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澤菲蘭六歲那年,父親身故,母親因此一病不起,領地也由於父親時期欠下的外債瀕臨崩潰的邊緣。席斯領地的管家施萊茵.德.澤梅爾,他在澤菲蘭還未出生之前便是席斯領地的管家。施萊茵依靠著他在澤梅爾家的人脈和從自己兄弟姐妹手裏借來的金幣,幫助席斯度過了難關。考慮到那時澤菲蘭還年幼,他便作為領地的全權管家精心打理領地的所有事宜,直到現在也是如此。席斯領現在作為一處運轉良好的經濟中心,可以說完全是施萊茵雙手下的結果。


    在澤菲蘭十二歲的時候,施萊茵將領地的契約交給了澤菲蘭,一同交付給他的還有一處去處,“少爺,現在正是神學院招生的時候。少爺身體生來薄弱,在我這裏學習貴族的劍術隻能是枉費寶貴的光陰,而其他的我已經再沒有什麽可以交給你的了。少爺不妨學習幻術,成為一名幻術師無論是對少爺的精神還是修養都有極大的益處……甚至可能在有朝一日,能夠令夫人的傷病痊愈。至於安琪絲夫人,少爺放心,就交給我來照顧……”


    在後來的貴族舞會上,澤菲蘭得知了施萊茵是母親年輕時候的追求者。澤菲蘭曾不止一次地試圖撮合兩人,但都還是被施萊茵本人迴絕了。


    也因此澤菲蘭來到了耶羅米爾神學院學習幻術學科。依靠本身自己領主的身份和施萊茵對神學院‘不足為外人道’的捐款,澤菲蘭受到了特殊的優待。施萊茵告訴他,本準備為他申請薩雷安的留學資格,薩雷安有這顆星球最豐富的知識,和最優秀的賢者。但薩雷安最近的情況非常不穩定——不出施萊茵所料,同年薩雷安在庫爾紮斯低地的殖民城市舉城逃亡。


    所謂的特殊的優待便是澤菲蘭不必再接受哈羅妮教義、伊修加德史、哈羅妮神諭、以及伊修加德英傑史的的灌注……施萊茵以‘我們澤菲蘭少爺五年前便對這些以一清二楚’為由,搪塞過去。


    “風元素和水元素的高度親和,土元素的超高度親和,將來也許能當個投石機。”人族的神學院老師手裏拿著澤菲蘭的元素親和檢測說道,“閉上眼睛,這株月桂花手杖,摸著它的感覺如何。”神學院的人族老師細聲詢問澤菲蘭其中的感受,“有感覺到一絲冰涼嗎?”


    “沒有。”澤菲蘭眨了眨眼睛,確認說道。


    “怎麽會呢?……”人族老師有些難辦地收迴手杖,想要再有所挽迴地問道:“那麽,有感覺到任何的異樣嗎?哪怕是一絲絲也好。”


    澤菲蘭還是搖搖頭。


    澤菲蘭沉默不語,沉默不語。


    結果是——澤菲蘭同元素有著十分的親和,但他天生能夠在體內儲存的以太是在是太少了。他體內的以太儲量甚至不支持他放出一個最小的幻術魔法,可能一生隻能往理論的方向進行研究了。


    澤菲蘭在這之後時常出入貴族們的舞會,一人在外求學總是冷清的。一人看著圍繞著吟遊詩人起舞的貴族和火爐中升騰起的模糊視界的暖意,後來澤菲蘭便放肆地把拜德也拎著一起加入了這眾人無趣的起舞。


    澤菲蘭對拜德說道:“拜德,你相信嗎?我能看見未來將要發生的事情,用我的眼睛,隻要盯著那個人。”


