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場苦戰,傅小蛙開始感覺自己所學不足,他完全跟不上單瘦老者的節奏,老者的拳法複雜多變,而傅小蛙隻有一招,來迴改動。好在傅小蛙氣元充沛,內經匯集的速度非常之快,源源不斷地提供氣元,加固之後的氣海,囤積量也非常給力才苦苦撐下。


    戰況激烈,雙方你來我往,傅小蛙漸漸落入下風,他緊咬牙關,他不能輸,他絕對不能輸,如果輸掉那麽他依然無法如願保護酒坊,無法保護自己的親人。


    他暴喝一聲,匯集起一拳重擊,澎湃之氣元像洪水一樣流往右臂,這是匯集所有氣元的一擊,放棄所有防禦的一擊。


    單瘦老頭大驚,這一拳威力無比,他現在可隨意擊到這孩童的任何要害,可是要挨上這一拳,確實不會好過。


    此乃拚命戰法,單瘦老頭並不敢硬接,隻見單瘦老頭退後少許,就這一拳,離傅小蛙頭部隔空還有十寸有餘,可是傅小蛙卻頓感重擊,頭昏眼花。


    “怎麽會這樣?”傅小蛙頭昏眼花,眼冒金星,顯明那一拳離他還很遠,而他卻真切的感覺到重擊。


    “小子,沒聽說過氣元外放吧,也難怪,你隻打通四滿穴,等你打通中注穴,便會知道什麽是氣元外放!”單瘦老者悠然而道。


    “氣元外放?雖然我不知道什麽是氣元外放,但是我知道,我不能輸,我絕不能輸!”傅小蛙兩眼赤紅,他麵對的是絕對強敵,但他絕對不能輸,無法承受失敗的結果。


    傅小蛙此時進入瘋狂狀態,風在舞,雪在飄,他緊握拳頭,他要用這拳頭,去捍衛酒坊,捍衛家人。


    一陣瘋狂的攻擊,耗盡所有氣元的攻擊,傅小蛙傾盡全部力量,就算是最後站立的力量,他也不惜一切的傾盡。


    單瘦老者被傅小蛙這瘋狂的進攻所撼動,無法想象這一孩童為保護家人所暴發出的戰鬥力。


    這還隻是一個孩童,竟然要逼他使用氣元外放,被別人知道都不會相信。


    傅小蛙一次次跌倒,一次次再爬起來,永不停止的進攻,全身的力量都已耗盡,他隻知道攻擊,再次的攻擊。


    單瘦老者駭然道:“你這小子瘋了!”


    語言已是不能入耳,瘋狂中的傅小蛙是在不斷攻擊,單瘦老者終被逼到無奈,大喝一聲道:“天元破!”


    聽到這個名字,陳二這幾個壯漢已臉色大變,他們清楚這天元破之威力,想不到一個孩童竟能逼出此殺招。


    單瘦老者已被逼使出獨門絕學天元破,隻見他聚集氣元上指,這正是氣元外放的至高功法天元破。


    刹見指尖一道白光,正是氣元凝集之物,穿躍空間,帶著仿佛要貫穿一切之力量擊中傅小蛙眉心。


    失去理智的傅小蛙似乎感覺全身被雷擊一般,整個世界都變得黑暗,腦子漸漸的模糊。


    他緩緩地跪了下來,他最後的意識,是眼角的一滴眼淚,他敗了,他知道,他失敗了,他要麵臨失敗的結果,他再也無力保護。


    他倒在地上,無助而無力,他怨恨這樣的無助感覺,他隻能死纂著地上的雪花哽咽。


    “有什麽……衝……衝著我來……不要對老人……不要……”傅小蛙倒在地上呢喃,不管他如何的想阻攔,可是他已經完全喪失了戰鬥力。


    單瘦老者站在地上喘著粗氣,陳二等幾個壯漢頓時歡躍嚷道:“太好了,終於幹掉了!”


