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思而小臉一白,慌起來,從秦牧身上跳下。


    腳剛落地,門被推開,王書記進來,他後麵,長相精致地姑娘慢慢抬起頭,她身上還穿著戲服。


    包廂門一關,他們第一眼,先看向周思而。


    這裏麵燈還不亮,帶著點昏黃,看不清,但又大致能看清,模糊著,就一眼,驚豔!


    誰冷不丁,看見周思而,都得閃過這兩字。


    她的眉眼,她的唇,她看過來,無論男女,心跳都得亂一下。


    但很快,王書記麵不改色,壓下心底驚訝,往另一邊沙發上一坐,帶著點隨意,衝著秦牧笑,“秦上將上次不是誇小蘭芳戲好?她剛從隔壁小戲場下戲,聽說你誇過她,妝都不卸,就要趕過來謝你。”


    秦牧麵上,淡淡應著,胸口裏憋著,眼梢往周思而那一掃。


    她站著,看都不看他一眼,這會兒,顯然已經鎮定下來,沒事人一樣,垂著眸,也不知在琢磨什麽。


    小蘭芳視線從周思而身上移開,臉上帶著羞澀地笑,望向秦牧,“多謝秦上將幾次捧場,早就聽說您雅人深致,今天一見,才知傳言非虛。”


    她說著,便停下,欲言又止。


    秦牧看她,王書記也看她,就連周思而,不經意間,也看向她。


    小蘭芳畫著濃豔眼線的眼,像是要勾魂,望著秦牧,眼眸裏滿是仰慕,“秦爺,相逢不如偶遇,既然有緣,又誌同道合,不如待會兒一起用餐,好能促膝長談。”


    這大膽!


    王書記臉上帶笑,低頭倒茶。


    周思而眼神落在她臉上,雖是濃妝,卻肯定好看。


    她這邊看著人家,那邊秦牧,眼梢瞥她,瞅見她這模樣,冷不丁就低笑出聲,“那恐怕不成,我和你長談,我家這位恐怕會惱死我!”


    他這麽說著,不顧在場三人各自驚詫地臉色,長臂一伸,直接勾住周思而細腰,將人給勾到了懷裏。


    王書記剛剛還沒當迴事,這會兒,眼皮跳著,有些尷尬,沒料到這他倆是這關係。他拉來小蘭芳,擺明就是想牽線,本來百分之七八十的把握,這會兒,在秦牧似笑非笑地眼神中,額頭都冒了冷汗。


    周思而被他抱在懷裏,臉一下就紅了,她一貫在外麵都是端莊自持的,這會兒,被他這麽當著人麵摟著,忍不住就羞惱。


    可對麵,王書記反應多快,什麽都沒發生的樣,笑起來,“秦上將怎麽才介紹,剛剛我就想,這麽漂亮的小姑娘,也就隻有秦上將你能配得上了!”


    小蘭芳就在一邊,手指都捏白了,被打臉一般,眼神冷冷地看向周思而,皮笑肉不笑的開口,“秦上將的女朋友,確實漂亮。”


    秦牧就當沒聽見似地,低頭在懷裏小女人臉上親了一下,稀罕死她,“羞了?”


    周思而還真沒敢耍脾氣,她眼眸轉著,望向小蘭芳,挺感興趣,“你唱的什麽戲?”


    她身上戲服精致華貴,實在好看。


    秦牧也沒吱聲,一副縱著的樣,大手捏著她纖長地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把玩。


    小蘭芳有些憋屈,但也不敢不答,“越劇。”


    秦牧便問了一句,“想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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