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泉之地,四周謐靜空寂,泉麵上一層淡淡水霧,如同仙境一般,湖邊,一些奇異的石塊閃著綠色的瑩光,讓這夜色下的溫泉更為秘密迷人。


    傅小蛙打坐在這溫泉之中,身上彌散著淡淡的霧氣,水麵柔柔地冒著一個一個乳白色的水泡,水泡破掉,賓裏麵的白霧散在湖麵形成那一層飄渺的霧氣。


    泉水的功能一如即往的強大,傅小蛙感覺著身體裏的疲憊在消退,活力重新恢複起來,身上的傷口,更甚者是致命的傷口,都在愈合之中。


    傅小蛙繼續運行著周天,**脈經的修行異常緩慢,身體裏一些莫名的小經脈被逐一衝破。全天的高強度逃命,讓他整天陷入在**脈經的高頻使用中。原來的長恨內經是雹性的內經,對經脈韌性要求高也提高經脈的韌性,**脈經開拓細小經脈,提升身體的耐力,讓氣元更加源遠流長,讓更加身體耐勞。而傅小蛙,也開始衝擊氣元化物境,這是他第二迴衝擊第三層的中注穴,突破中注穴就可以氣元體外成形。


    這**脈經本就是二次重修的脈經,二次重修的衝擊方式,跟第一次完全不一樣。第一次隻是需要氣海有足夠的氣元量,經過衝擊而突破。現在的二次重修,需要突破第三層的中注穴,簡直比突破第五層還要困難。


    而屬於二次重修的**脈經也比原來內經要粗暴得多,本來的內經隻帶一份力量,而這**經脈運作起來,所帶的氣元量達到原來的數十倍。有這般巨大的巨元量,要衝破第一次重修時的中注穴,那是易如反掌,而要衝破這第二迴中注穴,卻是遠遠不夠,現在的中注穴麵臨這澎湃的氣元衝擊。固若磬石。


    現在傅小蛙的氣海,氣元量很充足,但似乎這二次重修,要突破中注穴的關鍵因素並不是氣元量,而是其它的東西。


    嚐試著衝擊幾次,傅小蛙隻得放棄,這是一件非常耗時耗力的工程。他還要蓄備力量應付明天的逃殺。


    這一夜的修行過去,傅小蛙沒有再犯昨天的錯誤,他一直眼盯著看到天亮,隻見天色有些朦朧,那些死木頭便開始微微抖動,卻見。一片紅色的眼睛,在這朦朧中顯得十分恐怖。


    傅小蛙深唿一口氣,一個跳躍,衝上天空,新一天的逃殺正式拉開帷幕。


    傅小蛙在這裏呆了好幾天,他發現這些怪東西晚上像是在補充動力,到天亮就會啟動。他試過晚上把這些東西拆散,但是這些東西第二天早上依然會自己拚湊在一起,


    這是傅小蛙生存下來的第三天,傅小蛙已經有些經驗,知道如何適當受傷來保存力量,在受傷與保存實力間,選擇最有效的比例。這些木頭玩意,最終是又多又厲害。一天要上演無數次險象環生,傅小蛙一整天都要生活有驚心動魄之中,致命傷也挨過幾迴,僥幸的是他依然熬到天黑,再次爬迴溫泉修養。


    這樣下來好幾天,傅小蛙的紅果子也吃完,他也不再需要紅果子來維持到天黑。現在的他已經可以硬扛著到天黑,隻是累得慘一點。


    十來天過去,傅小蛙感覺好一些,但依然找不到出穀的地方。他決定往更危險的深處嚐試一下。這樣的嚐試證明,深處的確更危險,裏麵的機關更強更大,有機關狼人,合成猿。晚上雖然安全,但他沒有時間前行,因為一個晚上正好用來恢複體力,如果晚上沒恢複好,第二天就是一個死。


    他一直都沒有能力硬抗,隻是在無盡的逃亡之中,他逃亡的經驗也在快速積累著。第一迴,他發現解決機關木頭人的辦法,那就是把它們引集中,然後拖到溫泉,用水潑它們。機關木頭人不怕水,但是它們的攻擊冰跟電,都會秧及旁邊的木頭人,特別是電,很快這些木頭人就會被冷凍起來,或者被電到癱瘓。


