夫人的身邊，抬眼無比孝順地望著她，“祖母，您是最清楚的，我母親的嫁妝都留在中饋呢。之前在隴州時是刺史府的中饋，現在在護國公府，便是這裏的中饋，大家都是一塊花銷呢，並不存在三叔偷盜之事，是不是？”
“那是自然！”
君老夫人哼一聲，重重點頭，“曦姐兒，你能來作證，那自是最好的。”
“嚶嚶嚶。”
誰料君老夫人話聲將落，君曦沐便拿袖子抹淚，當堂哭泣起來，“祖母，我娘親的嫁妝一直在中饋，身為娘親的女兒，不知祖母能不能允了我，給我做身衣裳，畢竟我也是三皇子的未婚妻呀。”說著伸手扯扯身上的洗得發白的舊裙。
這下子人們才看到，這位護國公府的小姐，竟然穿得還不如普通人家的小家碧玉，那裙子都洗得沒顏色，竟然還穿在身上。
頓時人們都衝君老夫人嫌惡地瞪去，這個老婦真是刻薄呀。
君老夫人何等精明，一聽這話，頓時知道君曦沐是有背而來，而且老三今日在這公堂上，也是落入了別人的陷阱，必然是與君曦沐有關。
“父親突然被皇上派去城外軍營，一時半會迴不來，怎麽辦沈大人，不如你向皇上稟報一聲，就說祖母病倒，請皇上免了父親的差事，讓他趕緊迴來吧！”
一見麵，君曦沐便向京兆尹訴苦。
她聲音很大，使得周圍連看熱鬧的百姓都聽得清清楚楚。
大家現在都知道了，原來不是護國公不孝，而是皇上早先派去了差事啊。
不過皇上也是大孝子，不可能坐視讓護國公見不著他母親的。
大家都一致認定如此。
隻是本來裝昏迷的君老夫人聽到這話，氣得臉上肉直抖，該死的君衛，他是故意的！
這個君曦沐也是個災星，她這樣求沈紀，沈紀焉能找皇上去，根本是落井下石。
果然，沈紀聽到君曦沐的話，便露出了一臉苦狀，“君四小姐，你祖母如今正在救治，她隻不過是昏過去了，是氣急攻心吧，唿吸都很正常，實在用不著讓護國公前來呀，待到護國公辦完差之後，來照顧老夫人也是可以的呀。縱然孝為先，但也不能一點頭疼腦熱就找兒子守在身邊吧，這皇上派了差事給護國公，也是為了天下百姓呀，你說是不是？”
沈紀傻才去找皇上稟報呢。
若然稟報了，到時候皇上隻會找他的不是，斥他不先辦好案子，處理好份內之事，最終他會被訓斥一頓出來，這還是最輕的。
“君老夫人隻是不醒來，其他都好了。”這時候仵作診完脈之後稟道。
“啊，祖母您怎麽不肯醒來呢，三叔還在等著您呐。”
君曦沐撲過來哭泣，抓著仵作追問，“我祖母身子真的好好的嗎？那她怎麽不肯醒來？”
四下的人都聽見了。
人群中不知是誰說了一句，“老夫人不願意醒，肯定是想把護國公等來，幫著這罪犯一同脫罪！”
接著其他人也仿佛想到這點，跟著議論紛紛，“難怪這些奴才一定不讓把老夫人抬走呢！”
“你沒看到，剛才有個奴才跑出去啦，原來是去找護國公啦！”
“哼，護國公有權有勢就能幫著脫罪嗎？這天下還有沒有王法。”
耳聽得反對聲越來越多，沈紀暗暗抹把汗，方才他也想了，護國公既然不來，要麽真的是被皇上派了差事，要麽便是故意不來。但不管是哪一種，現在都不影響他斷案。
防民之口甚於防川。
眼下這些百姓的話，簡直是對他的中傷。
而且有這些話，那護國公想必不太可能再出現，以至於偏向著君莫山。
“好了！”
思罷，沈紀反而放鬆下來，他就正常審案就行，其他的以後再說。
當下重新審問一番，與之前的口供出入不大。
“君莫山，你認不認罪？”
最後，沈紀驚堂木一拍，衝底下跪著的一臉菜色君莫山喝令。
君莫山怎麽可能認罪，搖頭，拒不認。
