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小蛙暴喝一聲,雙拳推出,雖然他還沒有師傅那般氣元化物的能力,卻也有著超出破中注穴武者的雄厚力量,這樣的力量,能讓破盲俞穴的武者都為之隕落。


    “死來,長恨落月!”


    傅小蛙奮力一擊,這一擊,衝擊向兩個破中注的護院。說這這兩個護院本是兄弟,一高一矮,從師連環刀沐國雄,許些年前路經青牛鎮而被莫老板高薪聘入商行,成為商行的頂級護院,這些年來為保商行平安無事立下漢馬功勞,也為那莫老板除去許些敵手。


    兩人的功夫本就不弱,而兩人自弱一起習武,默契配合使出那連環刀法,威力更是驚人,曾經都有破盲俞穴的武者落敗於他們手中,而那天的巧如煙更是自投羅網。


    隨著傅小蛙的奮力一擊,兩個提刀上前,各自使出絕活武技,與那超乎一般紮實功底的傅小蛙一拚。雙方的力量就要接觸,讓人可以想象那驚天動地的一刹那暴發,而這時傅小蛙背後的一個空檔,也隨之露出。


    卻見,那圍攻傅小蛙的護院之中,一個不起眼的提刀角色,冷不防的從後麵開山一劈,唰地一聲,在傅小蛙背後落下一刀,這一刀極為致命,傅小蛙慘叫一聲,向前撲去。


    “哈哈,中我這一刀,不死也殘,小子,想來永豐商行撒野,也不看看你有沒這本事!”見那身後的護院在黑暗中出現,一副很平凡的模樣,卻是有著超乎一般的陰冷眼神。


    “是麽?”突然間傅小蛙嘴角露出一絲冷笑,猛地迴頭,那拳頭依然帶著巨大的力量,那長恨落月,紮紮實實地給那身後的護院一記。


    嘭地一聲悶響,那護院被擊飛出去,撞在後麵的圍牆之上,狠吐鮮血。他用驚愕地眼神望著那傅小蛙,隻見傅小蛙身上衣裳被割開的口子,飄露出一點銀亮之色。


    “是,是天蠶甲!”那護院駭然震驚地道。


    傅小蛙淡然道:“沒錯,就是天蠶甲。其實我是故意露出一個空檔。引你現身!”


    “好,好狡猾,好陰險,你這孩童怎有如此心機!”那護院不甘心地掙紮道。


    “把我當成小孩。便是你今生最大的錯誤!”接著,傅小蛙轉過頭來,對著那兩兄弟道:“接下來,該你們了!”


    那兩兄弟大驚,手中鋼刀緊握。這個孩童超乎他們想象,他們兩個破中注穴的武者,竟然也隻能跟這一個娃兒平方秋色而已,而現在,他們在暗地裏的一張王牌,也給撕了。


    戰局迅速的倒向傅小蛙這些人一邊,那莫老板已經緊張得冒出冷汗,他是沒想到竟然會有一個氣元化物的高手前來相助。這一下,他穩贏的算盤已經開始倒塌。


    “殺。給我殺,殺一個給五萬兩銀子!”那莫老板顫抖著叫嚷道。


    五萬兩銀子,這是天文數字,不管是對誰,那些護院像被打了雞血。哇哇亂叫著一齊猛衝。而那一邊的巧如煙,也奮戰之中,上一迴她一獨戰三個破中注穴的武者,還糟暗算吃上大虧。現在,她對戰這些嘍羅。還是沒有問題的。


    隻見她長鞭一舞,啪地一聲響,數把鋼刀被卷飛出去,那些嘍羅,雖然是破四滿穴,蠻勁大,卻近不得巧如煙的身。


    巧如煙越戰越猛,快速的向那樹下逼近,這隻一個嘍羅提著弩,對向樹上的柏師爺,朝巧如煙嚷嚷道:“你別再過來,否則,我便送你這姘頭歸西!”


