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見他進來,韓山一個激靈,起來站了個軍姿,“秦上將。”


    高九也起身,但沒說話。


    秦牧瞧見他倆,劍眉微挑,抬手示意他們坐,轉頭看向周思而。


    周思而正垂著眸看手機,年底前《逆光》劇組開機,她被辛迪加工作人員拉進了個劇組群,平日裏群裏倒是熱鬧,她沒時間看,也沒太在意。


    但剛剛,在群裏一直沒怎麽說過話的女主角餘悅,忽然開口,要改劇本。


    發了好長一段話,點出好幾場戲,希望能按照她的意思來。


    周思而這會兒,盯著那段話,字斟句酌,越看越不高興,小臉都嚴肅起來,劇本按照她的意思一改,女二要白白挨幾巴掌。


    力道還不能輕。


    開機前一起吃過飯噻,餘悅還講很喜歡劇本。


    她這樣,秦牧走過去,沒吭聲,將她小臉抬起來,皺著眉,“怎麽了?”


    周思而將手機摁滅,搖搖頭,想了下,神色正經起來,問他,“報告!首長,我還用迴訓練基地嗎?”


    旁邊韓山,扭過頭看她,神色難明。


    瞧這乖巧樣,怎麽瞧都瞧不出是個敢當眾開槍的狠種。


    秦牧盯著他媳婦兒,“想迴?”


    那邊集訓就要結束,實在沒有迴去的必要。


    周思而搖頭,“我就問問。”


    高九在旁邊看著,眼眸微斂,冷不丁問了句,“丁野送走?”


    秦牧還沒反應,周思而已經看過去,不知道噻,有些茫然,“送走?送哪?”


    丁野身上,那槍傷還沒好呢。


    高九沒應,看秦牧。


    韓山聽到丁野名字,沒忍住,“這龜孫子兒!我去搞死他!”


    知道的不清楚,但隱約聽到點風聲。


    秦牧看他一眼,聲音挺冷,“毛躁。”


    周思而視線從高九身上又落到秦牧身上,小臉板著,“要送哪?”


    要送哪?她不是要讓人去找沈慎遠,好,他直接將人送去。


    她問,他直接開口,“雪山。”


    雪山那邊搜救隊幾乎要放棄希望了,就連沈家老爺子都要死心。


    周思而不說話了,有些發怔。


    韓山還挺憋屈,但沒敢再吭聲。


    樓下,急救車接連停下三輛,高九走過去,樓下人群慌亂。


    周思而扭過臉,“怎麽了?”


    高九神色沒變,“有警局的車。”


    這是出事了。


    也就一聽,都沒當迴事。


    高九和韓山他們一走,秦牧將作戰服一脫,“吃過了?”


    周思而點頭,挺懂事,“你去吃,不用管我。”


    秦牧不餓,沒動,她這會兒,有精神了些,他往沙發裏一坐,將人扯進懷裏,湊上前,在她眉眼上親了親,“媳婦兒,我待會兒得走。”


    周思而抬眸,“去哪?”


    她都沒反應過來,說走就走。


    秦牧握著她手,她軟乎乎樣,他親親她,聲音低啞,“蒙北。”


    去蒙北有事。


    周思而沒再問,點頭,但還惦記著,聲音軟糯,“丁野?”


    問的幾多小聲。


    秦牧低頭看她,眸色發沉。


    她頓時說不出口了,將話吞了迴去,搖頭,“沒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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