    “我不相信。”拜德手裏握著酒杯,但酒杯上並非是紅酒,而是一整杯的番茄汁。


    “哼……你看!”澤菲蘭指著不遠處爐火旁的一對舞中的男女。


    女士看起來對這伊修加德傳統的舞蹈並不熟悉,漸漸在偏離舞蹈的行進軌跡,而她的男性舞伴的臉上則是一臉紳士地憋著笑,並努力提防她踩上來的腳。


    “馬上那位女士的裙擺會被爐火點著,由於她衣服材質使用的是二次青磷水的提取物,火焰迅速蔓延至全身,焦油附著在她的肌膚上。她的舞伴看來對這種情況沒有先見,在場的也沒有一個幻術師,最後導致那位女士下半身大麵積燒傷。”澤菲蘭一臉平靜地說著,他甚至還要繼續描述肉烤焦的香味。


    在澤菲蘭沒有要停下來意思的言語中,拜德直直地站起身。


    “怎麽了?”澤菲蘭問道。


    之間拜德大步邁向那對舞中的男女,硬生生插進兩人中間,一拳打在男性舞者的臉部的正中。男人被重拳打飛數米,當即沒了意識。


    所有人連同澤菲蘭的目光都被發生的驚人一幕釘在原地,一些反應快的跑去扶起男人,心裏咒罵是誰把這個不守規矩的莽夫放進這貴族的舞會。


    拜德向女士行了一個極其蹩腳的禮儀,邀請說道:“……你好,你能和我一起跳舞嗎?”拜德對女性的第一印象全來自於女性的麵容和身材,在伊修加德成長的他,會成長為一個掩藏自己的外貌協會成員。


    女人先是一愣,臉一紅說道:“可是我什麽都不會。”


    “巧了,我也什麽都不會。”拜德極力維持著自己的形象,但臉卻以漲的通紅。他不擅長和身上沒有汗臭的人打交道,這點在一年以後,實在忍無可忍的澤菲蘭的強迫下才得以改觀。


    女人轉念靈機一動,這次換她來邀請拜德,“你會跳踢踏舞嗎?那是來自利姆薩.羅敏薩的舞蹈,那裏的人也會使用這舞來對決。”


    “我不會。”拜德還是摸著腦門的老樣子。


    “不會我教你啊,不過跳踢踏舞可不能背著這死沉的長裙。”女人像是個海盜一樣撕開了裹在身上的長裙,露出內部的白色襯衣。她本身就是利姆薩.羅敏薩人,作為富豪之女參加的這次舞會,這身衣服實在礙眼。


    角落的澤菲蘭癡癡地看著豪爽的女性,又看著在她的教導下,一板一眼地學習著踢踏舞的拜德。他知道此時此刻他有必將完成之事。


    澤菲蘭走上了舞會廳二樓的高台,掏出了本應該隻當做紀念的月桂花幻杖,大聲喊道:“大家都聽我說!”


    所有人又再一次看向這位新來的有錢貴族。澤菲蘭顫顫微微地爬上緩步台邊的護欄,兩隻腳踩了上去,身體卻忍不住地發抖。


    “我要在這裏展現溫暖的力量,化幹戈為玉帛,大家請看。”


    ……他喝多了?不對啊,這位貴族還未成年,喝的是牛奶啊。


    澤菲蘭將用盡身體一切的力量,他身體的一部分的物質以太也在這次冥想的祈願中化為力量——“醫濟。”


    慈悲的治療之力,繞著澤菲蘭全身發散,在場的人都感到一股充盈的暖流流便全身,連被拜德打飛的男人也在這柔光中緩慢睜開眼睛。


    “成功了!”澤菲蘭心中大喜,隨後便眼前一黑,從護欄上往下直摔。


    *


    澤菲蘭將兩瓶以太藥強灌進自己嘴裏,忍著從腹部竄上來的風茄的腥臭味,強行詠唱出了那個魔法。


    白光將隧道照亮地如同白晝,一切人造的光源都失去顏色,在沒有太陽的洞穴世界,這就是‘第二太陽’。


    ——“生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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