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桃以為自己抓住了她的軟肋,瞧見她一言不發,多少有些不忍,但沒辦法,硬是繼續開口,“思而,很簡單的,我的硬性指標肯定是夠的,你幫我看看都有誰和我競爭,最好,再和秦上將說說,能讓我上。”


    她最後這句,幾乎是刻意加重了語氣。


    周思而立刻就懂得她的意思,但她依舊沒吱聲。


    馮桃有些急,“思而,你和他關係這麽親密,他都幫你過了軍官考核,幫幫我,不算難的?”


    周思而覺得唿吸有些困難,視線從她臉上收迴,仰躺著,盯著天花板,聲音冷淡,“你讓我想想。”


    馮桃聽出她的不樂意,當下,便沒憋住,聲調有些語重心長,“思而,你還年輕,你要懂得,有財大家發,有好處大家一起分,這樣好運才會長久。”


    她意思也簡單,既然周思而沾著秦上將的關係,那自然要物盡其用。


    況且,她現在也算知情者,如果她捅出秦上將搞婚外情,他們肯定都要搞不好。


    她為他們保密,要點好處並不過分。


    周思而很快冷靜下來,斟酌著用詞,“你是從哪知道,秦上將結婚了?”


    他們這麽保密,知道的人根本沒幾個。


    馮桃以為她鬆口,很快鬆口氣,“這個你就不用管,我會為你們保密的。”


    她搞這麽一出。


    周思而一中午基本就沒睡。


    馮桃睡得倒是很香,一下午都精神的很。


    評級主要在年底,還有兩個多月的時間,明明八字還沒一撇,她那模樣,倒像是篤定周思而會幫她。


    評級一上,不止職稱會變,工資也會漲,身份待遇也會不一樣。


    周思而下午精神不濟,一直麵無表情的坐在自己位置上。


    等下午下了班,辦公室人走完,她才放鬆下來,長長的唿了口氣,捏了捏自己眉心。


    過了半小時,她下樓。


    秦牧照舊在辦公室,他在看文件。


    馬上年底,戰區下來的文件一份接著一份。


    周思而站在門口,沒進,就那樣默不作聲仔細看他。


    他微垂眸,不說不笑的時候,神色冷峻。


    這是在外人麵前的秦上將。


    也許是她太出神,連他忽然抬眸都沒意識到。


    秦牧將手裏文件往桌子上隨手一扔,起身走到門口,低頭看她,“周少尉,在想什麽?”


    想的這麽出神。


    周思而挺坦蕩看他,小臉板著,聲音卻軟的不得了,帶幾分認真,“秦上將,聽說你結婚了,新娘卻不是我。”


    她與他對視。


    秦牧眉心輕擰,“胡扯什麽?”


    他還搞不懂她意思。


    周思而越過他,走進去,看桌子上的那堆文件,頓了頓,“要評級的文件下來了嗎?”


    秦牧微抬眸,“涉密。”


    她伸出的手,立馬收了迴來。


    難得時間早,他們開車迴章九。


    大約晚上九點多,周思而還在一樓看電視,手機忽然振動。


    馮桃的,也就一句,“事辦的怎麽樣了?”


    周思而身板坐的筆直,捏著手機,小臉發白,好半響沒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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