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徐沉寂的夕陽,平平而讓人滿足的晚飯,在這個小小的庭院之中洋溢著一種淡淡的溫馨。


    這溫蒼博院師絕不是一個溫和的院師,甚至在院徒中以嚴厲堪稱,受過他所教導的院徒,不一對他敬畏有加。


    他在心中一直有所沉思,直到吃下最後一口,他才發現,對麵的傅小蛙正咽咽口水,正眼巴巴地看著。似乎是發現他注意的目光,那傅小蛙趕忙將眼神飄向別處。


    “你是什麽人?”溫蒼博院師表情突然變得認真,這是他第一迴這麽認真地開口問道。


    傅小蛙被問得有些摸不著頭腦,他一時間也不知道怎麽迴答這個問題,他撓撓頭道:“我,我是傅小蛙啊!”


    “為何要來到天都學院!”


    “自然是為了讓功夫更強,更利害!”傅小蛙土裏土氣地道。


    “你學功夫是為了什麽?”


    傅小蛙表情變得有點凝重,他猶豫少許,最後還是如實地道:“我學功夫,本是為能夠更好的保護好身邊的人,但是現在,我卻是有另一個原因,那就是將殺害我師傅的兇手繩之以法,所以我現在要盡所有的努力,追趕上去,不顧一切的追趕!”


    話說著,傅小蛙的拳頭已經緊握,兩眼迸射著怒火。


    “你要知道,抱著複仇這種目的,天都學院是不會接納你的!”


    “我知道,但您是我的恩人。我不想對您有所欺騙跟隱瞞,直到現在,我依然想念著師傅,從您身上,我看到他的影子,所以情不自禁地想要盡到那沒有盡完的孝道!”話說著,傅小蛙滿眼是淚。


    溫蒼博院師沉默了。


    次日中午,烈陽依然高照,知了在這炎熱的天氣之下死命地撕喊。飯堂後麵的樹蔭底下,傅小蛙正坐著尋思哪裏可以找到食物。


    這時一輛馬車從樹蔭道下駛來。車上駝的不是糧食。而是柴火。這個時候的送柴馬夫張望少許,依然不見著有人出來接應,便喊道:“麻子,你們的柴火還要不要了?”


    昨日那個麻子從廚房跑出。見著這柴火到來。便惱火道:“那該死的雜役不知哪去了。老子真想辭了他!”


    傅小蛙見那叫麻子的男人發愁,便從樹蔭下走過去道:“大叔,需要幫忙嗎?”。


    那麻子一見傅小蛙出現。本以為傅小蛙是新到的雜役,但因為是新來,相處上也不太熟悉,所以也不太好大聲教訓,也就抽動嘴角道:“怎麽著的整天不見人影,快去搬吧!”


    “好類!”傅小蛙挽起衣袖,然後一手提起一捆柴火,利落地便往裏麵走。傅小蛙的效率很高,但柴火卻是不少,整整一馬車,堆的似小山般高。


    傅小蛙來來迴迴地往裏搬,天氣熱得讓大汗淋漓,不到一會,傅小蛙已經渾身濕透。那叫麻子的管事不知哪去,傅小蛙一個人搬運好原本是三個下人做的活兒。


    那馬夫讚許道:“你這夥計不錯嘛,比往天三個人卸柴快多了,以往我要等上老半天,現在半柱香的時間就已經卸完,不錯不錯!”


    傅小蛙抹一把汗,咧嘴笑道:“這是俺的老本行,熟手著呐,來,我給你把車掃掃!”


    傅小蛙跟昨天一樣,把車廂掃掃,不過今天沒有米粒收獲,傅小蛙純粹是喜愛幫忙的那種類型。將馬車打掃幹淨,傅小蛙跳下車揮揮手道:“行了,一路小心!”


    那馬夫對這雜役的服務挺是滿意,點點頭道:“小夥子,挺不錯的!”


    車夫趕著馬車離開,傅小蛙拍身上的髒物,又眼見著那麻子走出來嚷道:“來,幫忙一下,把大缸挑滿水!”


    “哦!”傅小蛙應聲過去,挑起水桶,熟練地幫忙挑水。


    傅小蛙幫著做完好多事情,一身都是汗水,做事也非常嚴謹一絲不苟,讓那麻子也無法挑剔。


    廚房裏的廚師都在忙著炒菜,雜役經常換人,所以他們也沒太注意,隻是有什麽需要的就嚷著叫喚下。


    傅小蛙在飯堂後麵忙一下午,總是有幫不完的事情。忙完後麵,還要忙前麵,飯堂裏的桌麵清理,各種都有得忙。


    天都學院浩然而巨大,每天都有大量院徒在學院生活,飯齋是必不可少的去處,就算有錢去酒樓,也要看個近遠,通常用膳還是在學院飯齋。


    到中午時分,就可以看到如潮水般的院徒湧來,將這碩大的飯堂擠滿。這飯堂之中變成一片藍白色的海洋,這都是學院的統一服飾。


    這些院徒三三兩兩地結伴而來,有說有笑,中午無疑是一個快樂而又休閑的時光。隻見飯齋中央,有一顆人高的冰晶,這是南海冰晶,昂貴無比,放在飯齋之中,氣溫驟然下降,讓人從炎熱的外麵進入飯齋之中覺得舒適。


    今天日的飯齋之中,出現一些新麵孔,這些新麵孔,正是今年新入選的院徒。這些院徒分組之後,終於開始正式的學院生活,這裏將是他們未來好一陣子,都要到來的地方。


    長方形的桌子是用黃花梨木雕製,一排一排很整齊,院徒也是有序地入座,熟悉的朋友便坐成一堆。


    “哇,天都學院的飯堂都這般大,真是不得了!”


    “是啊,比俺們那的縣衙都要大!”


    這些,都是那些新院徒傳來的聲音,讓一些老院徒好是不屑,不過這些老院徒迴想,當年自己何嚐不是這般掉份的樣兒。


    空氣中開始彌漫著各種菜香味,各種食物都很精美,選擇也有很多,院徒可以根據自己的喜好點要,雖然價格都不便宜,不過相對能進天都學院的學員來說,這些都不是大問題。


    傅小蛙熟練地將吃完的碗盤收進木桶,抱著木桶在齋內收撿,像這樣的雜役院徒們一直常見,不會特別在意。


    讓傅小蛙覺得可惜的是有些吃剩的饅頭都丟在桌麵,而城外的乞丐,現在正在餓著肚子。傅小蛙換到幹淨的木桶,將吃剩的一些饅頭小心放好,找機會給城外的乞丐送去。


    學院的徒院都是衣鮮幹淨,珠寶加身,對旁邊來來往往,幹一天活身上不怎麽幹淨的傅小蛙有所避嫌。


    正如同每天平常的一樣,飯齋裏的一切,平靜而沒有波瀾,而這個時候,卻有一陣小騷動,隻見有些院徒吃著飯時,卻止不住地抬頭張望。


    傅小蛙正收撿著桌麵的碟碗,隻聽旁邊的一胖一瘦兩個院徒小聲地交頭道:“是趙嫻兒……”``(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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