    巧如煙冷笑,玩這種東西,青狼幫可是老祖宗,她鞭子一抽,卻見那鞭子死死纏住那弓弩,那護院愕然扣動弩扳,卻發現弩被鞭子纏得死緊,完全失去彈射力。


    巧如煙一抽鞭子,卻見強弩被卷飛,隨之那護院便被抽上幾下,頓時皮開肉綻,慘叫連連。巧如煙終於衝到樹下,一鞭抽斷樹枝,柏仁澤便從那樹上掉落,巧如煙起身接住,穩住身形,朝著那邊的傅小蛙跟他師傅喊道:“人安全救到了,兩位可放心一戰!”


    傅小蛙師徒朝著這邊望向,分別應了聲,以示收到。


    兩人的戰力再次暴發一個層次,與那對手進行最終的對決,冰火再一次漫布四野,氣勁橫向天空。


    霍擎與那殺手在空中的交觸,再次分開,那殺手捂胸口吐著鮮血,而霍擎嘴角也冒出一點血絲,雙方都受到不同程度的內傷。


    傅小蛙也於那兩兄弟真正決戰一迴,兩個破中注穴的武者,非同小可,疊加起來跟那傅小蛙威力差不上幾許,一招交鋒之後,傅小蛙也退到霍擎師傅旁邊。


    兩師徒在喘著氣,心想著這場戰鬥絕非輕鬆,巧如煙攙扶著那柏師爺過來,三人再次聚到一塊。


    夜,依然沉浸著,整個後院一片狼籍,地麵的碎冰,還有燃燒的火焰,空氣中彌漫著一股燒糊的味兒。


    現在的局勢,傅小蛙這一邊完全占上優勢。而莫老板那一邊,明顯的落入下風,哪怕是有一個非常利害的殺手。


    那莫老板似乎已感覺到不妙,讓那護院重重圍在他的前麵,如果情況不妙,他還可以迅速逃走。


    傅小蛙架著拳勢兒,轉頭對那巧如煙道:“人沒事兒麽?”


    “隻是昏過去而已!”


    “那便好,等我們踩平這永豐商行,讓他們在牢裏過一輩子!”傅小蛙的拳已緊握。


    而霍擎也提起勢,再次聚集起氣元,氣元化成火焰在拳上燃燒。


    這是兩師徒的第一次拚肩作戰,共同麵對強敵,他們的勝券在握,他們完全有這個信心跟力量。巧如煙也將那柏仁澤放在身後,提起鞭兒,準備三人一齊踩平這永豐商行,讓這罪惡之地得到洗滌。


    巧如煙道:“莫老兒,我勸你還是束手就擒,至少你在牢裏還有小半輩子可以反省,如若不然,便下地獄去反省罷!”


    “你,你,你別以我為莫某人怕了你。要下地獄,也要拉你一起下,殺,給我殺,殺光他們!”那莫老板抖動著肥肉。瘋狂下令著。


    巧如煙冷哼聲道:“知道自己敗局已定。還要死命掙紮,我便送你下地獄去罷!”


    確實,這是那莫老板的垂死掙紮,一切都已沒有懸念。等待他的,隻有失敗的結局,還有最終的悲劇命運。


    傅小蛙跟師父已起勢,準備衝上去,最後一戰。


    巧如煙。一抖長鞭,便要上去大殺一場。


    突然,她覺得身後一陣生涼,她驚愕地摸向身後,是一把匕首,是一把冷冷的匕首從後麵剌進她的身體,她無法理解,無法想象,那是一把帶毒的匕首。從背後傳來的麻痹告訴她。


    隻聽嘭地一聲悶響,霍擎也被一道強大掌力擊中,那是在後身,毫無防備的一掌,力道可碎石碑。那霍擎嗚哇地湧出一口鮮血,嚴重受傷。


    傅小蛙驚聲向後望去,卻見那漆漆的黑暗之中,隱約的浮現出一個身影。一個白色的身影,那一身白衣如此熟悉。那舞動的紙扇煸煸而來。


    巧如煙顫著聲而,望著那黑暗中慢慢走出的身影,竟然是柏仁澤,她像是被雷電一般擊中,她無法想象無法相信的搖著頭,竟然是那個人,是那柏仁澤,為什麽,她想大聲問天,但天給不了她答案,而柏仁澤可以。


    那莫老板拔開前麵的眾人,高興地道:“仁澤兄,你終於舍得出手了,我還道你要忍到何時!”