    這聲音讓傅小蛙很絕望,為什麽他的力量還是不夠強大,要多強大的力量,才可以捍衛自己的親人。


    他還遠遠不夠,他還遠遠達不到,他閉上眼,眼淚滑落,靜等著酒坊受到毀壞,靜等著兩老的心血被踐踏,這都是他不夠強大的結果。


    “你們,我要跟你們拚了,我要!!”看到傅小蛙重傷倒地生死未知,王貴老兒憤然再次拿起扁擔要跟著這些惡人拚命。


    “累……累死老子了……這小子真是……”單瘦老者躬著腰喘著氣,伸出一隻手掌對王貴老兒搖搖,示意他別再來了,他已經沒空應付王貴老兒。


    “你們……你們……”


    “別擔心,他沒事兒,我沒有用全力,他隻是昏倒罷了,還有,老人家我這次來,不是,不是來找麻煩,是來道歉的!”單瘦老者還是上氣不接下氣地道。


    “什麽,道,道歉?”王貴老兒眨巴眨巴眼睛,愣在那兒,一切都糊塗了。


    “是啊,我這,我這幾個不爭氣的徒弟,早些天喝醉酒在您這鬧事,我今兒個,是趕過來跟你道歉的,剛見這孩童年紀雖小,功夫了得,不由得想試探少許,沒想到他為保護你一家如此拚命,實在是刹不住手!”單瘦老者終於是緩過勁來站直身道。


    “你,你們不是來要銀子的?”王貴老兒結巴道,這個突然的轉變讓他還不能接受。


    “陳二,你還不過來跟老人家道歉!”單瘦老者喝聲喚道。


    那叫陳二的徒弟還有其它的幾個壯漢畏畏縮縮地來到跟著,拉著腦袋道:“老,老人家,上迴我們哥幾個,喝,喝高了,實在對不住您,那壞的酒壇,我們賠,我們賠您!”


    “你……你們……你……”王貴老兒左右望著這些人,不知如何說是。


    “老人家,對不起您了,是我缺少管教,打壞的東西我們照賠便是!”單瘦老者雙手作揖道歉道。


    “不用不用,幾個酒壇,酒坊什麽不多就是酒壇多!”聽到這王貴老兒這才定下心來,立馬想到地上重傷的傅小蛙趕忙催道:“老太婆,快去拿藥酒來給娃兒服下!”


    “我又給忘了,看我這記性!”王貴老伴摸索著進屋去拿藥酒。


    陳二撓撓頭道:“早些天實在是對不住了,把你娃給打的,你看,這今天,又成這樣了!”


    此時的傅小蛙服過藥酒之後,神奇般地恢複過來,咳喘幾下坐起身來,剛才的些話,他也聽到,知道這些人道歉而來,心才安定。他緩了口氣上來道:“隻要……隻要各位不是來砸酒坊,我這點傷……沒有大礙……誅位……誅位不必放在心上……”


    “對不住了娃,你那拚命勁兒,我老頭子不使出絕招是鎮你不住,不過你別怕,我沒使上勁,隻是讓你癱會而已!”單瘦老者抱歉道。


    “謝……老人家手下留情!”傅小蛙被打成這般他卻不記恨。


    那單瘦老者瞅了瞅傅小蛙的著裝上的“泰”字道:“看你這衣著,是泰安武館的學徒吧!”


    “沒有……我……其實我隻是武館裏的雜役!”傅小蛙尷色道。


    “雜役?”單瘦老者眉毛挑動少許,心想這泰安武館的雜役還真強悍,能把自己逼得使出絕技。


    “你這娃,我看實在不錯,不如到我們天極武館來吧,我可擔保你成為大師傅席下徒弟,這比你在泰安做雜役好上萬倍!”單瘦老者許諾,他相信無人能拒絕這個請求,傻子都知道代表什麽,特別是對一個雜役來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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