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剛重獲身體,就被你那啥了,能不是第一次麽!!!


    且不說這些什麽第一個,還是第一次什麽的,你一個大老爺們兒,難道就不能想一想放她走麽?


    這些話在肖永陵的肚子裏來迴轉了幾圈,終究沒說出口,隻是起身,整理好衣服,才說道:“你覺得你這樣做,她能喜歡你的話,就去做吧,可換作是我,我絕對不會將自己的真心交付給一個騙子,尤其還是一個不喜歡自己的騙子,看著吧,她這一迴保不準還是在騙你,而且我也一直覺得,我們能從炎寂那裏把她帶走,太過反常,你想想,炎寂拚命救她,她活了卻又被我們帶走了,怎麽都說不過去,這裏麵怕是有什麽陰謀!”


    錦淵聞言,思索半晌,最終低下眼簾,說道:“我要的不多,她隻是其中一個而已!而且我相信,她最終會喜歡我的……至於炎寂那邊,你完全不用擔心,帶陸綿綿走本就是他授意我,否則我怎麽也不可能將她帶走,這一點你不必有疑惑。”


    “為什麽?”肖永陵不解,“他又是為了什麽?”


    “我想他應該有別的原因,至於什麽原因我就不知道了,總之我現在隻想你告訴我,到底怎樣做,才會讓她喜歡上我?”錦淵問的直白,卻叫肖永陵越加無語。


    這樣的對話有意思嗎?


    這樣的勸解有用嗎?


    沒有,全都沒有,肖永陵越發覺得錦淵沒救了,果然,情這個東西不能有,一旦有了,管你什麽人都弄成如自己小叔叔這般麵目全非的樣子。


    “你自己也說了,我後宮雖佳麗數人,而我卻並不知道什麽是愛,也不知道怎麽去愛人,去哄女人開心,所以你問錯人了!”


    錦淵有些失望,心中雖有些納悶,可是他說的好像也沒什麽不對,隻是後麵的事情該怎麽辦?


    難道真的要再用陣圖,來留住她的人?


    這跟上一迴的墨陽劍有什麽區別?


    真是晦氣的自己都不願意提起來。


    錦淵心中黯淡,肖永陵亦有心事,兩人各自沉默,一時間屋裏竟安靜得出奇。過了好久才聽肖永陵說了一句:“過兩日我便要去先祖祠祈福,你要不要一起來?”


    “不是二月才去那裏麽,為何要提早?”


    肖永陵悵然,偏頭看了眼錦淵,皺眉說道:“這半個月來,東北各地方呈上來的奏折,說是自入冬以來就沒有下過雪,若是過年前還不下雪,又要流言四起,說什麽後宮妖孽作祟,前朝廟堂不穩,導致天怒人怨……”


    錦淵聽見肖永陵如此說,難得表情嚴肅起來,正經的迴道:“凜冬無雪致,來春旱連天,關於民生之大計,你自然是要多體察一些,祈福雖不可少,但是更重要的是督促各地官員,做好開春後的旱情相關事宜,至於流言,隻要解決了旱災,流言自然也就消弭無蹤了!”


    “這個我知曉,今天已經與眾臣商議,從明日開始,我便要沐浴齋戒,接著便去祭天……恐怕去不了你與她的婚宴了,不知……”肖永陵停頓了一下,試探的問道:“不知你可否,將婚期再延遲一些,年過了再成婚,如何?”


    錦淵遞了一個大大的白眼給肖永陵,他立馬識趣的閉了嘴,一臉無奈的轉頭,正好看到牆上掛著的那副月神圖,說道:“算了……現在我自己也是焦頭爛額,自顧不暇,又何必管你的事情,我能說的全都說了,剩下的就看你自己的意思了!”


    “朝堂上的事情你多注意,現在雲渺不在我管轄範圍內,很多事情不能及時的幫助你,可是如果有什麽麻煩,你還可以找炎寂,找他不行的話,還有我,切莫一個人承擔所有,要懂得貴生之道!”錦淵沒有糾纏陸綿綿的話題,倒是語重心長的安頓起肖永陵來。


    錦淵這樣一說,肖永陵更加不習慣,於是不慌不忙的看著錦淵說道:“先聖人教導,‘天下,重物也,惟不以天下害其生者也,可以托天下。’這些我都記得,小叔叔請放心!”


    “你記得就好,越王子搜亦曾以天下妨害其生,而藏於丹穴之內不欲出,我也希望,當有朝一日,這天下妨害你的性命之時,你也當學學那個越王,該逃就逃,不要瞎逞強!”


