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雲召:“……”


    此時,柳白已經將竹筏做好了將竹筏放入水麵。


    “殿下。”


    蘇雲召點了點頭,將秦小棉打橫抱起,放在了竹筏上麵。


    皇雨煙道:“走吧,我便隻能送你們到這裏了,我會替你們拖住追兵。”


    皇雨煙朝著蘇雲召揮了揮手。


    柳白撐著竹筏,他們身影漸漸遠去。


    皇雨煙蹲下身子,看著河裏倒映出自己的模樣,衣衫有些淩亂,鳳釵早已不知掉到了何處。


    她簡單的整理了下自己的頭發走到兩匹正在旁側吃草的馬兒身旁。


    皇雨煙翻身上了其中一匹馬背,又牽著另一匹馬的韁繩,往來時的路而去。


    迴頭走到分岔口,皇雨煙將那匹馬兒調整了方向,對著另外一條路,拔出發間剩下的一根發簪,狠狠的紮在了馬屁股上,馬兒吃疼,撒開了腿,狂奔而去。


    皇雨煙看了看地麵灑下的馬血,往皇城的方向走去,可她才沒走多久,太清國的大皇子就親自帶著追兵前來。


    大皇子看了看皇雨煙,道:“人呢?”


    皇雨煙道:“今日是本公主的大婚之日,大皇子何以如此興師動眾?”


    大皇子蹙了蹙眉,“皇妹,你這是說的什麽話?今日是你的大婚之日,有人來搶了駙馬,身為皇兄本皇子自當為你出了這口氣。如此男人居然在大婚之日逃婚跟別的女人走了,這種人,本皇子定當親自抓迴來,送到父皇麵前,父皇定會為你出了這口惡氣。”


    “大皇兄還真是關心本公主的婚事呢,本公主先謝過了,隻是……駙馬不願娶我,也已經逃了……”


    大皇子心由不甘。


    “既然如此,那就更應該抓迴來了,皇妹的婚事兒可是父皇欽賜的,整個皇城,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可是如今就這麽離開了。你讓父皇的顏麵何在,這可是關乎整個皇族。還是說,皇妹是不講皇族的顏麵放在眼裏,任由百姓去議論紛紛?”


    然後,大皇子看了皇雨煙一眼,大手一揮,“追!”


    皇雨煙伸手一攔,“站住!”


    她擋在眾人的身前道:“既然這個事情是因為本公主而起,自然也會由本公主來出麵結束。父皇那兒,本公主自然會去說明一切。至於百姓那邊?就算是淪為笑柄,那被議論紛紛的也隻會是本公主,跟整個皇族可沒有關係,大皇兄不必說的那麽死,更何況本公主都不介意本公主的駙馬跑掉了,大皇兄怎得如此介懷?”


    接著,皇雨煙看向諸位士兵們,“你們不必追了,本公主都不介意沒了駙馬,你們就是追來駙馬又如何?”


    蘇雲召看著渾身是傷的秦小棉,卻無能為力,隻能緊緊地抱著不撒手。


    好在柳白隨身攜帶有傷藥,蘇雲召直接這麽灑在了秦小棉的後背跟膝蓋處,以及胸口處,先簡單的止血。


    “小棉,你要堅持住。”蘇雲召將秦小棉緊緊的擁在懷中。


    柳白道:“殿下,就要上岸了,上岸不遠,前麵是白帝城,我們是否要先在白帝城住下,找大夫為娘娘診治先。”


    “好。”蘇雲召道。


    柳白將竹筏撐著靠岸,蘇雲召將身上的喜袍給褪下,丟入了河中。


    柳白將包袱裏早已備好的衣裳取出,遞給蘇雲召,“殿下,快換上。”


    蘇雲召換好衣服後,他們一路進了白帝城,來到一家藥鋪。


    藥鋪的坐堂大夫看見受了這麽重傷的秦小棉頓時嚇了一跳,“這怎麽傷成這樣了。”


    “這這這……”


    診過脈後,大夫更是震驚得有些說不出話來了。


    “大夫,快救她,不論多少銀子,隻要你治好她。”蘇雲召看向大夫道。


    大夫重重的一聲歎息,“唉!不是我不救啊,實在是這位姑娘已經氣若遊絲……老夫實在是無能為力啊!”


    “醫者父母心,你這救都還沒救,就說治不了,你這分明就是庸醫!”蘇雲召情急了。


    “公子,老夫真的是無能為力。”大夫愁苦著一張臉。


    蘇雲召目光在他的藥鋪中掃視了一圈,“快將你們的傷藥拿來,包紮傷口,煎服之藥總有吧!”


    “有有有。”


    大夫不斷的點著頭,趕忙拿藥。


    離開藥店,柳白找了客棧住下,小二將熱水打來。


    蘇雲召親自為秦小棉將箭矢拔出,清洗傷口,為秦小棉上好了藥。


    秦小棉雙眼緊閉著,臉色蒼白到猶如一張白紙,就像是被人抽幹了鮮血,仿佛一碰就會碎掉。


    她靜靜的躺在床榻上,蘇雲召伸手握住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臉頰上。


    秦小棉的手很冰涼,蘇雲召心更加冰涼了,晶瑩的淚珠從蘇雲召的眼中滾落。


    “小棉,你答應過我,我們要廝守一生的,你如今怎能這般貪睡,醒醒好不好?你這樣我會害怕……”


    蘇雲召的聲音哽咽著,就像是個小孩子。


    “小棉,你快醒醒,我帶你迴家了,你不是說過,我們的孩兒還在京城等著我們嗎?你醒醒啊,你醒醒,我們一起迴去一家人團聚。”


    ‘咚咚咚’地敲門聲傳來。


    蘇雲召目光一凜,擦去臉上的淚痕,道:“何人?”


    門外,柳白道:“主子,是屬下。”


    蘇雲召微微鬆了口氣,“進來。”


    柳白推門進來,他的身後還跟著一位老者。


    柳白道:“主子,這位道長說能夠醫好夫人的病情。”


    蘇雲召迴過頭來望著灰袍老者,看他穿著不過一介算命先生罷了,“你當真可以治好小棉?”


    “老朽是否能夠治好,殿下難道還沒有數嗎?”


    老者忽然道出了蘇雲召的身份。


    柳白大吃一驚。


    “還請道長為愛妻診治。”蘇雲召忽然彎下腰,對老者施以一禮。


    老者抬步往床榻的位置走去。伸手為秦小棉診了診脈。


    蘇雲召忽然問道:“道長可是天策閣的閣主?”


    老者看了蘇雲召一眼並未作答,看樣子他是默認了。


    “如何?”蘇雲召又問。


    “情況不容樂觀,病情耽誤有些久,失血過多,怕是……”


    天策閣閣主還未說完,蘇雲召就趕忙接過話道:“還請閣主一定要醫好小棉,您既然知曉她有此一劫,必然能夠醫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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