    再過了一陣子,他發現解決機關象的辦法,這玩意力量大,衝擊力高,傅小蛙就引它到山穀邊,靠著石壁閃躲讓它撞石壁,石壁被撞山上就會有大石頭滾落,傅小蛙身體小,好閃避,那木象身子大容易被砸中。三下兩下,這些木象就被砸得缺胳膊少腿的,一點都跟不上傅小蛙的腳步。


    其它的狼跟虎豹,傅小蛙暫時還沒發現,不過少了前麵那些玩意,這些東西應付起來還算勉強。


    傅小蛙覺得,要想出穀,隻有前方才有道路,所以他在盡全力的向前麵開拓,他在這裏的修行,耐力也隨著大幅提升,前麵的東西越來越強大,速度更快力量更強。他完全的用防禦式跟閃避在堅持著,如果讓他對打,恐怕他連一個木頭人也打不過。


    微風徐徐,黑夜已經降臨,所有的機關都已經陷入沉靜之中。隻剩下他一個活人,惟一的活物。傅小蛙孤獨地坐在溫泉邊,他習以為常地用腳掃動著泉麵的白霧。是的,他到這裏,已經將近一個月,這裏的一切,他都已經熟悉,該探索的地方,都已經探索完畢。


    隻有最後一個地方,他沒有找尋過,那就是山穀的盡頭,那裏,需要必死的決心。如果真的決定去,他隻能在溫泉裏泡半個晚上,恢複一半的體力然後開始前行,在天亮的時候,就會麵臨深處高等機關的圍殺,那個時候,如果他沒有找到出口,體力就會在中午的時候耗盡,那麽最終結果隻有一個死。


    所在,他一直在這裏猶豫,難道他要一直呆在這裏。他不知道,已經一個月了,沒有任何的突破,也沒有找到出去的地方。


    他握緊溫泉邊的沙石,今天,他要做下重要決定,是繼續留在這裏,還是去摸索一下最後的地方。


    去!


    傅小蛙最終的決定,死也要到山穀盡頭闖一闖。


    做下這樣的決定,他在溫泉裏浸泡,直到午夜,身體已經恢複過半。他從溫泉裏爬出來,吃下最後一個紅果子。他決定做最後一搏,能不能出去,就看今天這一次。


    就著月光,他悄然出發,兩邊,都是死氣沉沉的機關木頭。這些木頭從哪裏來的。他也不知道,他惟一有深刻印象的就是這些木頭的厲害。


    夜很深,越來越深,傅小蛙一直在黑暗中摸索前行,估計著,就是快要到天亮的時候。他已經接近山穀盡頭。


    傅小蛙微喘著氣,四周都是黑色的樹影重重,如果他早出發一些,可能已經到達盡頭,但是他沒有體力做到這一點,每一天的消耗都會讓他無法動彈。


    終於天已經開亮,四周木頭的咯達聲已經騷動起來。隻見四處亮起紅色的點點光芒,這些,都是機關的眼睛,很恐怖,這裏傅小蛙惡夢中最恐怖的迴憶,每天傅小蛙都要麵對這一個場麵。


    開始了,終極逃殺,唿地一聲。一隻牛般大的蜘蛛撲咬,傅小蛙經驗實足地躲閃,但是這裏的怪物比前麵的更多特長,更多樣的攻擊。這裏的機關蜘蛛噴吐毒液,腐蝕性讓整顆大樹都會斷掉。機關蜘蛛的速度非常快,數隻腳噔噔噔地跑起來,一下就到麵前。而且數量巨多。


