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牧站在床前,眼瞧著她將自己裹成一團,搞得好?心髒都痛。


    但依舊要恨毒她,不好好收拾,她總也不長記性。


    周思而隻想將自己緊緊裹住,完全是身體本能的動作。


    秦牧冷著臉,單膝跪上床,直接將她被子壓住,她還扭過臉,看他。


    她看著他的神色,讓他心髒都劇烈收縮。


    秦牧俯身過去,將她小臉扣住,受不住,盯著她,冷不丁問了句,“剛剛會開槍嗎?”


    他沒有將她手中的槍搶出來,她會不會開槍。


    周思而小臉本來就白著,這會兒,沒吭聲,沒想騙他。


    她這樣坦誠,望著他。


    秦牧又要恨毒她的坦誠,她那雙眸子裏,水潤至極。


    可過不得。


    他甚至有一瞬間,生怕她說出肯定的答案,根本不等她反應,直接重重親了上去。


    周思而聲音都含糊,手緊緊抓著被子,扭過臉,“秦牧。”


    他聽到了,但不想停。


    她臉色白著,從被子裏抽出手,擋在兩人中間,看他,“是我不好。”


    就連道歉都這樣淡淡的。


    但,讓人心疼。


    秦牧心頭都發軟,發酸,發疼,最後,狠狠揪著,聲音沉著,“是,你不好。”


    他這樣一說。


    她還點頭,鄭重其事,幾多氣人,“對,我不好。”


    秦牧看著她,她說這話,眼皮都沒眨一下。


    那微腫的唇瓣,微張。


    她還要說。


    他幾乎立刻,打斷她要說出口的話,身子都僵硬,盯著她,“軍法處置。”


    周思而微頓,要說出口的話立刻被堵了迴去,問了句,“要怎麽處置?”


    她神情冷靜又認真。


    秦牧去握她的手,扣的幾多緊,將她手臂壓在兩側,低頭盯著她,聲音低沉,“將剛剛你對自己做的,對著我做一遍。”


    周思而都沒反應過來,聲音很輕,“什麽?”


    秦牧身子微頓,起身,抬手,從腰間拔出配槍。


    她神色立刻難看,明白過來了。


    秦牧真是要狠狠罰她,握住她手腕,將槍塞進她手裏。


    周思而幾乎瞬間,額上都出了冷汗,真槍實彈,但凡走火,都要沒命。


    他還不放過她,盯著她,聲音壓的很低,“周少尉,槍口對準我。”


    周思而躺在床上,被他壓著起不來,這會兒,手腕還被他扣著,槍口不受控的,對準他。


    她心跳都在加快,再驚再痛,這會兒,都要壓下去。


    秦牧手上力道那樣重。


    她掙脫不開,搖著頭,眼眶都發紅,“你鬆手。”


    秦牧低頭看她,“開槍。”


    周思而唿吸都急促,聲音低的幾乎要聽不到,“不要。”


    她根本握不住,但他逼著她,槍口直接對準他。


    秦牧身上肌肉都緊繃,但麵無表情,盯著她,“不開?”


    周思而搖頭,“不要。”


    他聽的清楚,但手還是不鬆開,逼著她,“下次還敢不敢了?”


    這樣的事,根本不想再看到下迴。


    周思而手指都發木,好半響,唇瓣微動,“不敢。”


    秦牧受不住她剛剛瞬間的遲疑,將她手中槍抽出來,往地上一扔,強勢至極,逼上前,扣住她下巴,“再說一次,還敢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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