    說起這個肖永陵便低下頭,沒有之前那樣故作輕鬆,而是仰頭望著窗戶,悶悶說道:“小時候總是什麽都害怕,所以什麽都藏著掖著,就算害怕也不能表現出來,每天都與那些老臣周旋,實在精疲力竭,到後來好容易將這些人一個個都解決了,卻發現中了毒,自己命不久矣,那個時候的我,想到的就是小叔叔你說的這一段,既然越王都能藏起來,為什麽我不能?我從來沒對人說過這些話,也不能說,那個時候我是真的想逃,逃到一個沒人的地方躲起來,好好度過剩下的日子,可是卻總有人逼著我不能逃,而我自己確實也放不下,唉……”


    肖永陵似乎是在疲憊,歎了口氣,繼續說道:“小叔叔你信麽,我現在夙夜難寐,腦子裏盤算著權謀,平衡,周旋,可是現在西北沙止國,東北普陀國,南邊還有恆國、越國,這幾個國家一夕之間都亂了,攪的我國邊境戰亂頻生,這才休養了幾年的民生,就這樣又陷入到戰亂之中,之前去雲渺宮要祭師給我算上一卦,可是他卻說什麽‘天道茫茫,順其自然’的一些廢話,難道天璽國,真的要在我手中完了麽?”


    肖永陵搖頭,繼續說道:“之前總覺得將那些狡猾又可恨的老東西們解決了,就能輕鬆一些,沒想到現在卻又是這樣,如果邊界來犯的僅僅是軍隊,那我便出動軍隊去對付也好,可是現在,四麵八方不僅有軍隊騷擾,更多的是受難的流民,我若是將這些流民當做敵人全都殺死,他們就有正當借口結盟對付我國,可若是將他們都放進來,天璽也就全都亂了,所以我才去請卦……,之前你壓下去雲渺宮黎羽的勢力,此刻她們又因為這個契機死灰複燃,而我又得到密報,沙止國與普陀國確實已經暗地聯手,準備奪取我國北方青湖一帶的肥沃之地,如果他們聯手奪了青湖,那麽取我京畿就易如反掌了……”


    “要我說,你就是讀了太多的聖賢之書,把腦子都讀壞了,那些混在流民中的探子和士兵直接殺了,進了城肯定是要出大亂子,所以你要做的就是嚴防死守,不叫那些人進來,若是真打起來,難道他們就能討得好處了?現在他們兩國雪災嚴重,說白了他們就是為了一口吃的,才南下騷擾我國,此刻他們又餓又冷,伸開手腳都難,更別提行軍打仗了,你就別亂擔心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你怕什麽!”


    “你說的這些我難道不知道麽,我現在為難的是,如果我們對付了北麵兩國,那麽南邊的越國與恆國趁這個機會攻來,到時候腹背受敵,就真的顧及不到了!”


    “我說這個也很好解決,現在隻要將北邊兩國與南邊兩國聯係切斷,然後將恆國拉攏到我們這邊,你還怕一個小小越國能翻起什麽浪來?”錦淵說的一派輕鬆自然,卻也叫肖永陵的眉頭漸漸舒緩開來。


    “小叔叔與我想的一樣,切斷他們兩國之間的聯係這個沒什麽大問題,隻是恆國那邊十分不好拉攏,我聽說恆國讚王十分喜歡長著大腳的貌美女子,我已經挑選些這樣的美女,準備送給他,暫時將他拉攏過來,隻要度過這段時間,那麽也算是解了我們的燃眉之急。”


    錦淵聽見肖永陵如此說,十分不屑的嗤笑一聲:“你那幾個美女怕是隻能讓這個讚王看一眼,過過眼癮,接著就被全都處死了。”


    肖永陵不明白他說什麽意思,隻聽錦淵繼續說道:“你要真的想拉攏恆國,不如在他們國師身上下功夫,恆國國師司馬易雖然聲名狼藉,但是卻十分得讚王的信任,正好司馬易這個人十分喜歡玉,你挑選些玉石送給他,讓他從中間周旋,必定要比你送什麽大腳美人給讚王要強得多!”


    肖永陵聽他如此說道,心裏頗有些不認同,說道:“司馬易受寵是不假,可是我覺得還是從讚王身上下手,會更見效果。”


    “那個讚王兩年前曾來西王山找我為他治病,他找來的的時候,基本已經……,咳咳……,我不便說他到底是什麽病,雖然最後我將他治好七八分,但是據我觀察就他那個德行,算算時間,兩年過去,他那個病現在怕是又複發了,甚至比以前還要嚴重,不管你送他什麽大腳美人還是小腳美人,他都無福消受……,而那些你送去的女子,最終都隻會被遷怒處死……如果單單隻是處死那還好說,萬一這個讚王,喪心病狂到覺得你是在嘲笑他,到時候轉過頭來對付你,他就是頭一個!”


    “你的意思是,他不能人道?”肖永陵第一次聽說這個事兒,翻來覆去的想了想,確實差一點就幹了件錯事,還好今天錦淵來了,也還好他將這些國家大事與他討論了一下,否則到時出了大岔子,再後悔都來不及了。


    “這是你自己說他不能人道,跟我可沒關係哦!”錦淵說道:“給司馬易送玉的時候,別忘了給他的夫人也準備些禮物,司馬易懼內,將他老婆搞定了,就相當於將他也就搞定了!”


    “嗯,我知道了,現在就吩咐他們去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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