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坐的板正,剛剛沒瞧見她正臉的三個男生,這會兒,都沒忍住,盯著她小臉看。


    以為他們在喬戈裏這邊服役,條件艱苦,所以穿的土氣。


    他們倒是沒被秦牧那句嚇到,拖了幾把椅子過來,幾多熱情,靠近周思而身邊那男生,戴了個鏡框,直接問,“姐姐,你服役幾年了?”


    鏡框下的眼睛,都閃著光。


    周思而不太習慣他靠自己這樣近,搖搖頭,“不久。”


    剩下幾個,視線先落在她小臉上,然後又移開,落到她身上大棉衣上,神情挺複雜。


    周思而還不知道他們在想什麽噻,不太會應對,一抬眸,看向對麵秦牧。


    秦牧抬手,將領口扣子解開,要起身,但也就一瞬間,帳篷門被打開,外麵,高九走進來。


    周思而背對著門,還沒察覺。


    秦牧視線落高九身上,動作停下。


    客棧本來就不大,門一開,裏麵的人很自然抬頭看過去,尤其是這幾個學生,又瞧見個軍裝噻。


    挺驚喜,膽子大的很,直接就想搭話。


    但沒等他們起身,高九朝著這邊走過來。


    他幾乎連歇息都沒有,一路趕過來,神色疲倦,眸底都是紅血絲,控製著,才沒將視線凝在周思而身上。


    眼神極淡的從她身上掃過,他走過去,往桌前一站,沒他座位噻。


    四人的一張桌,被那幾個學生包圍的緊密。


    周思而察覺到不對了,偏過頭,瞧見高九,都沒反應過來,他忽然就出現。


    她身子都僵住,但很快,迴過神,小臉板著沒開口。


    高九臉上還掛著笑,挺和氣,“各位同學能讓個座嗎?我們有事商量。”


    語氣委婉,但都聽懂了,這是讓他們起開。


    那些學生,三男兩女,麵麵相覷,到底不情不願地起了身。


    高九順勢一坐,坐在周思而旁邊,他抬眸,看向秦牧,解釋的雲淡風輕,“閑得無聊,來看看。”


    跨越幾千裏,跑邊疆,就因為無聊?


    肯定不是。


    胖老板小眼睛賊亮,立刻跑過來,“幾位,再加點什麽?”


    高九還笑,“餃子?”


    周思而一聽餃子,胸口都是一堵,她還低著頭,去倒水,桌上的茶水都沒熱乎氣了,沒察覺。


    胖老板點點頭,笑眯眯樣,“有的有的,馬上就來!”


    他一走,秦牧看高九,姿態放鬆,“挑戰喬戈裏?”


    高九點頭,沒否認,笑,“早就想來了。”


    旁邊,周思而一直沒吭聲,覺得別扭,偏偏高九還很自然,說完話,直接偏過頭看她,“又被欺負了?”


    他神色輕鬆,但桌下,手臂都緊緊繃著。


    對麵,秦牧坐著。


    周思而總不好不迴話,“沒。”


    不承認。


    高九沒追問,視線收迴,垂眸,“沒有就好。”


    他真是累極,從知道她失蹤,到知道她下落,根本沒有休息過,極力控製著,才沒緊跟在秦牧後邊追過來,忍到現在,沒忍住。


    想親眼看到她安全的念頭,在大腦裏瘋狂叫囂。


    這會兒,見到人了,他渾身都累得有些撐不住,頭痛欲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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