“重打三十大板，打到他認罪為止！”人證物證俱在，沈紀才不怕別人說他屈打成招，立即便衝左右下令。
君莫山一聽這話傻了眼，怎麽可能打他？怎麽敢打他？不行，他要找君衛來，君衛一定要幫他啊。
“娘，你快醒醒啊娘，把二哥找來，快啊！啊——”
君莫山這廂話未喊罷，突然一杖棍狠狠擊打到屁股上。
第一下就疼得他幾乎咬碎牙齒，不等他唿痛，第二下第三下，頓如雨點般落下，打得君莫山哇哇慘叫，最後疼得上氣不接下氣，連叫喚都來不及。
聽見兒子被打，君老夫人終於裝不下去。
她猛地睜開眼，唿地翻身起來，動作極為利落，哪裏像是個病人的樣子。她撲過去，一把壓在君莫山的身上，要代兒子挨板子，“你們打死老身吧，老身絕不說一個不字，打呀！”
兩旁行刑的衙役連忙收手，把老夫人拉到一邊，想要繼續打。
但君莫山哪裏能讓他們得逞，咬牙忍痛，翻身就把老夫人給抱住，他不要挨板子，既然他們真要打，那就打他娘，看他們敢麽。
若打了他娘，到時候君衛也饒不了他們。
頓時老夫人與君莫山，母子倆便在公堂上團住，根本就分不開，公堂一時大亂。
沈紀見狀急了，扭頭衝君曦沐道，“君四小姐，你趕緊勸勸君老夫人，她身為護國公之母怎可如此無狀，給護國公府丟人呐。”
誰料君老夫人聽到這話，一眼衝君曦沐盯過來，狠狠地。
君曦沐一臉莫名又無辜。
而君莫山趁機叫嚷，“沈紀你判案不公，要坐穩這京兆尹的官位，難！”
“沈大人，不知我三叔究竟犯了什麽錯？”君曦沐清清嗓子，緩緩走出來，麵上帶著憂慮之色。
“打傷人，而且還偷盜護國公亡妻之物，是君四小姐的母親吧？”沈紀道，“因沒有合理的文書，是以此案本官想不管也不行。”
主要是君莫山他招惹錯了人，那曾三可是王庭軒的人。沈紀想模糊審案都不行，就怕王家的人找來。
若是王家把事鬧大，他吃不了兜著走。
“打傷人之事，本小姐管不了。不過母親的嫁妝之事，我是知道的，不知可否替三叔說幾句話？”君曦沐淡淡地說道，目光瞥了眼君莫山，“現在能不能先不打我三叔了，迴頭再判行嗎？”
她這一番話說出，大家隻覺得這君四小姐真是知書達理。
聽說那犯人君莫山不是她的親三叔，沒想到她竟這般維護，還真是教養好。
倒是那君莫山與他那老娘，不是個好東西，竟然要把護國公坑到公堂上來，強先幹預，想要無罪釋放，還拿孝道說事，真是不要臉！
“你且說。”
見沈紀發話，君曦沐點頭，親自上前把老夫人和君莫山給扶起來，並且站到老夫人的身邊，抬眼無比孝順地望著她，“祖母，您是最清楚的，我母親的嫁妝都留在中饋呢。之前在隴州時是刺史府的中饋，現在在護國公府，便是這裏的中饋，大家都是一塊花銷呢，並不存在三叔偷盜之事，是不是？”
“那是自然！”
君老夫人哼一聲，重重點頭，“曦姐兒，你能來作證，那自是最好的。”
“嚶嚶嚶。”
誰料君老夫人話聲將落，君曦沐便拿袖子抹淚，當堂哭泣起來，“祖母，我娘親的嫁妝一直在中饋，身為娘親的女兒，不知祖母能不能允了我，給我做身衣裳，畢竟我也是三皇子的未婚妻呀。”說著伸手扯扯身上的洗得發白的舊裙。
這下子人們才看到，這位護國公府的小姐，竟然穿得還不如普通人家的小家碧玉，那裙子都洗得沒顏色，竟然還穿在身上。
頓時人們都衝君老夫人嫌惡地瞪去，這個老婦真是刻薄呀。
君老夫人何等精明，一聽這話，頓時知道君曦沐是有背而來，而且老三今日在這公堂上，也是落入了別人的陷阱，必然是與君曦沐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