    那柏仁澤搖著紙扇慢步走上前,巧如煙滿是淚水,喃喃地道:“為什麽,為什麽會是你,告訴我為什麽……”


    傅小蛙也驚然地望著這個巨大的變故,他完全被震驚了,他不知道該說什麽。


    柏仁澤合起紙扇,徐徐地道:“匹夫無罪,懷壁其罪,你隻是拿著不該擁有的東西,你以為我真會喜歡上你這殘花敗柳的女人麽,老實告訴你吧,當年,確實是我叫翠雲去跟你那樣說的!”


    這話話,在那巧如煙的心中割下一刀刀,巧如煙緊握地拳,指甲快要陷入肉中。她竟然相信再一次相信男人,而且是那個曾經將她推進火坑的男人。她竟然再一次的相信了,她又再一次的被堆入火坑。


    巧如煙撕心裂肺般地向天長嘯,她想要痛哭,她想要死去,所有一的切都是幻滅,所有的一片都在破碎。她為什麽要相信男人,她為什麽又要再一次的相信男人。而且她的兩次美好的希望,都建立和毀滅在同一個男人身上。她恨,她恨天下所有男人,全天下的男人都沒有一個好東西。


    “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巧如煙兩眼噴射著怒火,瘋狂地想站起身來,殺掉眼前這個惡魔,殺掉這個毀掉自己一生,連著兩次無情背叛她的男人。


    而她卻發現,全身都已麻痹,那匕首上有毒,一種非比尋常的毒藥,她能感覺自己的生命在流失,感覺著自己的皮膚在枯萎。


    “不用掙紮了,很快,你便將會像一具老嫗一樣死去,到時你自己看到都會覺得惡心,安心的去吧,如煙,或許上一迴,你便應該去了!”


    “你這個惡賊,你將不得好死,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巧如煙怨恨地撕喊道。


    傅小蛙呆然地道:“你怎麽能夠如此冷漠,她怎麽說也是你曾經愛過的人,就算你沒愛過,她也是愛過你的人,麵對一個愛你的人,你怎麽有夠忍受這般迫害!”


    “女人,隻能做為男人攀爬的工具而已,如今我能爬到這個位置,靠的就是另外一個女人,如果靠這個女人,或許我還隻是在做個窮教書的!”


    “你這般喪盡天良,隻是為一個小小的聚花瓷麽?”


    “哈哈哈哈,你以為這隻是一個普通的聚花瓷麽,當日我第一眼,便認出來,這不是普通的聚花瓷,為了它,我可是不惜委屈求全的討好這個殘花敗柳的蕩婦,還高薪聘請兩位殺手合演一場苦情戲,這一切,都是為這寶貝,有了這寶貝,我就可以富甲一方,擠身名豪之列!”


    見那莫老板嚷嚷道:“柏師爺。別跟他再多說廢話,殺光他們,然後我們再一齊分享這三十萬兩銀子!”


    還沒等他說完,隻見一道淡淡的劍影,出現在那莫老板的脖子上。那莫老板徐徐摸向脖子。望著滿手的鮮血,他的氣管已被割斷,就算是臨死之前,還不能道出那最後一句話。


    那莫老板攤倒在地上。抽動著,像一隻被宰殺的豬。


    出手的是那個殺手,那柏仁澤望著地上還能聽得到聲音的莫老板,淡淡地道:“其實,我也說謊了。那聚花瓷遠遠不止三十萬兩銀子,誰要跟你分!”


    那地上的莫老板兩眼睜大著,眼神中充滿惶恐之色,他抽動了幾下,終於結束了他罪惡的一生。


    那旁邊的護院望見,紛紛提刀相向,那兩兄弟更是怒然道:“你,你竟然殺了我們東家,我們跟你拚了!”


    “送他們上路吧!”


