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番與夥伴的傾吐,大致說明了之前自己與老師的對話。雖然都是些難以置信的神話般的故事,但是。


    “澤菲蘭相信你的那位……老師嗎?”


    葉默爾的語氣中,有著顯而易見的質疑。這畢竟太讓人不敢想象了,澤菲蘭能夠這麽自然的聽信那個‘老師’所說的話,葉默爾則完全無法理解。


    澤菲蘭絲毫不做停頓,點了點頭,“我相信他,他是這個世界上最博識,閱曆最豐富的的神話。”


    葉默爾側目,沉默。


    阿格莉絲上前握住澤菲蘭的雙手,澤菲蘭下意識地往後縮了一步。


    阿格莉絲卻是完全沒見到這一無關痛癢的細節,進一步握緊了澤菲蘭雙手,“我的富有大方的大雇主啊,我也相信你,我也相信你口中的‘老師’,我相信那個你相信的人。”


    澤菲蘭漲紅了臉,連勝道歉,“對不起……”


    “我也相信你。”拜德也緊跟著阿格莉絲,把手伸了上去,攤在緊握的雙手之上,“澤菲蘭,從認識你起,你就是我的光和道路。”


    “謝謝……”


    “哼!”葉默爾笑著哼了一聲,“既然上了這艘賊船,哪還有下去的理由。”


    最後,葉默爾還是將自己的手放在了三人之上,“按照年級,我可是四人裏最年長的了,你們可要好好的依靠我啊。”


    隨後,葉默爾開始有模有樣地規劃起計劃。“首先,來談談對方的戰力吧。按照澤菲蘭所說的,對方陣營中有一個光之戰士。”葉默爾頓了一頓,修正道:“應該說是一個擁有著名為光之加護的強大戰士,那麽按照我們之前和那位聖人諾亞的遭遇,我猜測那個所謂的光之戰士就是……”


    四人心裏此時大概也有了答案,“是碧洛丹。”


    對光之戰士更深的了解四人都並不具備,而在世界各地流傳的神話中。光之戰士無一例外,都是擁有著強大肉體或是魔法力量的勇者。結合拜德從前描述的與碧璽槍碧洛丹的戰鬥來看,碧洛丹也許就是那所謂的光之戰士。


    想到這裏,一陣沉默。


    老實說,碧洛丹對葉默爾有著救命的恩情,人既謙卑又和善,怎麽看都不像是一個徹頭徹尾的邪道。不過那位加茲因想要達成的目的,本身也很難說明好壞。


    “感覺這第一步就很難走啊,隻憑我們真的能夠擊敗碧洛丹嗎?或者幹脆繞開它。”


    這時,拜德眼角抽動,憤憤不平道:“哼!我是世上最強大槍術師的侄子,將來是要刺穿尼德霍格天命勇將!我的血液還有著來自父母的祝福。我絕對會正麵打敗那個胸無大誌的蠢貨。”


    拜德說這話有著他自己的底氣,雖然之前與碧洛丹的兩次交手都有些微笑的失利。但這些年,拜德一直感受著體內燃燒的血液能量,身體的以太強度已經到了足夠讓他無視幾乎所有的傷害。並且自己也一直有著超高強度的訓練,有著無可比擬的強壯肉體。拜德相信,即便是邪龍尼德霍格,也絕對不如自己強壯。


    “……那碧洛丹先按下不表,澤菲蘭,有想過怎麽對付假聖人加茲因嗎?”


    澤菲蘭點點頭,有條不紊地說起,“到現在我們對加茲因的戰力和底牌都知之甚少,我們並不是必須要正麵擊敗他。他的目的是自己作為媒介召喚哈羅妮降神,但老師告訴過我,擁有超越之力是……”澤菲蘭憋住一口氣,與三人對視數秒,才繼續道:“擁有超越之力或是本身擁有蠻神以太,是召喚蠻神降神的必要條件,但加茲因本人卻兩者皆不具備……還記得在阿爾忒彌絲最開始自稱什麽嗎?”


    三人恍然大悟,仿佛一切都被聯係在了一起。


    “哈羅妮!”


    葉默爾在驚訝之餘,疑惑道:“這會不會太巧合了,就好像命運安排的一般,所有的一切都被我們經曆了,我們有這種程度的‘幸運’嗎?”


