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藤眼眉微動,臉色不好,偏不,就叫她,“姐姐。”


    周思而沒理,兇他,“要不要老實交代?”


    真像個家長樣,為孩子操碎心,循循善誘,“你現在還小,不懂事,也是常理,但不能胡來,就算胡來,總也要知道這個社會的底線在哪。”


    齊藤聽著,也不知道聽沒聽進去,但反正,挺鄭重點點頭,“我聽姐姐的。”


    他說完,就盯著她。


    她小臉白嫩,唇瓣紅潤,看起來十分可口。


    他看著看著,忽然就湊上前,“姐姐,你這裏有東西。”


    周思而下意識就要往後退,但他沒讓。


    他抬手,拇指就摁在她臉上,還挺認真嘀咕,“奇怪,擦不幹淨。”


    周思而真就信他,忍著沒躲,“哪裏?”


    他手上動作都沒停,“這裏。”


    指腹下,傳來她的溫度。


    他動作慢吞吞,收手,心情愉悅,“好了。”


    說是要老實交代,他想了下,直接開口,“我們認錯。”


    認個鬼錯,那神情分明沒覺得自己錯。


    周思而能看得出來,有些氣悶,不問了,“寫檢討。”


    她要去拿筆和紙,他落後半步跟著。


    紙筆拿上,她帶著他重新迴食堂,每人發兩張。


    齊藤往那一坐,信紙擺在麵前,像模像樣,抬眸掃過去,“寫。”


    那些少年們,大眼瞪小眼,沒轍。


    他說寫就寫。


    但寫檢討這事,還真沒經驗,全都愁眉苦臉,周思而就在旁邊坐著,眼瞧著他們被耗盡了精力。


    先前還在屋裏活蹦亂跳,一份檢討,徹底讓少年們蔫了。


    齊藤也一直在盯著白淨淨的信紙,憋了十來分鍾,沒憋出來,他一抬頭,視線在十來個少年身上掃了一圈,踢了踢旁邊正寫的,“誒,你的借我抄抄。”


    十來份勉強算得上工整的檢討書,轉眼被放到了秦牧的桌子上。


    天色已晚。


    秦牧坐在椅子上,將手裏機關報扔到一邊,抬頭,將那十來份檢討拿起,挺認真看。


    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也就看了一眼,不想看了,周思而還在他旁邊站著呢,瞧著他翻騰。


    秦牧將檢討挺隨意,扔迴去,周思而還要開口。


    他動作幾多快,將人打橫抱起,往床上一扔,“周少尉,該關心關心我了。”


    他們這邊,拎不清。


    食堂裏,十來個少年,被關著,丁點勁都沒了,全都無精打采。


    天剛亮,基地外,五六輛公安的車停下,他們賽車的範圍太大,影響極其惡劣。


    公安的來,要帶人走。


    這是得到上級示意了,不管怎麽著,人得歸他們管。


    知道這邊是部隊的基地,但不知道秦牧在這。


    他們要人的時候,王指戰就一句,“這得請示秦上將。”


    一句話,立馬都不敢動了。


    王指戰真去請示,上樓,敲門,在門外開口,“公安來人了。”


    周思而立時就坐起來了,還迷糊著,但聲音卻很清晰,“要帶人走?”


    猜出來了。


    王指戰點頭,聲音挺平靜,“就在樓下,很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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