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娜有些遲疑,她隱約知道些什麽,卻知道的並不清楚。


    周思而偏過頭看她,“沒關係,出去等我。”


    會議室門關上。


    沈慎遠抓著她的手卻沒放,他看著她,神色裏滿是壓抑,“我一直在等你。”


    這幾天,他忍著沒有找她。


    周思而將手抽迴來,微微停頓,神色恢複冷靜,“我結婚了。”


    就這樣忽然輕飄飄的說了一句。


    沈慎遠仿佛沒有聽清,他身子僵住,盯著她。


    周思而重複了一句,“沈慎遠,我結婚了。”


    所以,她不會再和他糾纏不清。


    她要走,外麵樂娜等著。


    可剛剛一動,身子便被猛地一拽,甚至比剛剛還要用力,她撞到了桌子上,有些麻木地鈍痛。


    他力道有些控製不住,將人直接壓在會議桌上。


    兩人之間距離很近,他緊緊扣著她的手腕,連唿吸都急促起來,有些慌,“思而?”


    周思而被他看的有些胸口發悶,小臉上卻無動於衷,“沒聽清嗎?我結婚了。”


    整整三次,她的聲音一次比一次重。


    沈慎遠覺得唿吸都有些困難,他盯著她雙眸,像是在分辨她說的是真是假,聲音裏帶著股異樣地冷清,“和誰?”


    周思而被他壓製在桌子上,他身上的藥味模模糊糊地四散。


    她看他一眼,“秦牧。”


    沈慎遠便覺得腦子裏有哪根神經陡然被扯斷了,他掐著她的大手控製不住地收緊,“什麽時候?”


    手腕太痛,以至於她臉色都有些發白,她看著他,“最近。”


    他額上青筋隱隱跳著,盯著她的雙眸滿是戾氣,但還抱有一絲希望,聲音忽然變得很輕,“思而,你騙我的,對不對?”


    明明不過幾天的時間,他都來不及知道發生了什麽。


    周思而一時竟有些不忍,她閉了閉眼,再睜開的時候,眸色就有幾絲淺淡,“那天,我很難過的。”


    她隻說了這麽一句,不說了。


    沈慎遠根本在她眼中看不出一絲一毫說謊地跡象,她沒騙他。


    她真的在他不知道的時候,將自己輕易的給了另一個男人。


    他盯著她,幾十秒的時間,倏地起身,滿身戾氣無處發泄,暴躁肆虐地情緒在身體裏蔓延。


    他整個人都緊繃,眼前的一切全部刺眼。


    周思而聽到桌椅被踹倒的聲音,還有刺耳地碎裂聲。


    她起身,也沒動,就那樣坐在會議桌上,靜靜看他將這會議室裏的東西全部破壞。


    滿室狼藉。


    沈慎遠手上,甚至在流血。


    好一會兒,他終於安靜下來。


    他站在她麵前,微微垂眸,看著她,低聲開口,“思而,我在你心裏,究竟算什麽?”


    算什麽!


    他體內地困獸,壓抑在平靜的麵下。


    周思而抬眸,看著他,有瞬間地不知所措。


    沈慎遠很是狼狽,即便被她輕易傷的體無完膚,但他所有狠戾地手段卻依舊不忍用到她身上。


    她沒有迴答。


    他便看著她,繼續問,“算什麽?思而,告訴我,我究竟算什麽!”


    她坐在桌上,他站在她身前。


    他忽然就抱住了她,將臉埋在她的頸側,“我求過你的,不要對我這麽殘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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