    澤菲蘭並沒有在意葉默爾所說的,繼續道:“我們隻要從加茲因的手中救出阿爾忒彌絲,就能推遲加茲因的計劃。我已經告訴了施萊茵叔叔我所知道的全部,我之前在神聖裁判所打聽過了,澤梅爾家的勇將,擁有能夠直接向教皇進言的權利。施萊茵叔叔他無比信任我,一定會按照我說的做的。我們隻需要等待,等待教皇廳和神殿騎士的介入。到時候,我會與假聖人當麵對質,一定能夠揭下他的麵具。”


    這似乎已經是一個最好,最完善的道路了。澤菲蘭打定主意,必須阻止加茲因。


    世上不可能存在有無可違背的命運。就算有,占星術士也是能夠在不存在的道路中,創造出閃耀七天奇跡之人。——路菲因。


    “但如果……我們真的……有幸目睹了哈羅妮,該如何是好?”一盆涼水澆在拜德,澤菲蘭和阿格莉絲的頭上。


    赤瞳看向葉默爾,澤菲蘭眼神堅定,“到時候,我有自己的解決辦法。”


    說著這話,澤菲蘭不自覺地將手伸入懷中,摸了摸那本《十二神降神》。


    *


    伊修加德基礎層


    騎著黑陸行鳥的信使被一老一少,兩個貴族攔下了。信使趕著送信,臉上有著明顯的焦急,但他不敢反抗麵前的兩個貴族。兩個貴族的衣襟上有著狄蘭達爾家的家徽,任誰看到都會雙腿發顫。


    “少爺,真是之前欺騙侮辱您那個小子,看,澤菲蘭.德.席斯。”


    “看看寫的什麽?”


    凱撒.德.狄蘭達爾是個好享樂的青年精靈族貴族。大奸大惡不敢,小奸小惡不停。和他關係慘淡的另一個狄蘭達爾貴族,曾在一次舞會上公開說,‘凱撒他簡直是狄蘭達爾的恥辱,就算我這麽說,他也不敢把我怎麽樣,但是他會讓我很不舒服。’


    好在凱撒生的一副好麵孔,平整往兩邊的金色長發,以及狄蘭達爾特產的挺拔而結實鼻梁……讓他在吟遊詩人的歌唱的凱撒情史中,增色不少。


    在伊修加德的貴族圈中,流傳著凱撒生來的目的,就是為了敗壞狄蘭達爾家門風的流言。準確來說,這並不算是流言。


    這一次,從利姆薩.羅敏薩死裏逃生的凱撒和他的管家杜爾,在不久前的神聖裁決中見到了似曾相似的臉。凱撒便在位子上大喊——那不是前幾年整我的小子嗎?說的就是澤菲蘭。


    之後,那個叫奧默裏克的幻術師在與神殿騎士的決鬥中,使用了極致的冰魔法,凍得凱撒跑出了裁判所。


    之後凱撒又見到了那小子寄信的場麵。不過那時候那小子身邊人多,還有個穿的跟個罐頭一樣的騎士。凱撒明白不能自討苦吃,便等到了現在,看看能不能從信裏找出那小子的把柄,好一雪前恥!


    “啥啥啥,這寫的是啥呀,這寫的什麽火星文。”


    一通閱讀,不清楚前因後果的凱撒倒是完全沒看懂澤菲蘭所寫的內容。


    “火星?”杜爾疑惑問道:“少爺您說的是詩龍座的星球嗎?”


    “嗯嗯……算了,杜爾爺爺,說了你也不懂。”凱撒把信紙塞迴信封,還給信使,“沒什麽意思,你走吧。”


    “等等!”還沒等凱撒說完,杜爾搶過了信,“少爺,這可是寫給澤梅爾家的施萊茵,要他向教皇陛下進言的。”


    “?怎麽了?”


    杜爾潤了潤嗓子,小聲道:“施萊茵十幾年前可是神殿騎士團的候選總騎士長,現在雖然沉寂了,但怎麽能讓他和澤梅爾再有出風頭的機會。”說著,把信塞進了自己的口袋,“這封信可不能送出去。”


    凱撒麵露難色,有些尷尬,“這……這有些不合適吧。”


    “這有什麽不合適的!”杜爾發出倔強的迴應,隨後怒眼麵對信使,罵道:“混賬東西,還看什麽呢!自己做好自己的事,要我叫衛兵來把你趕出伊修加德嗎!”


    信使哪敢多做停留,扶上黑陸行鳥,就飛得不見蹤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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