    傅小蛙拚命狂奔,身後成群的毒蜘蛛追趕,如同牛群一般,傅小蛙就是領頭者。呲起牙跑得衣裳都舞起來。


    四周跳出來各種各樣的怪東西,不計其數,傅小蛙哇哇叫著,在這些死亡的縫隙中掙紮,一個又一個千均一發,一個又一個的命懸一線。


    終於,讓他掙紮到最後的山穀盡頭,傅小蛙喘著氣,發現那遠處的一道裂縫。是的,一道裂縫,那正是通往穀外的出口。


    “是出口,是出口!!”傅小蛙頓時喜極而泣,他迴想著在這裏度過的每一天,那都是心酸與淚水,他抹了一把鼻涕,淚水望著那遠處的穀口。


    他拔開腿開始狂奔,離開這個地獄之地,這裏將是他一輩子的惡夢。他恨不得馬上離開這裏,一刻也不想在這裏停留。


    傅小蛙狂奔著,眼前的出口越來越近,他的心也越來越喜悅,就要可以出去了,那外麵就是通向自由。


    他在奔跑中,眼見著就要達到出口,他的心也快跳出來,不管身體的疲憊,不管滿頭的汗水,他隻想著一件事,跑出去,跑出去。


    嗆!


    突然地一聲劍響,傅小蛙在這裏已經養成隨時警惕的習慣,還好是這個習慣救下他的命。他感覺著頭頂一陣發涼,要是他再遲半拍,腦袋就要被削掉一半。


    卻見,那出劍的一副鋼鐵鎧甲,是的,鎧甲頭盔全副,全身銀亮,望不到裏麵的人,傅小蛙估計裏麵也沒有人,他在這裏見到這些東西早已習慣,這些破玩意,就是一堆木頭就能追殺人殺到淋漓盡致,為什麽這裏麵還要有人。


    那鎧甲是這裏惟一的金屬物,除此之外,都是木頭,可見它並非一般的東西。傅小蛙穩下身來,死眼盯著它,見到那鎧甲緩慢地轉身,嗵嗵嗵地奔跑過來,跟人一模一樣。


    快,極度的快,這是他在這裏見過最快的一種怪玩意,唰唰唰幾劍,傅小蛙便感覺身體一陣寒意,最後的幾縷衣裳都已經割開。


    傅小蛙覺得如果他不解決掉這玩意,跟本沒命跑出山穀。他已經不能逃,因為他逃也逃不掉,他隻能暴喝一聲,全身肌肉暴漲起來,全力拚擊,**脈經轉雹形脈經,迅發猛力,摧石斷鋼。


    咣當一聲,傅小蛙的拳頭差點震骨折,他這一拳本可以打裂鋼鐵,而這鎧甲卻一點都沒凹下。卻是見到鎧甲反身一劍,傅小蛙的頭發被削掉一片。


    “哇拷,這都是什麽怪東西,老子拚了你!”傅小蛙雹起超強的攻擊,氣元如洪流,再次加強的拳頭近距離轟擊。


    嘭地一聲響,傅小蛙再次擊在那鎧甲上麵,卻見一片胸甲飛出,露出裏麵空蕩蕩的甲腔,裏麵確實是沒有人。


    而失去胸甲,完全不影響那鎧甲的攻擊,再一劍刺過,頓時把傅小蛙的肩膀剌穿,傅小蛙哇地一聲慘叫。頓時鮮血直湧。這是絕對的一場苦戰,傅小蛙捂住肩膀,感覺著鑽心的疼痛。咬咬牙,忍挺著,這時,他突然往迴跑。那鎧甲立即追上,緊跟其後。傅小蛙沒命的跑,以最快的速度,依然還是被那鎧甲死追著。現在他的體力沒有恢複完全,現在已是下午,氣元早已消耗得差不多,如果他再沒辦出去。隻有死,惟有死。


    而傅小蛙往的不是山穀口跑,因為他知道,還沒跑到那邊,他就會被追上,然後一劍刺死。所以他迴跑,但也跑不會原來的地方。他卻是跑到那群蜘蛛的地方。


    太陽已經西下,傅小蛙已經感覺到全身的巨痛,那已經是體力的極限,本來他就沒有恢複好,而現在已經差不多頂下一天,身體比第一天時還要透支。但是他這一陣子練有**脈經,就算在這樣的地步,他依然還能夠支撐。這就是耐力,不管身體還是精神,耐力就是讓人有承受這樣透支的極限。


