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他的同伴一鼓作氣地占領了先導廟,雖然和你很難形容,那是一座建在那片山地上,能夠俯瞰半個基拉巴尼亞北部邊區的製高點,你……對了,我也想起來了,你就是和他一起的劍士,我的哥哥也時常提到你。龐茲,還記得嗎?對……不會忘掉的……”


    “……”


    一群吟遊詩人推開擋路的人群,一股腦地衝進了各個屋子間的行道。有富豪要慶祝生日嗎?這是他們給人的直觀感受,背負著巨大的鋼質豎琴並不比背負一個成年的精靈要來的輕鬆,但是這些人依舊健步如飛,不得不讓人懷疑他們的本職工作。


    “別跑!讓我們抓到你們就先打死你們,再救活你們,再打死你們!”


    聽著這些強壯有力的喊聲,澤菲蘭有點擔心地問葉默爾:“你說我們現在道歉還來得急嗎?”


    葉默爾即便曾是在烏爾達哈偷挖過礦的強人,在這樣的情況下腦中也沒有思考的餘地了,“人被你吐了,中指讓你豎了,髒話還讓拜德那小子罵了。b都讓你們裝完了,這時候我們兩個人去道歉,然後我白挨一頓毒打,憑什麽?!少廢話,能跑了就給我下來!”


    葉默爾甩下背上的澤菲蘭,兩腿跑得也更加有勁了。


    看著身後把兩人重的豎琴揮舞地虎虎生風的金發莫西幹,澤菲蘭在地上撲騰一下,迅速站起,拔腿就跑,“啊啊啊!現在可不是認輸的時候。”澤菲蘭跟隨著葉默爾衝進了一處拐角。


    “衝衝衝!別讓那兩小子跑了!”


    金發莫西幹大喊大叫地指揮著同伴從另一端繞過去,但是現在他的聲音粗糙而細碎,並沒有人跟著他的意思行動,“你們聽懂了沒有,我讓你們”


    話正說著,他在拐角迎麵撞上了一個堅固的鐵盤。


    “抱歉。”金發莫西幹捂著頭道歉道。


    這是正在調整自己星球儀的路菲因,金發莫西幹撞到的正是漂浮在空中的球型星球儀,這對他來說算是萬幸了,不少的星球儀是帶有尖銳的突起的。


    路菲因見裝趕緊蹲下為他治療傷口。


    “在下也同樣抱歉,沒有考慮到精靈族和在下的身高差距,把星球儀放在這麽危險的位置。”


    這時候,金發莫西幹的同伴才珊珊趕來。


    有人認出了路菲因的身份,靠近莫西幹,輕聲對他說道:


    “這是前幾天引發騷動的……那個薩雷安人……”


    其他的吟遊詩人,更多的並不敢過分地靠近路菲因。


    在伊修加德吟遊詩人的固有認知中,薩雷安人的英雄誌就和烏爾達哈人的良心一樣稀缺,而與薩雷安人深交的吟遊詩人,也將會失去創作英雄讚美之詩的靈感,這對於吟遊詩人來說確實是太致命了。


    “好了,臉部的隻是皮外傷,現在已經痊愈了。”


    金發莫西幹隻感覺一拂春風拂過,自己的臉上便沒有了痛覺。


    “謝謝。”莫西幹撿起摔在地上的豎琴,向路菲因鄭重地鞠了一躬,隨後便招唿著其他的同伴迴去了廣場的方向。


    “真是一個懂禮貌的年輕人啊……”望著金發莫西幹遠去的背影,路菲因感歎道,“所以你們兩個是怎麽得罪這些‘小鳥’了?”


    澤菲蘭帶著尷尬的笑容,從路菲因背後的陰影之中現身,“說這些之前,不介意我請您這位救命恩人去喝一杯嗎?”


    “當然。”路菲因迴答道:“榮幸之至!”


    *


    “嗚——難喝!”


    拜德捂住自己的鼻子,用手蓋住左眼,盡量讓自己遠離麵前這來自冰獄的苦水,至於為什麽每次來到咖啡店都會點咖啡,這純屬是拜德個人的問題。


    “叔叔是怎麽當年是怎麽把這種東西咽下肚的……”


    拜德的下巴上翻,露出滿臉的不情願,但還是一鼓作氣地把身前的“酸味苦水”整杯灌進了嘴裏,“餓啊——我要死了,快給我來杯奶茶!”


    拜德接過服務員遞來的奶茶,又整杯灌下。一半咽下去,用於中和咖啡的酸苦,另一半留在口中漱口,但畢竟自己作為‘貴族’高價的護衛,可不能失了禮節。他壓抑自己口腔內的動靜,盡量讓自己少發出些聲音。然而結果是,但凡路過的人都能夠見到拜德舌頭的痕跡在兩塊鼓出的臉頰上遊動。


    (太失禮了……實在是……)澤菲蘭撐大自己的麵部,這是他特有的表達無奈的表情。即便拜德能在和自己的朝夕相處中習得哪怕一點合體的行為,現在他們也不會被亭台後的咖啡師們圍觀,反而自己在拜德的影響下在朝著父親所說的輕浮不堪的方向改變。


    但澤菲蘭不得不承認,被一群人在後麵追著砍有毫發無傷,這樣的經曆實在是太有趣了。


    “咳咳……抱歉,我失態了。”


    路菲因可以說是帶領澤菲蘭進入了占星術士這個特殊領域的導師,澤菲蘭也確實實在夜晚的星圖之中領悟到了許多。波動的命運和光明的前路,命運之力也滋養他這樣一個本身進展緩慢的幻術師。胸口佩戴的占星術士的靈魂水晶,似乎也沒有停止過向澤菲蘭講述眼前這位中年占星術士的朦朧記憶。因此他對路菲因雖然僅有一麵之緣,但卻還是保有著感激和敬佩。


    “有這樣的同伴,想必路上也不會孤單吧?……”


    “路菲因先生……一直還都是孤身一人嗎?”


    路菲因搖搖頭,否定道:“有在伊修加德的占星院工作的友人,但在下這樣居無定所的生活,也就沒有勇氣再讓他和我一起‘戰鬥’了……澤菲蘭,你有想過如果自己某一天在星象中,唯獨自己見識到了不敢直麵的未來,又或者說用你特殊的能力,看見到了破滅的未來,你會怎麽做?”


    【哈啊——真是熟悉的難題啊……】


    從澤菲蘭口袋裏,恢複如初的聲音終於用她慵懶的聲音,時隔半年,再一次鏈接上了澤菲蘭的腦中的迴聲。


    【這對你來說因該是小菜一碟吧,老家夥的弟子……還有為什麽我的右爪麻了……】


    她的指甲上有灼傷的痕跡,是拜德疑惑這條蜥蜴是不是進入冬眠了,便把她放在火上烤,手抖之下,留下的產物。


    “我會相信自己的眼睛,即便它有多麽的荒謬,就算是上千之一的可能,我都會去做。”


    路菲因伸出右手,捂在澤菲蘭胸口水晶上,那水晶發出淡淡的金光。看著這光芒自然和煦,路菲因說道。


    “正是如此,事在人為!因知曉命運故而選擇開辟新的命運,這便是薩雷安的占星術士們創造奇跡的軌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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