    那柏仁澤對著那殺手淡淡地道。


    那殺手提劍而出。那是實力懸殊的對比,兩個中注穴,相對氣元化物境來說,簡直就是小菜一碟。隻見那殺手,一劍便見冰封一片。兩兄弟全身霜凍,駭然吃驚,今天這一戰,勢必在劫難逃。


    卻見。一道巨大的拳勁迎向那空中的冰淩劍勁,頓時將那劍勁打散在空中。傅小蛙怒聲喝道:“不要再殺人,你們這些禽獸不如的家夥!”


    柏仁澤望向那傅小蛙,淡笑道:“現在能戰的,隻有你,你自己都已經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還要管別人閑事!”


    那兩兄弟發現,救下自己的,竟然是那一直敵對的青狼幫堂主,那個剛才的對手。兩兄弟頓時淚流滿麵,現在就算所有人加起來,都打不過那柏師爺跟蒙麵殺手,這樣下去,全部都隻有一條路——死。


    那兩兄弟奮然提起鋼刀,朝著那傅小蛙道:“兄弟,你們快走罷,這裏由我們攔下,是否能逃得走,就看你們的造化了!”


    傅小蛙急道:“不行,我們一起走!”


    “別廢話了,我們一起上都不是他們的對手,留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有機會幫我們報仇!”兩兄弟說著,已經衝上前去,他們都拚死的用最強的攻勢完全是不顧防禦的,那種拚命的打法,竟然能纏住那殺手跟柏仁澤一下。


    傅小蛙抹一把淚,這情況確實如同兩兄弟所說,如果不走,一起都是死,他最後聲道:“謝謝兩位!”


    戰鬥再一次燃起,傅小蛙一提氣元,力量飛漲,提起師傅跟巧如煙放在肩頭,便破門而出,那身後,傳來的便是震天的喊殺聲,那是一場慘烈的戰鬥,隻有送死,用生命去拖延那麽一些時間的戰鬥。


    兩個兄弟,給傅小蛙換得時間,傅小蛙扛著兩個人飛速奔迴青狼幫。


    燭光,在晃動著,那廂房之中,霍擎正打坐著運功,嫋嫋的白煙正從他的頭上冒起。這後麵的突襲,確實是利害,如若他不是破幽門穴的高手,這一擊已能要他的命,可以預計,那姓柏的,已是突破盲俞穴的高手。


    在青狼幫中,那些人已不敢追來,因為青狼幫最終還是有高手存在人數也眾多。


    眾多的青狼幫眾,都在外成守候,廂房裏的傅小蛙也如熱鍋上的螞蟻。他的師傅修為深厚,隻要調息就可以恢複過來,而主要的是那巧如煙,現在的巧如煙的身體情況正在惡化,那毒藥,不管什麽樣的大夫都束手無策。


    見那燭光之下,巧如煙的容顏正在慢慢老去,皮膚開始變得皺起,正如同像那柏仁澤所說的,這巧如煙會變得像一個老嫗,然後生命流逝幹枯,最後死去。


    “咳咳!”


    隻見那巧如煙已經醒來,傅小蛙聽聞便湊上前道:“巧堂主,你終於醒了!”


    見那巧如煙慢慢睜開眼睛,她掙紮著道:“我現在……現在怎麽了?”


    “沒……沒事,挺好的……”傅小蛙不忍地道。


    巧如煙望向自己的雙手,竟然如同枯樹一樣皺,她尖叫聲著摸向自己的臉,那入手的感覺,如同八十歲的老嫗一般,她絕望地喃喃道:“不會的,不會的,我不會變成這樣的,我不要這樣,我不要!!”


    傅小蛙急聲安撫道:“巧堂主你別急,我們正在想辦法,一定會有辦法的!”


    巧如煙顫著聲問道:“我現在是不是很難看,是不是很醜陋!”


    雖然她這樣問,她早已知道結果,她已經沒有了一切,沒有了感情,沒有了青春,什麽都失去了,所有的一切。


    傅小蛙搖搖頭道:“不難看,你一直是我心慕是那個漂漂亮亮的巧堂主!”


    巧如煙緊握著拳頭,眼淚從那老皺的眼角中流下:“不要再騙我,我現在什麽都沒有了,我隻是一個醜陋的女人,在這世間上,已沒有任何價值!”


    (好久沒有求打賞勒,這迴能求得到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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