    見到前方一群牛群般的蜘蛛,傅小蛙頓時麵露喜色,像是見到親人般。那蜘蛛見到傅小蛙出現,頓時麵露猙獰,咯達咯達地快速爬行一大群向傅小蛙衝去。傅小蛙迎麵朝著蜘蛛奔跑。眼見就要跟蜘蛛群相會,這時他一個縱身向天空躍去,立即見身後鎧甲跟蜘蛛群撞在一起,幾個蜘蛛被撞飛起來。這是牛般大的蜘蛛,在鎧甲的撞擊下竟然飛起,可見那鎧甲之力巨大。


    這些蜘蛛吱吱叫幾聲,是跟鎧甲一夥,一齊的向傅小蛙追趕,傅小蛙奔跑著,蜘蛛加鎧甲雖然更難對付,但是鎧甲在蜘蛛群中竟然失去速度,跟蜘蛛碰碰撞撞,一時竟然緩慢下來。


    “再見了!”傅小蛙拚起最後的速度,轉身向山穀口狂奔,隻見鎧甲隨著蜘蛛群一齊奔跑,很是壯觀,後麵一陣塵土卷起。


    傅小蛙衝過去,眼見著就是快要到達山穀口,頓時喜悅,還沒等他喜悅多久,就看到前麵一個機關骷髏,正舉著弓箭,正對著他,傅小蛙頓時驚然,現在全身的氣元早已全無,傅小蛙見橫豎也是個死,停下來最終也是死,他正在猛烈地燃燒本元,他已經是在燃燒本元之力,本元之力的燃燒就像是在流血般,血能流多少,流不了多久就會死人。


    傅小蛙感覺著生命的流逝,感覺著本元之力的消耗,腦袋像是失血般昏炫,他紅著眼支撐著,倒下隻有死,隻有死。他照樣催動**脈經,轟然地將身體機能調整到極限,再催動雹形的長恨內經,將本元之地在刹那間超級雹,那是會將自己致死的雹。


    而傅小蛙最後一刻,暴喝一聲:“真.長恨殺!”


    此時距離骷髏還有很遠的距離,但是隻要骷髏手指一槍,那箭就會收掉傅小蛙的小命。傅小蛙卻是迫及搏命,以本元之力衝擊中注穴,那拳頭白色光芒亮起,氣元之勁,那是體外成形的氣元之勁,那這二重破中注的氣元之勁。


    二次重修的氣元之勁,比第一次時的要純粹,要純白,其中瑩動著氣勁的動能。這一些,都是第一次的氣元體外麵形所沒有的現象。


    而這二重的氣元體外釋放,威力也是第一重的時候不可比擬的,隻見那拳勁如流星,唿嘯著而出。


    卻見那骷髏箭已射出,直取傅小蛙的心髒,那體外成形的拳勁也淩空而出,頓時那箭矢在拳勁為化為粉碎,那拳勁也直鰓關骷髏,骷髏在刹那間被擊成木頭碎塊。傅小蛙已經紅著眼來到山穀口,是的,已經到山穀口,卻見,天色已經暗下,所有的木頭機關都已經放緩腳步,越來越慢,越來越慢,最終,全部停下,變成一堆死物,就連那鎧甲,也變成一攤鐵皮塊。


    傅小蛙拚命一天,現在已經障礙全無,出口也近在眼前,還有什麽可以阻擋他出去,沒有,什麽也沒有,他定是要出去。


    可是,他跑到山穀盡頭,茫然地望著光滑的石壁,山穀口已經失去蹤影……


    傅小蛙木然站在石壁前,一直木然地站在,不管手上的鮮血還在流趟,也不管身體已經不載重負。


    他呆呆地站前,望著前方消失的希望,一切都沒了,一切的努力,一切的,都化為泡影。


    如果他現在轉頭迴溫泉,也恢複不起全部體力來應付明天,而且他要迴溫泉,爬迴去都成問題。


    終於,他焉焉地癱坐在地上,兩眼無神,前方已經沒有路,確實沒有,這同穀口,天黑就會消失,這個,他終於知道,不過晚了。


    他的眼睛一亮,突然想起,如果天黑會消失,天亮就一定會出現。那麽,明天早上的話,他開始升起一線生機,如果明天早上山穀口一出現,那麽他就可以立即跑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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